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雅的海边法国餐厅内,法国玫瑰的味道让本有花粉过敏症的任菀凝摸了摸了鼻子,感觉到不适,秦昊看了任菀凝一眼,随后叫来了餐厅的经理撤走了桌子上的玫瑰。
“我忘记了你对花粉过敏。”秦昊有些抱歉的说道。
任菀凝没有说话,她继续跟餐盘中的小羊排做斗争,她将小羊排切碎,但却又不吃它们。
秦昊看着都替她揪心,“小羊排跟你有仇?”
任菀凝抬起头来,将餐盘推到了一边,然后将一旁的沙拉端到了面前:“要拍新戏了,新戏要穿旗袍,不能吃那么多。”
“为什么要那么辛苦,连喜欢吃的东西都不能吃。”秦昊问道。
任菀凝也不喜欢吃这种涩涩口感的蔬菜,可是这些年她早就养成了习惯,大油大荤的东西都不怎么吃。
“喜欢的东西?”任菀凝轻哼了一声,“很多我喜欢的东西都没有了。”
秦昊那双好看的眸子暗沉了下来,他看着任菀凝,“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任菀凝不说话,秦昊放下刀叉便将她放在桌上的一双抓在了自己的手心中,使劲的握着,任菀凝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弄得有些尴尬,她有些紧张的问秦昊:“你怎么了,你想干什么啊。”
秦昊说:“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想提醒你以前我说的话,我跟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是你的丈夫。”
任菀凝听到这话也不挣扎了,她看着秦昊,眼中流光溢彩,她微微一笑便能倾了秦昊的心,“秦昊,你离开了十年,而我这十年的一切,你一无所知。”
“那就告诉我。”秦昊的语气轻浅而霸道。
“我告诉你,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任菀凝的手其实很疼,刚才在敬老院中被江烨烨那一推让她的手臂还有背都淤青了,秦昊那时又打电话来要跟她一起吃饭,任菀凝最后没有办法只能先回家换了一套长袖的衣服才敢去跟秦昊见面。
“好,先不说这个,你先告诉我今天下午你去哪里了。”秦昊松开了任菀凝的手,任菀凝收回手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背早就被秦昊捏红了。
“我去见了一位朋友。”任菀凝只能这样回答他。
“江烨烨?”秦昊问。
任菀凝摇头,说道:“不是他。”
秦昊嘴角一挑,斜睨着看了她一眼,“任菀凝,你从来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
任菀凝没有说话,随他信是不信,她继续吃盘中的难吃的沙拉,秦昊已然没有了胃口,他只能默不作声的喝红酒,不一会儿大半瓶红酒就已经被秦昊喝完了。
秦昊有时觉得他真的拿任菀凝没有办法,他们是结婚了,可是却一点都不像是夫妻,两个人都还是像单身时那样过着,不同只是他们还能偶尔这样面对面的吃上一顿饭,不过每次都是秦昊主动约任菀凝,而任菀凝从来不会主动给他打一个电话,有时这样的生活方式让秦昊觉得很恼火。
秦昊放下酒杯的声音让任菀凝从自己的手机上抬起了头来,她看着秦昊,知道这是秦昊强忍着情绪,无处发泄,也是他即将发怒的表现。
任菀凝可不想跟他在这间餐厅中吵架,任菀凝面色平静的说道:“秦昊,我们要吵,就回家吵。”
秦昊的双眸盯着任菀凝,他说:“任菀凝,我们之间是不是除了争吵就没有别的话说了。”
任菀凝没有说话,而是用一种带着无奈的语气开口,“从结婚到现在,我记得我们每一次出来吃饭,好像都是在争吵。”
等任菀凝这句话说完,秦昊就已经起身,走向了餐厅的大门,白色的雕花板凳也应声倒下,任菀凝知道秦昊是走了,大概已经觉得无话跟她说了吧。
任菀凝无所谓,反正这个男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将她独自留下了,她的鼻子有些酸涩,不是因为花粉,而是因为她的眼中有东西要掉落下来。
后来,她将眼泪使劲的眨掉,然后微笑着将单买了,优雅利落的起身走出了餐厅。
外面已经起风了,冬天就要来了,任菀凝将风衣的领子竖起,戴上了墨镜,现在的她只想立刻回家,然后洗个热水澡,躺在自己温暖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一觉,而那些欺负她的人都去死!
任菀凝是朝着叶家的方向走的,刚走了一段路,就听见身后有按喇叭的声音,任菀凝以为是自己挡着人家倒车了,她便朝着人行道内退了几步,可是身后的喇叭声一直没有断过,那车似乎还跟在她身后。
任菀凝转身看去,是秦昊坐在车里一直按着喇叭。
任菀凝不想上车,她生气刚才秦昊扔下了她,她站在车旁,也不走,本来告诉自己就算是秦昊开车来接她,她也不能心软,不能每次都这样,刚才是他先离开的,可是脚不听使唤,根本动不了。
秦昊下车,走到了她的面前,他手里叼着香烟,领带也被扯开了,任菀凝想刚才他一定是跑出去抽烟了。
果然,“我出去抽根烟,回去你就不见了。”
“干什么!”
秦昊一把抱住了任菀凝,任菀凝惊慌的要推开他,路上还有很多行人,秦昊说:“怕什么,有本事找警察来抓我,抱自己媳妇也犯法。”秦昊就像是一个痞子一样,以前她都没有发现他还有这样的一面。
任菀凝也不挣扎了,难道真的要叫抓sè_láng,她也想看看秦昊到底想怎么样,秦昊从自己的风衣里拿出了一个喷雾一样的小瓶子。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