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习武的少年们各自回家,陈旭依然在院落中锻炼。
只见陈旭扎着马步,双手平举着一根四米长的木棍,木棍的另一端用绳子吊着一小筐沙土。
长时间维持这个动作,对人的力量、毅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陈旭本来天生神力,但是才开始只是端着四米长的木棍,不到半个时辰,他就坚持不住了。
但是陈旭知道,他没有过人的智谋,甚至连这个时代的文字都不认识。
在这个乱世之中,武艺才是他生存的根本,陈旭虽说有些蛮力,但是没有经过高人指点,就只能通过自己去慢慢摸索。
结合他对冷兵器作战的理解,特意为自己制作了一根长四米、重45斤的木棍用来训练(那时一斤相当于现在的224克,45斤的木棍相当于现在的2o斤左右)。
演义中说张飞的长矛为一丈八,相当于4。2米,在以冷兵器为主的古代,特别是骑兵作战之中,兵器的长度尤为重要。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兵器是武将的灵魂,陈旭为了以后能够驾驭好长兵器,一个月来,他不停地突破自己的极限。
陈旭平举木棍的时间,由才开始的半个时辰,变成现在的两个时辰。
其余的空闲时间,他还要不停的练习扎、拦、崩、点、穿、劈、圈、挑、拨等枪法的基本功,每天下来,胳膊都会变得红肿不堪。
好在村中有一位太公是军中退伍老卒,会用草药消肿去痛,不然如此高强度的锻炼,陈旭肯定会伤到自己的身体。
渐渐的,陈旭感到自己力气也不停地增加,身体协调能力也大大增强,可以长时间平端四米长的木棍。
为了增加训练难度,他特意在木棍的前端绑了一个箩筐,一点点增加重量。
用后世的杠杆定律解释,箩筐里每增加一点重量,陈旭所承受的重量都会增加好几倍。
后世的陈旭碌碌无为,但是这一世他不愿再如此度过,他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在这个乱世中博取一份功名。
看着日渐消瘦的陈旭,陈静不由出声劝道:“大兄,你也要歇息一下,这样下去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不仅是陈旭,陈虎看到陈旭练习武艺如此拼命,他也没日没夜的锻炼,现在他们两个人都整整瘦了一圈。
而后,陈静欲言又止地说道:“而且由于村中少年每日训练,个个饭量大增,村中很多人家粮食都已经所剩无几……”
他还有一些话没说出来,那就是,若再没有解决的办法,训练了一个月的族中子弟可能就会解散了。
放下手中的木棍,缓缓走到水缸前,陈旭看着倒影中那个消瘦的身影,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苦涩的笑了一笑。
众人对于陈旭近乎自虐似的锻炼,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们又何尝知道陈旭的担心?
公元184年黄巾起义爆发。
他虽然不知道光和五年是公元几年,但是他对光和这个年号感到非常熟悉,他敢肯定黄巾起义已经不远。
乱世将临,若没有武艺傍身,莫说建功立业,哪怕是自己的身家性命亦难以保全。
所以,陈旭非常迫切的希望能够提升自己的实力。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样下去不行?
习武并不是一味的锻炼就行,正所谓‘穷文富武’,习武之人若是没有足够的肉食、草药,不能补充营养、调理身体,便会留下不可弥补的暗伤。
转身盯着陈静,陈旭的声音铿锵有力:“阿静,大家训练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有些功效,决不能就这样散了。”
“可是……”
摆了摆手,陈旭打断陈静的话:“没有什么可是,村中族人家里粮食不够,我们可以上山打猎。”
对于此事,陈旭早有思量,族中子弟每日高强度的训练却没有肉食,长久下去绝不可行。
眼见秋收将至,再熬过一个月,等收获了粮食,各家都会宽裕不少。
陈静虽说敬重兄长,却也颇有主见。
濮阳境内虽说有不少地方可以打猎,但是如今猎户众多,能够猎杀的猎物却越来越少。
族中子弟又非猎户出生,哪怕倾巢出动,也不见得能够打到些许猎物,当即说出自己的担忧。
陈旭拿起木瓢,舀了一瓢水,狠狠灌入口中:“弟之所虑,我岂不知?濮阳与陈留相邻,我欲带着族中子弟,到陈留境内的卧虎岭中打猎(地名杜撰,莫要当真)。”
“卧虎岭?”陈静失声叫道。
卧虎岭中有不只一头猛虎,坊间传闻,那里毒虫猛兽甚多,就连山中最厉害的猎户都不敢进去打猎,若是带族中子弟前往,岂不危险?
“卧虎岭中猛兽横行,若是族中子弟前去有些许闪失,却是如何?”
“此议,不妥。”
颇为赞赏的看着陈静,陈旭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
擦干嘴角的水渍,陈旭活动了一下筋骨。
陈静的担心他如何不知?正是因为无人敢去卧虎岭打猎,陈旭才要带着大家前去。
正所谓: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
那里猎物众多,陈家子弟若是前往,必定收获颇丰,猎物的肉类既可以为族人充当粮食、改善生活,也可以将皮毛拿去贩卖,发一笔横财。
他对于陈静的表现非常满意,但是却不会因为陈静的反对而改变主意。
“若不去卧虎岭捕猎,就没有钱财与食物维持族中子弟练习武艺,我等一个月来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