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的时候,你有出席参加,事后你的姨妈又收了礼金,夫人说了,如果小姐坚持不肯举行婚礼的话,又不能把礼金还出来的话。”
“我们就只好在法庭上见面了,然后我们再来争个是非对错。”
“法庭?”依缘惊叫着,“为什么要上法庭啊?”
她到底是做错了,怎么会遇见这样的亲人!
“夫人说要告你,和姨妈诈骗礼金,而且,我们有把握一定可以胜诉的。”
啥!
诈骗罪!
“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依缘是面色更加的惨白了,慌乱地挥着手。
“你你你们……你们应该去找我表姨妈的,我真的是,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请让我在对你说一遍,你参加相亲了,小姐。”
“对,可是……”拒绝了。
“不举行婚礼,就把礼金还给我们吧!”
来人是强硬的坚持说道。
“我还……”
依缘是张了张嘴又闭上,然后咽了口口水,问道:“多,多,多……多少钱?”
“五百万现金。”
哇靠!
死定了!五百万!她上哪里去找五百万!
“五百万?我哪有啊我?”依缘是无助的喃喃说道。
“我死给你看,好了!”
“小姐,我们少爷的人呢,真的是很好的。”
来人的声音是忽地软了下来。
“只要不违抗我们家夫人的话,跟我们家少爷结婚,真的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干什么?
这是推销滞销货吗?
“你又没和他结过婚,你怎么知道不错?”依缘是没好气的低估。
来人是装作没有听到。
“而且不瞒你说吧,少爷相亲这么多次来,这可是头一回,头一回他自己看上眼了!”
“啊?为什么呢?”依缘有哪里值得人家看上眼的地方呢?她改还不行吗?
“这……”
来人是迟疑片刻,终于决定说老实话。
“因为少爷是我家夫人一手带大的,所以,他很多时候实在不好违抗夫人的命令,但是在相亲当天,小姐当场就拒绝夫人的时候。”
“少爷就看出来了,小姐有足够的胆量,还有勇气去对抗夫人。”
依缘是嘲讽地呛了一声。
“原来是要利用我!”
“也不能完全说是利用的,小姐,”
来人忙说道。
“我想,小姐应该能看得出来,我们少爷是个好先生,他会好好的对待小姐你的。”
依缘是不禁苦笑,事到如今,也没有退路了,纵使对方愿意等上一年,但是基本也不可能,可是她敢打包票,表姨妈她们回来的时候,身上肯定也已经是没有半毛钱了。
不是花光了,就是藏起来了,换而言之,她既然是收去了,就打死也不会,再拿出来的了。
算了,结婚就结婚吧!
至少那个男人看起来真的不错,除了年纪大了一点之外,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这样总比因为欺诈罪而被关起来好,“你们决定吧!”依缘是无精打采的说。
“全部由你们来决定好了。”
中国潮汕那边的传统婚体,依古礼从头办到结束,大概需要上百万左右,所以,很多人都宁愿选择简单的西方婚礼。
然而,仍然有些老人是偏爱这种传统婚礼,譬如像她要嫁的这种思想古板,但是又有钱的名门,这家的夫人就坚持非得要依古礼办事不可,否则就显现不出自家的名门风范。
进入一月清冷的隆冬季节,就连宗祠外的河道上都已是雾渺渺的,褪色的古园风采,仿彿消失在浓浓的雾气之中,唯有蜡梅是冬季里,仅有的一抹红色。
婚礼当天,清晨——
依缘就被送到新郎家的祖屋去穿戴,再穿上鲜红的新娘裙,虽然非常雅致喜庆,可是手上金手镯的重量,却差点压骨折她的手腕。
正当她咕哝着婚礼怎么还不开始的时候,赶快结束,媒人却告诉她吉时还没有到,甚至连主持婚礼的人都还没来,所以要再等上一个钟头左右。
是啊!
没一会儿时间,依缘就发现房间里,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叹着气伸直自己的腰,依缘正打算起来走走,却发现眼角一闪,一个人影一晃,好像有人是偷溜进来了。
依缘是忙转眼定睛一看,继而惊呼一声,两人是不约而同的指着对方诧异的大叫。
依缘:“韩特助,你怎么在这里啊?”
韩峰:“哇,你的脸上是葱油饼吗?涂那么多面粉做什么啊?”
两人是同时停住了,然后依缘是又问了一次。
“韩特助,你怎么在这里啊?”
韩峰却开始在她周围打转。
“原来古礼婚礼的新娘是这种打扮,还是满漂亮的!”
依缘是两眼一翻。
“韩特助!你看够没有啊。”依缘不耐烦地大叫。
韩峰:“干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陪老大来的!”
“啊!他来这里做什么?”
“不,是来找你。”
韩峰是继续在她身边转来转去,还试图掀开她的红色裙子,看看里头是什么模样的,依缘是一掌拍开他的手。
“来找我干什么?”
韩峰是忽地站定了,一双炯炯目光同时盯住她,唇上有一抹揶揄的笑容。
“少来了,单小姐,你应该知道,我们来找你干什么。”
看他的神情,还有说话的语气,诡异得令人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