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们后方的一条小小的岔道。
南宫容澈原先赶着马飞速去追陌浅的,哪想到,中途拉车马突然转了方向跑进了这条已经几乎被杂草埋没的小岔路中。
他还在纳闷这马怎么不听使唤了呢,结果一走出马车,就见到了在前方长身而立的陌非。
“楚子昱,你做什么?你就那么害怕我去接近她?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绝对不会主动跟她提起那些不愉快的事的,你难不成还怕我会反悔?我对她的关心和你对她的关心比有过之无不及,你为了她可以以陌非的身份留在陌家,我也可以为了她做隐瞒,不劳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提醒我,再说了,我想怎样,还轮不到你来管。”南宫容澈见到是陌非,十分不悦,张嘴就噼噼啪啪讲了一堆。
“我不是怕你把以前的事告诉她,只是想来告诉你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南宫容澈见到陌非一脸严肃的样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楚子昱这个人,平时总是不苟言笑,深沉而内敛,但是冰山脸和严肃还是有区别的,南宫容澈算起来也已经同他认识了几万年了,怎会分辨不出来?
“那个人,没死。”
“谁?”
“柳若雪。”
“她……”听到这个名字,南宫容澈突然握紧了拳头,脸上出现了愤怒、痛恨、痛苦、不甘的表情,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归为严肃,让他和陌非一样,铁青着脸。
两名男子,一墨一红,相对而站,过了许久,没人说话,最后还是南宫容澈先开口的。
“你怎么知道她没死?当时她已经和莫莫一起……”南宫容澈说到这里顿了顿,脸上露出十分痛苦的神情,他不太愿意去回忆。
“我原先也以为她死了,可是前不久我发现了这个。”陌非把一片白色的东西递给南宫容澈。
南宫容澈接过来,看了一眼,又紧紧握在手中,手背上已经是青筋暴起了。
“她没死,她真的没死,她怎么会没死呢……”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和陌非说话,南宫容澈不停动着嘴唇,双眼已经没了焦距,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想到什么,猛然一抬头,看向陌非。
“所以,不能让她知道陌浅的存在!”
“你在叶家宴会上把陌浅劫去无边洪荒边缘的时候,不是已经给她化了个丑丑的妆了吗,你就是不想让她那张脸被人认出来吧?我以为你早就知道柳若雪没有死了呢。”
“你跟踪我?”那时候他的确是那样做了,但是只是因为害怕陌浅的脸被柳若雪的人看到,并不是他知道柳若雪没死。
“我只是关心我徒儿罢了。”
“她不是你徒儿。”
“她现在就是我徒儿。”
“不,她……”
“你还想继续跟我掐架?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出柳若雪来。柳若雪没死,终究是个隐患,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又出来伤害她。”
“那你想如何找?”
“我在想。”
“原来你还没想出办法来。”
“难道你想出来了?”
“……”南宫容澈答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想到了什么,又突然抬眸。
“你想到了什么?”
“烟雪宫。”
“你是说流朱花?”
“嗯,柳若雪是火凤一族,最怕的就是冰天雪地里的流朱草。”
“你似乎没有抓住重点。柳若雪就算没死,也身受重伤,是无论如何都打不过你我的,因而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借助流朱草。但是浅浅,以她现在的修为,就算让她成为烟雪宫宫主,拥有这个世界上全部的流朱花,她也未必能够对付得了柳若雪。”
“……”南宫容澈沉默。
想想也是,只有陌浅自己变强了,才能够对付得了她的敌人,别人要帮也帮不了她什么的。
难怪楚子昱会用各种严厉的方法去磨练陌浅,不是把她关在结界里让她洗髓,就是让她去种那么多种难种的植物。
他是在培养她啊。
“嗯?这不是南宫门主和陌家大长老吗?真是巧呢。”就在这时候,一辆马车从旁边的大路上经过,见到他们便返了回来,烟雪宫宫主从马车上下来。
“嗯。”两个男人都不想理她,便敷衍地答了一个字。只不过俩人心中都在想,真的是很巧,刚刚他们还刚说到烟雪宫,现在烟雪宫宫主就到他们跟前来了。
“南宫门主对陌大长老的徒儿是关心得很,我先前还纳闷呢,今天才知道,原来两位之间有交情啊。”见两名男子都那么冷淡,烟雪宫宫主继续说道。
“嗯。”南宫容澈突出一个音节,便回到马车里,驱车离开了。
他没有继续去追陌浅。
陌非的话让他想到了很多,如果柳若雪没死的话,定然还还会去找陌浅,他如果时时刻刻都围在陌浅身边,未必会让柳若雪注意到陌浅。
楚子昱现在已经化身为陌非,柳若雪不会轻易想到是他,这倒是没关系,可是他就不一样了。
南宫容澈现在非常后悔自己没有像楚子昱一样换个身份留下来了。
陌非见南宫容澈离开后,也御剑飞走了。
其实烟雪宫生长着一种能够克制柳若雪的植物,柳若雪是
路上,又只剩下烟雪宫宫主一行人。
“宫主,您为什么对他们那么客气?”雪樱琳有些不解。
雪樱琳在烟雪宫是比较受宠的,有时候甚至比雪红鸾和雪青瓷更受重视,因而能够时时刻刻都守在烟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