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学而的事,他费尽心思去推敲往后该怎样做,没想到才转过身,她已经和家明出门兜风,甚至还和家明在花园上演出亲密镜头。
难道对他们的未来她一点都不担心、不焦虑?
还说要和他并肩作战?
拿他当三岁小孩哄吗?看着他们两人相拥的亲热画面,他再也无法冷静下心。
“有事情吗?叶医师。”顾烟是刻意说得冷漠。
他被她疏离的口吻激怒。
“这里是医院,想和人搂搂抱抱请不要挑在人来人往的地方,虽然你已经习惯在医院里玩这样的游戏,至少也学
着避人耳目,不要过分明目张胆。”嫉妒的火焰在叶慎辉眸中狂炽跳跃。
他看见了?
也好,就让他误会到底吧!
“我向来就是这样,你亲身体验过的,会不清楚吗?”顾烟把自己说得污秽不堪,只盼他从此绝了情,断了意。
“顾烟,就算勾引男人让你很有成就,你需要一个接一个吗?这样子会不会太贪心了?或者说是我昨晚还没有满
足你,才会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地跑到付家明的怀里寻求安慰?”叶慎辉气得几乎疯狂了,忘记自己的话有多么苛刻
。
“勾引男人是很有成就,但比起那些人,能勾引上叶大医生可就更难能可贵了,你是多么有道德的男人!能让你
忘记有一个未婚妻在后面守候着,心甘情愿和我上床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想想往后我的集邮名单上添了一对叶大医生的名字,是何等的光荣!”言不由衷的心酸,腐蚀着她的肝肠。
“昨晚的一切对你而言,只是为了填满交往名单,没有其他意义?”叶慎辉是扳过她的肩,额前发丝散落,那隐
透的暴怒之气让她心一震,凌厉的眼神叫她无所遁形。
别过头,她捂住真心。
“当然有!我处心积虑都动摇不了顾明觉和那个女人的婚姻,那就亲手破坏你和顾学而的婚事,让他们伤心难受
,不失为另一种好方法。”顾烟是抿紧苍白的唇瓣,撒下漫天大谎。
“你再说一次!”叶慎辉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从来没有爱过他?
她只是拿他当武器来伤害学而?
天……他中了她的计还不自知,居然还和她同声一气地伤害学而。
“我说——我赢了!虽无法把顾明觉自她们母女身边抢走,但我成功地让你的心变了,往后不管你们有没有结成
婚,你的心都不再完整,不再专属于顾学而一人,让他们感受一下我这十几年来锥心的刺痛,岂不大快人心?”
叶慎辉是退后一步犀凛地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真是恶魔!”
“谢谢你的评语,可惜‘恶魔二字对我没太大的震撼力,也不够创新,因为我听多了,不过你说对了一点——我
的确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除了贞操之外,你还有什么可以出卖,说出来我一并买下。”叶慎辉郁寒的脸庞让她心痛到无以复加。
她逼出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叶慎辉……
“一切!能毁灭顾家,一切我都可以出卖。”就让他恨吧!唯有恨,他才能完完全全死心,不再眷恋于她。
“你真的恨他们恨到连自己的贞操都可以舍弃?”叶慎辉是蛮横地攫住她的手腕,武孔有力的手差点儿要把她的
胳膊扭断,两道利芒射向她,他怒焰高涨,一如随机猎捕的雄狮。
“贞操?好可笑的字眼啊!如果你想拿维护好贞操,才能创造幸福人生的话来教训我的话,就省省吧!我不会相
信这种无稽之谈,相反的,我还觉得,能用贞操来杀死顾学而的爱情,是件非常划算的事。”顾烟是不愿示弱,强
忍任心中痛楚,峨眉纠结成山。
“你——无可救药!”叶慎辉是咬牙切齿,冷不防地推开她,拄着拐杖的顾烟是重心一个不稳,垂直落下地面,
砰一声,撞击力之大让她痛得门声急喘。
“我早就无可救药了,是你无聊的妄想在我身上投资爱,关心,以为这样就能改变我的性格,我不知道要说你是
太天真、太善良,还是太智障?”
“我是大自以为是,以为真诚可以消除你心中的恨。我承认我错了,大错特错了……”叶慎辉陷入沙发中,不让沮
丧流露出来,以阴惊的神色未掩盖受伤的心。
顾烟是颤怵地想伸出手去安慰叶慎辉,但……她已经把安慰他的权利交付出去,再也收不回来了。
她硬生生地把手停在半空中,咬紧下唇,她使出最后一击。
“我要感谢你,若不是你的移情别恋,我的计划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顾烟是嗤笑一声,听到自己柔肠寸断的声
音。
“你赢了!既然你已经胜利了,为什么还要去对学而挑衅?我才刚把她从死神手里抢回来,你就迫不及待去向她
耀武扬威了?”听到护士这样说时,他还不信,没想到顾烟真是被仇恨迷惑心眼,再不肯回头。
她说她可以当他们是朋友,她说那些仇怨都不再困扰她,她说她要当他的最爱……
这一些全都是谎言?叶慎辉啊,叶慎辉,枉费你聪明一世,竞让一个女人骗得团团转。
话传进他耳中了?
很好——也省得她再去编造其他的谎言。
她的心口含了苦胆,苦不堪言……
“说不上是耀武扬威,我只不过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