然而水护却如同木偶那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前方,魔音者阿罗迪修斯微微的捏起水护的下巴,“看着我。
那如同黑洞般深邃的黑色眼瞳命令着水护那带着潜棕色的眼瞳与他对视,水护在下一刻,那滞滞的眼瞳,一点一点的挪动,与魔音者阿罗迪修斯对视着。
“你父亲,他好像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呢……”魔音者阿罗迪修斯幽幽的说道,而水护依旧是如此的纹风不动。
真是该死的一点都反应都没有,倘若他现在让水护恢复拥有正常属于她自己的意识的话,那么下一刻,他也许会被水护揍得翻飞,他不是没见过水护暴力的一面。
可是,如果不恢复她原来的样子的话,那么,水护就连自己被控制者的心,都不让自己说出话来。
看似被控的样子,其实只是控制了一半,跟魔音的控制,对于控制水护来说,跟控制别人不一样,阿罗迪修斯不想控制水护潜在心底里的意识,只控制住了她的身子。
以至于,现在意识也被隐藏起来,也就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情况了。
就变成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偶那样,但是对于他们之间的情,爱之事,魔音者阿罗迪修斯他就是有意让水护有意识的知道,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无法抗拒,并且还很清纯的知道。
“水护,你明明可以说话的,可是你就这么一直不说话的这样对待我,这会让我很心疼的,你要是一直就这么跟我耗下去的话,是不是打算有了我们的孩子,也还是一直当哑巴下去呢?你明知道我没有控住你的思想,你明明可以说话……”
魔音者阿罗迪修斯那修长的左手臂勾住水护的柳腰,紧贴着自己,右手松下捏住的下巴,顺延紧贴着水护她的左手臂,他的右手五指与水护的左手的五指一根一根的交合了起来,然后扬起手臂。
这就勾住水护的细腰,旋转起舞姿起来。
这是一间没有任何音乐乐器的空荡荡的大厅,却能在魔音者阿罗迪修斯跟水护翩翩起舞的时候,旋转出动听的乐曲,安静优雅,优美,又动听!
大厅的中央只放了一张极其长的巴洛克风的软皮黑色沙发。
这沙发看起来繁华而又沉重,只是在水护跟魔音者旋转过去的舞姿的时候,这沉重的沙发却跟着往后退开,直接退到了靠墙的边上,仿佛脚上生了魔法的脚跟那样,轻盈的,自我有意识的后退了。
这辈子,他魔音者阿罗迪修斯,会喜欢过那么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现在就在他的面前,随着他的脚步翩翩起舞,那层层叠叠的蓬蓬裙,随着水护扭动的腰姿,有力的左右摆动,甚是好看,而眼前的水护,即使不用浓妆艳抹,也是如此动荡他的心扉。
但是这个女人,她却一辈子也不会喜欢他,更别说爱这么个字,他们之间在现实的真实情况,就是看见对方就会厮杀起来的敌人,非常非常的仇恨的敌人。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没有做过的对方,却要如此的仇视对方呢?
当然了,傀儡师因为滥杀无辜的人类,而这些操纵师却又自称是人类的守护者,并且还要抢夺回他们二世界的国度,以至于女乌的手下的他们的傀儡师,都是要跟他们不共戴天!
很多时候魔音者阿罗迪修斯总是在想,如果,如果他也是个普通的操纵师,遇到这样的大操纵师水护的话,他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不用这么僵硬呢?
哪怕她就这么一辈子也不会对普通的他瞧上一眼。
又或者,如果,他们是普通的人类,那是该多好的事情,有时候,软弱无能的普通人类,在羡慕有强大的力量的变异者,不死者,不灭者,或神或仙或恶魔,却没有想到,他们也有渴望像他们平凡那样正常的死亡,正常的过平凡的且短暂的普通的安逸日子。
生死杀戮,其实对于魔音者阿罗迪来说很是厌倦,他并不是嗜血的狂徒。
如果这样能跟水护如此快乐而又紧张的起舞,旋转,拥抱,缠绵,亦或者两人呆坐在沙发上,轻拥水护的腰,让她的脑袋轻靠自己的肩膀,一天,又一天。
实在是不能太美好。
水护,水护,这叫他魔音者阿罗迪修斯该如何是好……
越是贪恋这些短暂的快乐时光,他魔音者阿罗迪却越感觉心揪紧,发疼,不舍,恨不能跟水护融为一体……
不能没有她,不想失去她,赶紧带离她。
却遇到这该死的b市的防护罩,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如此困惑无助……还有害怕水护被带走……
……
那些黑色的铜将,铁兵,一个个拿着巨大的矛枪,把那些冲来的傀儡怪一一的戳个粉碎。
两只巨大的兽宠,一只全身飘舞着金色火红的粉磷,一只则全身飘舞着青蓝色的粉磷,额头都挂着巨大的火云,一阵阵的嘶吼,一边爪飞,拍飞,咬飞那些对他们扑身而来的傀儡怪跟傀儡师。
有些傀儡师来不及叫喊,人刚飞不远,就在半空之中被罗承或者暗臣一脚用力的踢回地面去,让他们猛地直撞到地面,磕个狗,吃,屎!
这些傀儡师跟傀儡怪根本就不是他们三人的对手,只是数量太多,消灭了一个个傀儡怪,前方还能继续的前扑后续的冲跳来一群。
怎么打也打不完,想要往前冲着离开,他们却偏偏似乎知道这一点,就是不让他们离开他们的范围。
水间跟罗承互相的背靠背微微的喘息着,罗承先开口:“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