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被押进了一个恢弘又冰冷的大殿中,大殿的入口是花海中的一个圆形通道,整个大殿都藏在花海的地底下,难怪刚才陌浅和南湘子来到这片花海的时候没有看到有任何建筑。
“进去!”
粉衣男子把三个人押到大殿的最中央,留下三名男子分别控制住他们,其余人则退了下去。
“噗——呸呸呸!”许安澜把塞进她口中的布团给吐了出去。
“你们放开我,我是被冤枉的!我怎么可能破得了你们的禁制?你们的禁制有多强你们自己还不清楚吗?是他们,是这个小贱人和那个糟老头子干的,不是我!”
“少废话,我看你们就是一伙的!”
“斜口喷人,我怎么可能会跟这个贱人是一伙的?我恨不得扒了她的皮呢!快点放走我!”
“别以为假装与他们不和我,就能放过你,你是想逃出去搬救兵是吗?休想!”控制住许安澜的那名粉衣男子把许安澜的手抓得更紧了些。
许安澜连动弹都动不得,也不敢再骂他们,免得被遭受到更残酷的对待。
她现在恨的是陌浅和南湘子,她只不过是在栅栏外闻了闻花香,再和陌浅斗了斗嘴罢了,竟然就被冤枉破坏禁制了,这都怪陌浅。
“小贱人,我每次跟你在一块儿总是倒霉!”
“还有你老贱人,你们果然是臭味相投,沆瀣一气,贱人和贱人才能做朋友的!”
“你们贱也就算了,为什么要害我?连累了我,许家……羽西门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许安澜本想说许家的,但是想到许家已经被陌浅拆得差不多了,最后才改口说羽西门。
她一刻不停地骂着,陌浅和南湘子一句都没有还嘴。
陌浅知道南湘子是故意被抓的。
因为刚才他们在被押到这里的路上,她偷听到了粉衣男子的悄悄话。
围着强大的禁制,空中、四周都有,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进得来。
如果破除了禁制进来,他们就会得到信号赶过来看情况,可是他们刚才一点信号都没有收到,还是许安澜大喊大叫之后他们的巡逻人员才发现花海里进了人的。
这是陌浅偷听到的消息。
陌浅才知道,南湘子有多么厉害,竟然能够无声无息地破除花海的禁制不让花海的人知道,并且许安澜荷包里的花瓣也是他塞进去的吧?
一个那么强大的人,怎可能会那么轻易被这些人给抓住?除非他是故意的。
回忆起来,似乎整个过程南湘子都没有挣扎过,这更加肯定了陌浅的猜测,南湘子他就是故意被抓进来的,他带着她cǎi_huā,兴许也是为了能够引来这些人吧?
先到这点陌浅就学着南湘子的样子,什么也不说,不骂街,不反抗,也不喊冤,等待事情发展。
南湘子见到陌浅这么淡定的样子,知道陌浅肯定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道道,不由更加欣赏陌浅了。
楚子昱啊楚子昱,难怪你会对这个小姑娘这么上心,虽然我对你们的过去了解得并不多,但是看得出来她的确是你那个层次的人。
“宗主,三个小贼抓到了,在里面呢。”就在许安澜骂得起劲,而陌浅和南湘子一言不发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没多久,一名蓝衣男子就在好几名粉衣男子的簇拥之下走到了三个人跟前,陌浅觉得,这蓝衣男子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
“宗主,这就是破坏禁制,还进来偷花的三名小贼!他们采了两大篮子的花,采的都是每一株花中的‘皇后花’,被采走‘皇后花’的花算是废了,他们弄废了不下以前株花!实在是过分至极,宗主,您千万不能够轻易放过这三个小贼!”
“是吗!”被喊作宗主的男子听完粉衣男子的陈述,脸上是盛怒的表情,强大的气场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如果现在有漫画效果的话,他头顶上肯定是燃烧着一大把火焰。
“冤枉啊!”许安澜见到这宗主生气,一下子就吓到了,“我和他们不是一起的,我是被冤枉的,我是被污蔑的,我真的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弄死格桑花的是他们,破坏禁制的也是他们,不关我的事啊!宗主快点放过我吧,这些事真的跟我没关。”
“真的吗?”
“千真万确,如果我所说的有半句假话,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不超生!”许安澜知道这是一宗之主,什么求饶的话都说得出来。
她怕死啊,而且惹恼了一宗之主,就算她回到羽西门,羽西门也不会为她一个小弟子而得罪别的宗门的宗主的。
“来人,把她放了。”蓝衣男子是相信了许安澜的话,就让人放了许安澜。
许安澜恢复了自由,舒了口气,也不由得意起来。
“小贱人,老贱人,你们死定了!惹怒了衍月宗,看你们以后该怎么办!哼,还想连累我?衍月宗宗主可不是眼瞎的,他会分辨事实,你们死定了!”
“衍月宗?”陌浅有些意外地抬起头,原来这里是衍月宗。
难怪她觉得这蓝衣男子这么眼熟呢,原来他就是衍月宗宗主,蓝漪的亲哥哥。他和蓝漪是亲兄弟,长得像实在是太正常了。
“对,知道怕了吧?知道你惹到的就是衍月宗的人了吧?小贱人,你死定了这次!”
在昆阳山的时候,许安澜虽然见到陌浅和蓝漪在一起过,但是那时候她并不知道蓝漪就是衍月宗的二公子。
后来衍月宗的人来的时候,她还和烟雪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