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对着那个钟窃窃私语,我一下反应过来,那个黄铜钟是鬼。
我的悄悄的把手伸进背包,拿出了我最后的保命符,五鬼散魂符,这张符可以让那个钟鬼灰飞烟灭。
如果上一次我真的用过恶灵退散,这只鬼躲在黄铜钟里面,我的符文就不会造成伤害,这回就不一样,只要他露出原形,我就毫不客气的杀死他。
阴阳师草壁哲也没有注意到我手上的小动作,他拿出一个手机,这么深的地下,手机早就没有信号了,可是他的还有,他一定在这个地下做过增幅装置,和我们在草原古墓捡到的那个雷达相似,只不过他们的技术进步了,在这里,只有他们的手机能够通讯。
“我们的baby有些躁动,他想提前出来,那可不行,再给他提供一次血液,稳住它的情绪。”
他口中的baby是什么东西?用血喂养,难道是那个棺椁?他一定是和自己人联系,本可以说日语的,却还是说中文,故意让我听见的。
可是,下一秒草壁哲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用日语喊了一句,然后挂断了电话。
“那个棺椁是一个衣冠冢对吧,可是你开了棺,用你们日本的阴阳五行血咒在里面养了东西,可惜那个东西,超出了你的掌控,你需要了解它,你需要时间,你需要更多的血液去安慰它,只是你现在没有血液了。”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草壁哲也。
让的眉头跳动一下,我就认为自己猜对一分。
“你去了我国的草原,应该是去救那个酒吞童子吧,可惜,你兵差一招,那个酒吞童子虽然利用那个破旧的雷达发出了求救的信号,还是被我活活的烧死在古墓里。然后你生气了,你想做一个替代品,现在你的替代品似乎超出了你的掌控。”
草壁哲也还在保持沉默,我认为我已经找到了真相。我正准备继续说下去,却被草壁哲也打断。
“你猜到了一些,但是你猜错了。酒吞童子这种妖怪,我想做出多少来,就能做出多少。我去草原是想和红衣女巫对话,虽然我没有见到红衣女巫,却有着意外的收获,我见到了你,这个游走于生死界的人,你不是鬼也不是人,你可以是人,也可以是鬼。”
果然,他还是见过我那浑身长满了黑毛的样子,难道他想做出和我一样的替代品。
“我拿下你的血眼扳指,然后我就去找能戴上他的人,男人、女人、孩子,不同的种族、不同的肤色,他们都被吸干了血液,变成干憋的皮包骨。”
草壁哲也说着,他的眼神有些迷离:“我一次次的经历着绝望,每一个人死去我的心就像流血一样,就像以往我做其他鬼一样,哪怕我怀着仁慈的心,手也停不下来。我杀了多少人,不,不是我,是那个血眼扳指,它杀了多少人,我已经记不清了。终于有一个蒙古的孩子,他戴上了血眼扳指,没有死亡,可是他变得像其他人一样干枯,我用我的血喂养他,他吸食着,就像吸食母亲甘甜的乳汁,他需要血,很多很多的血。”
我看着草壁哲也忘我的样子,想着他杀了那么多的人,终于忍不住举起枪对准了他的脑袋,他不管不顾,仍然在一种在自我意境中的状态。
“我回到了这个古墓,这是我十五年前的发现的古墓,我在这里成功的制作出蒙古沙虫、多佛恶魔、猫妖这些举世闻名的怪物,这个墓地是我的福地,还孕育着我的终极梦想,那就是打开只有掌握生杀大权才能打开的青铜鬼门,找到龙的尸体,我可以复活龙,制作龙,只有它们才能让这个世界恢复本来的样貌,让人摘掉虚伪的面具。那样,我们就可以看不惯谁,就杀了谁,不用受法律的约束,想要哪个女人,就去抢过来,占为己有。这才是世界应有的状态,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应该用本能活着。”
“你他-妈-的真是一个变态,我现在杀了你,就他-妈-是为民除害。”
我听到这个声音,心中一喜,高兴的大喊一声:“孙宇,你还活着。”
孙宇从洞口出现,身上血淋淋的,他端着枪,眼神前所未有的坚毅。这家伙命真大,被猫妖弄得背过气去,又被可以pēn_shè酸液的蒙古大沙虫吞进肚子里,竟然还能活着。
“我想你们不救我的理由就是我被那个东西吞进肚子里了吧,有没有脑子,上学的时候没学习可以原谅,动物世界总看过吧,毒蛇的胃里也没毒啊,那个大家伙是喷酸液,是从下巴里喷出来,不是胃里。没有你,我从它那粪坑一样的肚子里醒过来的时候,废了多大劲才出来。”
听着孙宇埋怨,我只想乐,因为他活着而高兴。
“王胖子呢,你弟弟在上面给我打电话,说他们的王古莫根本没有来边境,人家在办公室喝茶呢,还有啊,我脑子也进水了,出边境的时候,非得给自己换一个陌生号,有个屁用,你弟弟通过公安局还不照样打电话过来。”
我看着草壁哲也,他从刚才疯狂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冷静的让人害怕,只好打断孙宇:“你能不废话了吗?小心他手里的黄铜钟,那是钟鬼,是佛教的钟幻化,能变成和尚的样子,还能让你失去某一段时间的记忆。”
孙宇明显有些害怕,他用枪指着草壁哲也的头:“你的手最好别抖,要是让我看到一小点的动作,我可管不了自己的手指头。”
草壁哲也毫不在乎的拿出手机,孙宇大喊:“我说了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