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哆嗦着右手,指着张任骂道:“你袭杀袍泽在先,卖主求荣在后,居然还有脸面出现在这里,帮助大耳儿攻城!”
“某家纵然战死,也绝对不会于你这贼厮同流合污!”
张任闻言大怒,对着城墙上面喝道:“何人愿意为我取了这厮狗头!”
临江守将后面,有两员将领以前乃是张任旧部,张任对他们有知遇之恩。
他们虽然不知道,张任为何会投降刘备,可既然张任出现在城墙上下面,他们心中就开始纠结了起来。
看了看那些坑坑洼洼的城墙,他们也都知道临江守不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悄悄点了点头,猛然挥临江守将击杀。
“我等乃是张将军旧部,已经献城投降,敢有反抗着杀无赦!”
城门很快就被打开,张任率领五百军士进入城中,刘备见状大喜过望,也催促着大军进入城中。
张任进城以后,就派人将城门守住,而后来到刘备面前,把印绶交给刘备。
看到张任,刘备当即大喜过望,说道:“张将军果真非同凡响,刚刚出面就已经把临江攻克。”
“至于印绶,还是交给将军旧部吧。”
对于收买人心,刘备还是很有一套,他也不会吝啬官职。
张任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在意刘备的赞誉,反而说道:“临江已克,现在正是趁着消息还没有传开,率领轻骑奔袭平都之际。”
“平都若克,主公就可以率领大军,前去围困江州。”
刘备闻言更喜,问道:“将军可愿为我拿下平都?”
张任道:“求之不得。”
刘备再问:“将军需要多少兵马?”
张任沉吟半晌,答道:“一千骑兵足矣!”
听到这里,刘备却是沉默了下来,脸上带着为难之色。
张任忍不住问道:“可是有何难处?”
刘备咬了咬牙,道:“既然将军需要一千骑兵,我就将其交由你统帅,还望将军能够旗开得胜。”
张任欣然允诺,而后率领一千骑兵,马不停蹄直接杀奔平都。
张任刚刚离开,张飞便心急火燎跑了过来,问道:“兄长,为何要让张任统帅一千骑兵?”
别看一千骑兵数量很少,可是对于荆州而言,已经算是很多了。
毕竟,荆州并不产马,骑兵数量极其稀少。
陈旭初入关中的时候,虽然用战马向刘表换过粮食,可是经过这么多年,那些战马绝大多数都没有办法继续作战了。
刘备与陈旭交恶以后,陈旭又是严令禁止向荆州输送马匹,所以每一个骑兵对于刘备而言,都是极为宝贵。
故此,听说张任将一千骑兵带走,张飞反应才会这么大。
刘备答道:“张任将军此行是为了攻取平都,才向我索要一千骑兵。”
张飞气急败坏的说道:“张任不过只是一员降将,兄长为何如此信任于他?假如张任带着一千骑兵逃跑,却该如何是好?”
刘备闻言却是脸色一沉,喝道:“张将军诚心来投,绝对不会有二心,这种话益德以后休要再提。”
张飞脸上仍旧带着愤愤之色,却也不敢顶撞刘备。
把临江所有事物安排完毕,刘备当即率领大军,再次往平都杀去,准备助张任一臂之力。
官道之上,一千骑兵急速往前奔驰,为首两人分别是张任与魏延。
魏延看着身后的这些骑兵,有些不确定的说道:“平都城池虽然不大,却也并不太小,只带领一千骑兵,恐怕没有办法攻克城池吧。”
张任却是摇了摇头,道:“骑兵本来就不善攻城,妄图以一千骑兵攻克平都,绝无可能。”
魏延听到这里,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有些不悦的说道:“既然如此,将军为何在主公面前夸下海口?”
瞥了魏延一眼,张任答道:“我在益州颇有人脉,旧部遍布各地,平都自然也不例外。”
“只要我兵临城下,而后登高一呼,自然会有人开城纳降。”
魏延却是狐疑的看着张任,一脸的不可置信,张任也不再理会为魏延,专心往前行军。
平都城外,郭淮率领两千兵马,终于赶到了城中。
郭淮拿着陈政手令,尚且没有接管城内防务,张任就已经领兵杀了过来。
郭淮看到张任,只带领一千骑兵前来攻城,当即大开城门,率众前去与张任交战。
郭淮看到张任,当即大骂道:“背主之徒,看我郭淮前来取你性命!”
张任尚且没有答话,魏延当即拍马舞刀,直接杀奔郭淮,口中大喝:“贼将受死!”
郭淮也不怯场,挺着长枪迎了上去。
两人大战三十回合,郭淮感觉有些力不从心,当即拨马就往本阵逃去。
张任见状把握住机会,当即大声喝道:“全军冲锋!”
虽然郭淮手下兵马比荆州军多,可张任带领的都是骑兵,冲锋起来益州军自然不能抵挡。
郭淮眼见不敌,当即呼喝着让军队往城内赶去。
然而,郭淮刚刚来到城墙下面,却见城门直接关闭,而后一轮箭雨,从城墙上面射了下来。
却见原来的平都守将,站在城墙上面大声喝道:“吾乃张将军旧部,已经降了楚王!”
郭淮闻言大怒,率众冲击城门,却被乱箭射回。
眼看进不了城,后面由于荆州骑兵追杀,郭淮只得率领剩余的兵马,往江州方向逃去。
魏延见状大喜,当即对张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