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菀凝根本无法相信她看见的一切,可是双眼所见,那个搂着女人上车的男人,就是秦昊,她的丈夫,她没有看错。
任菀凝想上前问个究竟,可是刚要过马路,一辆出租车疾驰而过,幸亏她身边的司机一把抓住了她,将她拖到了路边。
任菀凝转身想要追去,可是那辆车已经消失在了大街上,任菀凝追不上了,“秦昊,秦昊!”
任她喊得喉咙都疼了,那辆车也依然没有停下来。
任菀凝瘫软的坐在路中间,最后还是司机将她给抱上了车。
任菀凝呆坐在车里,她喃喃自语,问司机:“你看到了吧,那个是你的老板,对不对!”
司机没有答话,他不能过问老板的事情,但是那个人确实是他的老板。
任菀凝狠狠的盯向了司机,“他在美国这么久,一定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司机也不说话,发动汽车就朝着城外开去。
秦昊坐在车里,浑身觉得不舒服,林泠一直跪坐在车里,并不是秦昊不允许她坐,而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她已经将近十天没有吃过东西,刚才出酒店时,差点摔倒,还是秦昊一把搂住了她,将她给带进了车里。
秦昊浑身觉得不舒服,刚才还好像听到车外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黑龙这十天都将林泠关在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没有让她跟外面的人接触,笑面虎已经察觉到了风声,现在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秦昊,黑龙都在找他,黑龙告诉秦昊,笑面虎并不知道林泠出事了,而笑面虎有一笔很大的资金在林泠的手中,他现在很明显就是跑路了,但是跑路需要钱,他一定会找林泠拿回那笔钱。
只要他们控制好林泠,到时候,笑面虎一定会联系林泠的。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秦昊指了指林泠,神色轻松,他说:“为什么黑龙那么维护你。”
黑龙一直做事情铁面无私,对于其他对白虎不敬的人,黑龙都不会放过,但反而对林泠这个直接害死白虎的人,处处都好像是在维护。
林泠默不作声,她说:“也许还没有耍够吧。”林泠说这话时语气冷冷的,像是在自嘲一般,还没耍够在秦昊听来,似乎意味深长。
秦昊微微一笑,笑意不达眼底,他说:“林泠,你似乎还有什么故事没有告诉我,除了你跟我义父之间的事情,似乎还有你跟黑龙的。”
“对吗?”
秦昊早就觉得黑龙跟林泠之间有什么不对劲,但是总是说不出理由来,但是直到那次在秦昊都有决心杀了林泠时,黑龙竟然开口向秦昊求情了,黑龙希望秦昊犯过林泠一命,那是只有黑龙和秦昊在的场合中。
秦昊问为什么,黑龙支支吾吾的,他说什么白虎社的事情,没有必要杀一个女人,让他将林泠送到南美去做妓女作为惩罚。
秦昊觉得求情那时的黑龙好幼稚,但是他也知道黑龙竟然这样,肯定是有原因的,秦昊问过,黑龙没说。
所以今天秦昊很想从林泠的嘴里知道这个故事,“林泠,我看的出来你跟黑龙之间一定有什么,跟我父亲有关系吗?”
林泠嘲笑着看向了秦昊,她略低着头,嘴角的笑意逐渐的扩大,扩大,直到放声大笑起来,她说:“你义父是一个畜生,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在你和你母亲面前,他装作只一个正人君子,可是背后,他就是一个恶魔!”
“底特律郊外有一个农场,是属于你义父的,那里最多的时候关着二十几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在那里那些小女孩是你义父的性x,他折磨,虐待那些小女孩,当那些小女孩怀孕后,只能打胎,然后被扔进路边的垃圾箱里。”
“我曾经问过你义父,他没有孩子,为什么不让其他女人生一个,你知道他怎么回答的吗。”
“怎么回答的。”秦昊虽然不想听下去了,但是也没有必要中断,“林泠,你千万不要因为我义父死了,就编故事骗,如果让我知道你骗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林泠笑道:“秦昊,我带你去底特律看看吧,你敢吗!”
就在司机开车去底特律的路上,林泠告诉了秦昊他想知道的故事,她说:“在我还没有被你义父糟蹋时,我就认识了黑龙。”
那年仲夏夜,是秦昊二十岁生日,生日宴会就在那座童话一般的庄园中举行,可是当林泠拿着她亲手做的蛋糕去为秦昊庆祝生日时,秦昊与其他人并不在家中。
那时林泠很失望,也觉得自己受到了怠慢,也很委屈,那也是她第一次做蛋糕,从此在没有做过一次蛋糕。
林泠委屈的走出了庄园,一路走一路哭,那时终究还是一个小姑娘,所以遇到这种事情,只觉得心中委屈。
不知不觉就走回到通往她家的街区里,林泠家住的街区的治安并不好,虽然父母已经很努力的赚钱,希望能够远离那个贫穷的地方,可是父母赚的钱始终都无法让她成为秦昊的邻居。
当她擦去眼泪正要拐弯走进离她家不远的一个垃圾箱将蛋糕扔进去时,一个黑人从垃圾箱旁的小路上窜了出来。
他手中拿着一把刀,用美式英文说着脏话,然后让林泠将钱拿出来,不然就将林泠的脸蛋划花。
林泠当时很害怕,她觉得这次肯定死定了,因为她身上没有钱,钱都用来买做蛋糕的材料了。
她也知道只要说一句他身上没有钱,那个黑人一定会捅了她就跑。
林泠很害怕,全身都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