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军听到沈初黛的指挥,迅速的抽出手中的长剑,猛的刺入眼前跪着的下人心脏中,而那二十多人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而那个说出线索的侍卫,更是惊恐,他以为他可以侥幸活下来,可是他却猜不透女孩的心思,在沈初黛的手下,绝无活口。
沈晴穗虽也是个小有能耐之人,但何时见过这么多的死人,面色突然煞白,胃里翻出恶心,想吐却吐不出来,直难受。
沈初黛拿过一御林军的长剑,长剑划地,发出刺啦的声音,诡异而又瘆人,慢慢的沈晴穗走去,唇边扯出一丝血腥道:“该你了,我的好妹妹。”
沈晴穗看着沈初黛诡异的神色,如地狱来索命的使者一般,此刻心中才真正的害怕了起来,不由的往后退,颤抖的声音道“沈初黛,你疯了,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爹一定会杀了你的,一定会。”
沈晴穗的挡箭牌只有沈臧一人,可却不知,沈初黛已经根本不会将沈臧放在眼里了。
沈初黛猛的提起剑,直指着近在咫尺的沈晴穗,道:“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说大夫人是我与二夫人害死的,说了,我或许会让你死个全尸,否则这么娇嫩的身子,要是不让那些御林军过过瘾,可就可惜了,你说呢。”
沈晴穗听着沈初黛口中淫-秽的话,不由摇头道:“你疯了,你一定是疯了,你不敢那样做,你不敢。”话虽这般说,可她却不自觉的相信沈初黛说到一定会做到的。
沈初黛勾起唇角道:“那就看你的选择了。”
沈晴穗从未向今日这般畏惧一个人的存在,彻底胆怯的说道:“是婆子告诉我的,在我娘死后,所有照顾她的人都消失不见了,而婆子当初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女,因为受过我娘的恩惠,便一直小心照料着,也因此逃过一命,而我娘在入葬的时候,婆子因为不相信体格一直不错的夫人会难产,便避开众人,打开棺材,发现我娘根本不是难产,而是被人用匕首插入心脏而死的,而能那么做的只有秦氏,她一定是嫉妒我娘的恩宠,所以才会害是我娘的,而你,正是因为你的诞生,秦氏为夺恩宠,才会不顾一切杀了我娘的。你们母子就是罪魁祸首,我杀了我的杀母仇人,有错吗?”
听完沈晴穗的话,沈初黛不由苦笑,看着那愤恨的沈晴穗道:“你真是个傻子,若是秦氏真的想夺恩宠,要杀了大夫人,那为什么会选择在大夫人生下你之后动手,子嗣才更是能争夺恩宠的能力,要是我,我一定会选择再大夫人怀孕的时候,杀了她,一干二净。”
沈晴穗因沈初黛的话,不由一愣,因为她从小便在婆子的熏陶之下去恨秦氏与沈初黛,倒是从未仔细想过其中的缘由。现在听沈初黛的话语,竟不由的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想法。
沈初黛看着沈晴穗的动摇,慢慢的靠近沈晴穗,在她的耳边轻道:“连一个婆子都发现了大夫人真正的死因,而爹爹那般精明的人却未发现?这是为什么?不觉得奇怪吗?”
沈初黛慢慢的退了回来,看着沈晴穗震惊,慌乱到不可相信的眼神,但是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了,她已经开始怀疑她当初的选择了,不由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从沈臧在破庙时杀了那个对十六年前事情的知情者之后,沈初黛便开始怀疑大夫人真正的死因,也开始怀疑沈臧就是最后的幕后黑手,今天沈晴穗口中的话,更让沈初黛越发的清楚。
也想起那个知情者最后的一句话说,“大夫人与之前的不一。”之后,便被沈臧用射箭杀死,而沈初黛此刻能确信,那说的话,肯定是大夫人与之前不一样,那大夫人的死,一定是为了隐藏什么秘密,可是是什么呢?
沈初黛看着眼前的沈晴穗,哪怕她现在的神情是一副被人欺骗了的样子,可:“无论事情究竟是什么样子,你确实杀了我娘,这一命,你必须要还。”
沈初黛不留余地的猛地向沈晴穗刺去,可是就在距离沈晴穗心脏只剩一寸时,剑却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因为沈初黛的脑海中不由的回想起秦氏说过的一句话:“求你放过,一个,胸前有蝴蝶状胎记的人,哪怕她罪不可恕,求你,求求你。”
沈初黛不由疑惑,为什么秦氏说要放过她,难道是秦氏猜到了她肯定会不放过她?为什么说她罪不可恕,难道秦氏已经知道了她犯下的罪?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沈初黛的脑海中突然出现,手中的长剑猛的用力划去。
刺啦一声,沈晴穗胸前的外衣裂开,露出肚兜来,而被雪白的肌肤之上的,便是刺眼的蝴蝶状胎记。
沈晴穗原本以为沈初黛会给她一个果断,没想到却在众位御林军和下人的面前,让她备受欺辱,不由怒道:“沈初黛,你不是人。”
沈初黛不由仰头,也不知是哭还是笑,口中直道:“作孽啊,作孽啊,秦氏,你在天上好吗?”被你的亲生女儿所杀,你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在沈初黛看到沈晴穗胸前那刺眼的胎记时,便知道了秦氏为什么会让她放过沈晴穗了,秦氏不是个大度的人,尤其是对与她作对了十六年的沈晴穗,秦氏肯定会想要赶尽杀绝,而如今却要沈初黛放过她,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沈晴穗才是她的亲生女儿,真是可笑可叹啊。
沈晴穗看着沈初黛颤抖的剑,听着她那凄惨的声音,心中也不知为何竟也凄凉了起来。
而就在沈初黛可笑的想要收回长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