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啊!”
“我这个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本来就很容易性差踏错,很抱歉我的性格不讨你的喜欢!”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你可以完完全全摆脱我了——将来无论我被抓进监狱,也绝不会报出你顾先生的名号。”
说完后,顾烟是骄傲地用手背,拭去嘴角血丝,头也不回地往大屋外走去。
叶慎辉自始至终都沉默地看着这场战争。
这个女孩子,眼中有太多的恨,眼中的光芒像蛰伏在冰山下的火药,随便一个小小的震动,都会引出大爆炸,形成
巨大的海啸。
而这花园里的每一个人都握有燃起她狂暴烈火的引信,不断威胁着她发动攻击。
表面上,这个女孩子的尖牙利齿伤了所有人,实际上伤痕累累的人——反而是她!
十八岁的女孩子,应该像学而和顾洋那样的单纯快乐,生命中只有阳光,不该像她这样晦暗阴霾,充满悲愤!
是经历过多少磨难,才造就出她这样的性格的?
叶慎辉是皱起眉头,冲动地想将她带在身边,用自己的爱去灌溉她已经贫瘠的心,容她的仇恨,
用关怀抹去她眼底的阴沉。
让她的生命再度丰沛,再度灿烂光明。
“烟儿……爸爸不是……”顾明觉喃喃地跌坐入沙发中。
“我失去她了,完完全全失去这个女儿了……”看着自己敬爱的长辈倒下,叶慎辉的冲动化成行动。
“不!顾伯父,你不会失去她的,我去把她带回来!”叶慎辉是没征求任何人的意见,不假思索地夺门而出,奔驰
的脚步追逐着顾烟的背影……
跑出顾家,叶慎辉看见顾烟失速的身体往大马路上奔驰……
“等一下!危险!”叶慎辉的声音淹没在震耳的煞车声中,眼睁睁看顾烟的身子,高高弹起落下叶慎辉的心脏瞬
间封冻,尖锐的刺痛催促着他奔上前抱住她……
叶家名下的私人医院——
冷空气自出风口传来,冰冰凉凉的温度贴在顾烟的脸上,她逐渐的醒转,在清醒的同时,疼痛也开始侵袭她的知
觉。
睁开眼,适应了灿然的光线,她发现自己正对上叶慎辉带笑的眸子。
真是一个好爱笑的男人,这个男人好像无时无刻都在笑,仿佛世界上都没有事可以为难他。
为什么他可以笑得这么理所当然?
痛苦中的人最恨人家笑出一口白牙,好似在嘲讽别人的不幸。别开脸,她告诉自己——她讨厌他这样子笑。
“你还好吗?”
“有没有哪里还会痛?”叶慎辉是帮她把床摇正,走到床的另一边,让她能半坐着和他说话。
她摇摇头,倔强地否认了痛觉。
“你是在逞强吧!”
“你的身上有很多处瘀伤,一碰触到就会痛得你龇牙咧嘴,正是所谓十指连心,动一下这里,全身都会痛起来的。
”叶慎辉是语带幽默说得轻松。
“你的同情心真是丰富。”顾烟是挖苦他。
“我赞成你的说法,因此我给足了你止痛药,不会让你漂亮的脸,扭曲得太难看。”顾烟是低下头看到自己两条
上厚重石膏的腿,倏地,她飞蹙起眉。
“我的腿怎么了?”
“被车撞断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等它们复原后,你就又能蹦能了跳,跟没有受伤前一样好用。”
“要多久才会好?”
一年?三年?五年?
“没你想得那么久,有点耐心。”
顾烟是咬住手背,久久不说话。
这是她发愁时的习惯动作。
见顾烟是愁眉不展,叶慎辉安慰说;“你就当是脚暂时在做美容护肤好了,将石膏当成是美容霜,等卸下这层美
容霜后,你的脚就会变得白嫩嫩的。”
“女生对于爱美一向很舍得付出的,是不是?”
“能给我一个确定点的日期吗?我要知道什么时候可以离开。”顾烟是横瞪着他那张微笑不曾退离的脸。
“嗯……我想想啊……对了!等我一下。”叶慎辉是沉吟一会儿,既而转身离去,等他是再度出现在顾烟面前时
,已是十分钟后的事了。
叶慎辉捧着一个花盆,递向顾烟,绿油油的一盆植物是将病房增添了一些生命力。
“你要我吃这些草吗?难道这里已经变成了中医院!”想起重要那种味道,顾烟开始有呕吐的yù_wàng。
“想哪里去了?我是要你好好照顾它,等它开花的时候,我保证你就可以出院了。”顾烟是被她的想像力惹得发
笑。
“要是它不开花,我是不是就一辈子出不了院?”
一盆植物能告诉她具体的出院日期?
他还真是够科学的。
“我没那么说过,不会随便的找棵不开花的铁树看来欺骗你的。”
“先生,请不要敷衍我,行吗?请老实的回答我,我的脚是不是好不了了?”
“你是对全世界的人都抱有防备之心?还是唯独是对我的手术技术没有信心?”
“你给我开的刀?”
他一个实习医生?
她推测他的年龄,顶多是个实习医生。
“我建议你,要信任自己的医生。”叶慎辉是热络的说。
“对不起,我从来不知道信任两个字怎么写。”顾烟是冷冷的回应。
“那么,就让我来教你,教会你信任。”
顾烟不懂,他为什么要对她抱持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