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是老夫人?”白绍华听了她的话,不由高高挑起自己的眉梢,“你如何证明呢?”
“我真的是老夫人!难道你忘记了吗?我的这张脸还是你帮我换的呢!”颜如画浑身依然没有多少力气,站不起来,只能像蛇似的在地上游动着身体,想往他那个方向靠近。
白绍华轻笑一声,淡淡反问道,“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你变成这副样子怪我咯?”
颜如画当然怪他,而且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可是现在自己的命都在他的手里,她只能讨好地说道,“怎么会?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想起来我才是贺兰家的老夫人!我才是颜如画!”
“你如果能够有什么证明你的办法,我倒是可以带你去老夫人的院子当面对质,毕竟那里也住着一位自称是老夫人的女人。”白绍华随口回着她。
“什么?这怎么可能?除了我之外,这个贺兰家根本不可能有第二个老夫人!那个女人肯定是个骗子,你千万不要上当了!”颜如画顿时激动起来,面目全非的脸上,那双眼睛牢牢盯着他,“白医师,你不要相信那个女人,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才是贺兰家的老夫人啊!”
“空口无凭,你如果能拿出一个证据来证明你自己,或许我可以相信你。”白绍华以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睥睨着她。
颜如画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回道,“证据?我现在脸毁了,嗓子也毁了,你让我去哪儿找证据?”
白绍华当即笑了起来,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可以是那种只有你知道,别人不知道的秘密。”
“秘密?”听到这话,颜如画的心尖顿时狠狠一跳,是啊,她的心里确实有一个任何人也不知道的秘密。只不过这件事不能说,如果说出来她就连老夫人也做不成了。
然而,当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时,她顿时又扯了下嘴角,自嘲地笑了起来。自己都已经变成这副鬼德性了,还有谁会相信她是贺兰家的老夫人呢?
白绍华密切关察着她脸上的神情,当看到她脸上这个画风近乎诡异的嗤笑时,他知道她肯定是想到了什么秘密。只不过还在纠结到底要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自己。
俊眉微蹙,他沉吟片刻后,又对她循循善诱道,“其实,如果能够证明你是真的老夫人,我是有办法帮你恢复原本容貌的。”
“真的?”颜如画顿时震惊地抬起头,用那张丑陋到近乎恐怖的脸望向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自从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关进这个不知道是哪里的破屋子里时,她就每天都想着要如何从这个鬼地方走出去。可是,她已经尝试了无数种办法,却一点儿用处也没有。所以现在,她根本不想考虑这句的可信度,就迫不及待地盯着他,想要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当然。如果你是真的老夫人,我又怎么敢骗你呢?”白绍华缓缓蹲下来,让自己看起来更可信,“你说吧,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
颜如画是个很谨慎的女人,她的视线在他脸上盯了好一会儿,还是不太放心,“你先对天发誓,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好,我发誓。”白绍华举起三根手指头,说完誓言后,低头看向她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颜如画常常叹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开口道,“其实,这个秘密已经压在我心里二十多年了,我藏着它也很辛苦。有时候连夜里做梦都在担心会不会有人来戳穿我,揭发我,举报我,然后杀死我们母子。”
“所以呢?”白绍华根本都不想听她废话,却又不得不耐下性子。
颜如画深深呼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我的洺儿,其实根本就不是贺兰靖的儿子。”
闻言,白绍华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什么?你的意思是贺兰洺不是你的儿子?”
“不,他是我的儿子,但是他不是贺兰靖的儿子。”也许是已经开了个头,接下来的话说起来也顺畅多了,“二十多年前,我嫁入贺兰家后,贺兰靖根本就从来没有拿正眼看过我,更没有碰过我。你说,我明明跟颜如玉长得一模一样,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我恨!所以,在他不在的一个晚上,我跑出家主院,跟一个男人在那个枯井边发生了关系。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被那个男人的老婆给撞到。”
颜如画的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不过那个女人燕没有将这件丑事说出去,毕竟如果让家主知道她的丈夫染指了家主夫人,他们一家都得死!后来,我意外地发现我自己竟然怀孕了,我当时真的慌极了,为了不让这个秘密泄漏,我找个机会再次引诱那个男人到井边,把他杀了。然后,我又把贺兰靖灌醉,假装跟他也发生了关系。再后来我就被府上的医师诊断出有了身孕。”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居然被贺兰佩云那个老不死的知道了,为了不把这件丑事张扬出去,她把我软禁在那幢小楼中,整整囚禁了二十多年。而我的洺儿原本出生后,她是想直接将孩子溺死的,却被贺兰靖救下。后来,我对她发过毒誓,有生之年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她才放过我的洺儿。”
白绍华静静听着她回忆当年的内容,心下却是震惊不已。真没有想到贺兰家居然还藏着如此丑闻。
颜如画顿了片刻,又接着说道,“再后来,不知道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