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中。
正是春光烂漫的时候,虽说早春里还带着些许凉气,但今日春光烂漫,阳光正好。
姑娘们都换上了漂亮的薄衣,勾勒出窈窕多姿的身段。
庭院的中央,有一凉亭,众人正坐在里面闲话。
丫鬟将如初等人,带入凉亭内。
如初见到了不少熟面孔。
有韩沁月、韩子文,还有墨珏。还有一些其他的公子小姐,如初并未见过。
韩沁月正歪着头,与墨珏说笑,两颊飞霞,眸光闪亮。
忽然,注意到墨珏的眼神并未落在自己身上,而是看向别处,顺着墨珏的目光一看,赫然便是云清雪。
不觉微微恼怒。
云清雪就今日穿着得体,一身华贵,却又不会显俗气,艳光四射,无论走到何处,都能吸引到一片赞叹的暮生阿能。
云清雪微微一笑,屈膝行礼:”民女参见太子殿下。“
微微欠身,如同风中之莲,摇曳多姿,美不胜收。
如初等人,也跟着行礼。
墨珏眼中多了一抹赞赏:”云姑娘请起,本太子与云伯父甚为熟稔,云姑娘无需太过拘于礼节。“
一行人行礼,墨珏的眼中,却只看到云清雪。
云清雪得体一笑,款款起身,盈盈双眸,看着墨珏,秋水含情。
如初等人也跟着起身。
众人听墨珏这样一说,心道,早就听闻太子殿下与云唯庸关系密切,朝臣已经将云唯庸归至太子一派,甚至有人说,太子会娶云清雪,巩固结盟。今日看墨珏对云清雪的态度,看来并非是空穴来风啊。
“云姑娘今日可有什么喜事?”韩沁月的声音,突兀响起。
“韩姑娘何出此言?”云清雪问。
“今日莫不是云姑娘的生辰?”
云清雪得体微笑:“我的生辰是映日荷花的八月,并非今日。”
她眸光若有似无地扫到墨珏,果然,墨珏神色微动,显然是早已知道她的生辰。
韩沁月轻轻扬唇:“呵,那是小妹误会了。小妹见云姐姐这身衣裙,着实漂亮,是蜀锦吧?我也喜欢蜀锦织的衣服,可惜母亲说太过隆重,之允许我逢年过节时,偶尔穿穿。我见云姐姐穿着,还以为今日是云姐姐生辰呢。”
似是应景,在座的其余姑娘,也低低的发出笑声。
如初道:韩沁月是在讽刺云清雪不识大体,穿的太过隆重,有喧宾夺主之嫌。
云清雪感到莫大的羞辱,但她向来教养良好,深深呼吸,便把这股怒意强压了下去。
如初在一旁看着好戏。
如初乐的在一旁看热闹。
旁观者清,如初看的分明,这就是云清雪与韩沁月二女争一男,怪不得这么大的火药味!
“大姐,今天马场送了几匹好马过来,刚好牵过来让大家瞧瞧吧。”
说话的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少年,身材略瘦,偏矮。他一见这种情况,便上来打圆场。
韩沁月轻哼了一声,也不搭理少年。
少年有些尴尬,局促地呆愣着。
韩子文安慰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起身道:“这是在下的三弟。韩子玉。”
如初见这个少年,衣着虽然名贵,但显然比韩沁月、韩子文的衣饰,逊色一筹。再加上方才韩沁月对这个少年的态度,这个少年,应该非韩国公夫人所出,只是庶子。
韩子玉给众人行了一礼,略显局促。
墨珏微微颔首,看了韩子玉一眼,方才韩子玉一言,也算是给云清雪解了围,也算是个识人颜色的。
“韩公子,你说马场给贵府送了几匹马来,不知是什么品种?”
韩子文正要回答,韩沁月却笑着抢道:“珏哥哥,我正要与你说呢,马场送的那几匹马都是精挑细选,乃是从北方草原挑选,性子烈的很。都是乌云盖雪,还有一匹是汗血宝马。”
墨云国骑风盛行,不论男女,都会学习齐射。
尤其是大户人家,甚至把骑射,当作是一项基本的礼仪学习。
“哦?汗血宝马?这倒是好马。”墨珏颇有兴致。
韩沁月忙道:“我知道珏哥哥今儿要来,特意吩咐人人,去马场挑选。”
“月儿有心了。”墨珏笑赞。
虽说论相貌,韩沁月并不如云清雪。性子泼辣刁蛮,但她懂得讨好男人,不似有些女人……
眼角余光,淡淡扫向如初,眸光渐冷。
“不如珏哥哥与我一同去看看那些马儿吧?正好这日天气好,咱们可以骑着马儿,去后山踏青。”
“咱们在座的诸位,应该都学过骑射。择日不如撞日,天公作美,春日明媚,又有良驹。与其你我二人独占,不如大家共同交流骑射技艺,如此不是更好?”
“太子殿下说的是。”韩子文道。
“我不……”韩沁月皱眉,不字还未说完,韩子文便警告地横了她一眼。
韩沁月不满地撅起嘴,斜眼气呼呼地瞪着云清雪。
云清雪似若无察。
云清瑶轻轻扯着如初的衣袖:“四妹,你会骑马么?”
如初心道,大家闺秀多少都会学习骑马,而且是太子邀请大家骑马,众人定会参与。自己若是装作不会骑马,反倒是惹人注意。
不如随便骑骑,表现平庸一些,反而不会太过招人瞩目。
“小妹学过几日,不怎么会,看到马还是有些发憷。”
“我也不大会。”云清瑶道,“姐姐我这身子骨,一上马,就给巅散架了,只怕比妹妹还不如啊。”
众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