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珠子快速的转了转,接着突然冲过去从他敞开的胸前扯下那条皮雕坠饰项链,在他惊愕间,她将项链藏在身后倒退好几步靠在墙边。
“好,我自己去救,但是为了补偿我白白损失的贞操,你送我一条项链也不为过吧?”
那是一个历史悠久的硬皮雕,上面雕着一只飞豹,豹纹色彩仍然清晰鲜艳。
她早就注意到了,龙天涯睡觉时并未取下它,就连冲浴时也依然挂在胸前,可见这是一个可代表他身份的贴身饰物。
龙天涯神情莫测的凝视她许久,然后慢慢走近她,她紧张的吞了吞口水再缩缩身子。
“你不是那么小气吧?连一条项链也舍不得给?”
他在她身前站定,修长的右手掌伸出来摆在她胸前。
“给我。”
双手在身后抓紧了皮雕,妮妮摇摇头。
“不要,我只要这条项链,以后我就不再来烦你了,我保证!”
龙天涯是面容倏的变冷,双眼一寒,“给我!”他沉声喝道,声音严厉冷酷无比。
妮妮全身一震,她噘着嘴忍了又忍,终于抵不住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浓烈暴戾酷寒之气,身不由己的抖着手将项链放在他的手上。
他缓缓拿起来,将断裂的黑色绳子细细的打了个牢固的死结,然后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套上她的脖子。
“送给你可以,但是你要发誓绝不可以让它离开你身上。”他平静的说。
喜出望外的妮妮头点得活像正在钻洞的啄木鸟。
“我发誓!我发誓!我发誓绝对不让它离开我身上,否则我全家死光光!”
龙天涯是满意的点点头。
妮妮也满意的低头偷笑。
这下子,有没有他都无所谓了!
当妮妮兴高采烈的冲进旅馆房间内时,四对夫妻外加两个男孩子正为保安卡和萨宾利的狮子大开口而苦恼万分。
“怎么样?你们这边的情形如何?”妮妮跳到母亲身边坐下,并亲昵爱娇的搂着母亲的手臂。
谭母是摇头叹息。
“对方的要求付是付得出来,但是恐怕大家都得倾家荡产了。”一连串的叹气声随着她的话而此起彼落。
“那就算了,我们自己来想办法就行了!”妮妮是胸有成竹的说。
“什么办法?”谭母是哭着脸。
“我们自己又能想出什么办法来?除了报警。但是这两天我听到的越多,也就更不敢去报警了,他们在警局内都有线人,只要我们一报警,雅芳她们的命就全没了,这有好多例子摆着呢!”
“谁说要报警了?”妮妮反驳。
“看我的就行了!”她拍拍胸脯并站起来。“你们在这儿等着,我现在就去带她们回来。”
谭母是连忙一把拉住她。
“你想干什么?整晚不见人影,你现在又想到哪里去搞什么鬼了?”
“妈!”妮妮叹道。
“我昨儿个晚上就是想办法去了嘛!现在我有办法了,所以我要去罗契费家族找他们的老大亚科诺要回表姐她们啊!”
众人惊呼。“你疯了!你想羊入虎口吗?”
“安啦!安啦,没把握我敢这么笃定的说要去带人回家来吗?”
“不行!”妹夫是坚决反对。“你绝对不可以去!”
妮妮唉了一声,“爸呀!难道你不想救人了吗?”
“当然要!”妹夫说:“你可以把方法告诉我们让我们去救就行了。”
妮妮翻翻白眼。“不行,这一定要我亲自去才行。”
妹妹是狐疑的望着她。
“到底是什么办法?”
“放心啦!山人自有妙计,说破了就不灵光啦!”妮妮是自信的扬起下巴。“反正,保证能安全的将她们全都救回来就是了。”
谭氏夫妇是对视一眼,又皱眉想了想后才说:“好吧!那大伙儿一块去。”
妮妮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所有人全站起来准备跟紧她。
完了!
她在心中哀哀叫,早知道自己先把人救回来再说,现在……唉!
到时候说话不小心一点,可就不太好交代罗!
罗契费家族的组织总堂口位在费城东区郊外的豪宅,但老大亚科诺一向都待在东区热闹市街的自由购物中心附近的一件酒店内。
酒店内的舞厅在上午一向不开业,至少这家酒店是如此,因为这家酒店的营业额有一半是赚皮肉钱,没有人一大早就上门嫖妓的。
此刻,舞厅内,四个女孩面容憔悴苍白的呆坐在亚科诺后面不远处,六个凶恶的大汉分别守在女孩身边,四个女孩中,年纪最小的远远望着父母嘤嘤哭泣,而年级较大的就恨恨的咬牙切齿的暗暗咒骂。
坐在亚科诺对面的是以妮妮为首,悲痛焦急的亲人们,霓霓扫一眼左右不下十多位的爪牙,看样子,亚科诺也防着他们上门来强行救人。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静默中,丁文林首先出声打破沉默。
“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人?”
亚科诺慢条斯理的抽一口雪茄再缓缓吐出,邪恶的扫过四个满眼怨恨的女孩之后才撇撇嘴回道:“等我玩腻了再帮我转够赔偿费后,我自然会让他们离开。”
三个母亲立即失声啜泣,三个父亲和两个兄弟则同时跳起来怒声责骂。
“你这个畜生!怎么可以……”
在亚科诺暴闪出阴戾的目光时,谭氏一家人忙拉下五个失控的男人,以免场面落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而妮妮也及时开口道:“恐怕你最好是立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