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萧对着那几位神色略不满的将领道:“还请几位接受调查,莫将面子撕破,毕竟俘北将军是一国巫后,自然会明察秋毫,给大家一个解释的。”
几位将领因牧萧的几句话,消了怒气,毕竟女孩的身份他们惹不起,而其中一位身子略显单薄的将领冲着后面的将士们道:“一切军事演练照旧,不可怠慢,三日之后,俘北将军必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而俘北将军既然已经有了圣谕,那便是你们的将军,将军之命不可违,更不可以下犯上,明白吗?”
军令如山,无论在那一个军队中,都彰显到了极致,刚才还愤懑的将士们,被将领的一席话,顺间浇灭了,忙跪地道:“参见将军。”
沈初黛略微疑惑的看着那将领,他竟在帮她说话,就听狼夏在一旁低声道:“他名叫梅衣,是我在边境的好友,此次来此,他定当相助。”
沈初黛看着狼夏,略带埋怨道:“狼公隐藏的可真够多的,既然如此,调查这件事就全部交予你了,你也知其中的秘密,三日之后,我要让三万将士的脑海中只有我一位将军,而所有的百姓的心中也只有我一人。”
“好。”狼夏领命,此事他本就极为重视,若是沈初黛不交给他,他反倒不依,而沈初黛的吩咐,正和他的心意。
沈初黛继而看着沈瑟道:“这三日,你多在军中走动,与这里的将士搞好关系,竖起威信,莫要让他们自乱阵脚,还有,将宁副将军所作的事情,慢慢透露出去,不明说,但要让他们知道事情起因结果,知道吗?”
沈瑟道一句:“遵命。”
城门前的风波来的快,去的也快,而宁福将军的名声也在口口相传中慢慢变质,他们都以为宁福将军是个英雄,可谁知抓来的俘虏,都是无辜的百姓,看来他们只能信任俘北将军了。
沈初黛许是水土不服,夜晚无眠,便在长凳上,仰头看着被黑夜掩盖的月牙,突然,一阵香气袭来,沈初黛的身子便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所紧搂着,就听男子略微埋怨道:“如此良辰美景,你竟不叫我,真是寒了我的心啊。”
沈初黛看着满天的黑色,无半分景致可言,笑道:“什么时候,艾淚也这般无兴致了,这般景色,竟称之为良辰美景。”
“如此佳人,在黑夜中都是这般莞尔动人,岂不是良辰美景?”
艾淚甜腻腻的话,让沈初黛略微觉得好笑:“你竟也讲起了甜言蜜语,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就从未敢想过,你的嘴中会说出这般话来。”
艾淚将脑袋靠在沈初黛的肩膀上,眼中全部都是溺爱,和毫不掩饰的真性情,淡淡一笑道:“若我说,感情会让一个人改变本真,你信吗?”
沈初黛不是一个未经世事的女孩,她经历过轰轰烈烈的分离,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自然也懂得艾淚话语中的亲密与情感,只是“那要看改变的值不值得,若是没有回应的感情,何必费尽心思呢。”
艾淚轻轻,似乎怕触及女孩的伤心一般,淡淡问道:“那你忘掉他了吗?还在费劲心思吗?”
沈初黛知道艾淚说所的是南宫玥,因为沈初黛曾对艾淚提起过他,神色有些僵硬道:“为何突然提起他来?”
“因为这一路上,你看着都很轻松,可是夜深人静之时,都是无眠,是因为想那个人了吗?”
沈初黛从未想过艾淚会说出甜蜜的话语,就如从未想过自己与艾淚会这般的亲密,哪怕面对她最信赖的司默宸,沈初黛都无法开口谈论自己的感情。如今却对着艾淚道:“无所谓想不想,只是觉得空落落的而已,他这次倒是听我的话,说不来打扰我,便不来。”
艾淚听着沈初黛的叙述,轻道:“那你希望他来吗?”
沈初黛不由的抓紧艾淚的手道:“不希望,我是爱他,但我更恨他的绝情,我恨他与云千曼站在一起的画面,恨他一次又一次的将我玩弄在手中,他的神秘我猜不透,那便远离。”
艾淚的手被沈初黛抓的生疼,可却未挣脱,好似为感到疼痛一般,声音轻轻道:“让我替代他好吗?”
沈初黛猛的松开艾淚的手,转头看向他道:“你在说什么?”
艾淚清秀的面孔在黑夜中带有几分神秘,但更多的是温暖道:“你明明知道我所言何事,我现在想要答案。”
沈初黛慌乱道:“现在正在战争时期,不谈儿女私情,况且,我是皇上的女人。”沈初黛明白艾淚对她的感情,可是没想到艾淚会在这个节骨眼说出这件事来,打得她有些措手不及。
艾淚不由打趣道:“你在谈论那个男人的时候,从未顾忌到你是皇上的女人,如今我说出这话,你倒是顾忌了许多,收敛了许多。”
“以后不准在我面前提起他,我从今以后,我只是皇上的女人。”沈初黛从不会给任何人留有不切实际的幻想,而她只将艾淚当做知己,不会逾越关系。
艾淚听到这话,竟毫无恼羞之意,反而心情舒坦的扬手摸了摸沈初黛毛绒的脑袋,笑道:“小姑娘,果然干净利索。”
沈初黛听着那熟悉的称呼,竟看着眼前男子的脸越发像脑海中的那一个面孔,下意识的说道:“南宫玥。”
艾淚有些不明所以道:“你说什么?”
听到艾淚的疑问,沈初黛忙回了神,略有些尴尬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从未告诉过你,他的名字,现在告诉你罢了。”
这明明是个牵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