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之历练:
“简易!”
“唉!”
看着气冲冲起身的齐衍,简易坏心眼儿的摆出一副好脾气,用看着“你很无理取闹”的眼神,宽恕着齐衍:“安啦安啦,赶紧坐下!上茶吧!”
复又登场的阿秋忍着笑,快速放上茶盏又速速退去,直到出了内院,她方才扶着墙哈哈大笑。
“真是的,小姐忒好玩儿,竟然将表小姐的手段拿过来用,还用在了表小姐的身上!”她对着闻声而来的阿春说。
阿春敲了她一下:“小姐的事儿也是你说笑的?”
当然,阿春本人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也感到很解气。
她这刚要说话,胳膊一紧,阿秋也惊叫起来,俩人定睛一看,本该被找寻的齐浣小姐竟然出现在府上,这不由得让她惊讶。
“听说齐衍过来啦?”齐浣问。
阿春眼珠一转,立时道:“是呢,我们小姐正在招待着。”
“她来做什么?你别说不知道,那个白痴可是狗皮膏药,还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那种!”
阿春心中一动,面上不显:“您说笑了,我是真不知道,齐衍小姐不让我们进去旁听,不过……看齐衍小姐的神色,像是很不高兴呢!”
“高兴?她什么时候知道高兴了?她生来就是给大家败兴的!”齐浣嘀咕一声,就往前走,没走两步,又扭过身来,对着阿春阿秋道:“你们别跟着也别拦着,我去会会她!”
……
看着走进内院的身影,阿秋犹豫道:“阿春姐,咱们这样好么?以齐浣小姐的性子,铁定是偷听去呢!”
阿春笑道:“没事儿,一切都在咱们小姐的设想中。”
阿春这话倒没有说错,因为齐浣的出现,会给她解好大一个围呢!
……
“表姐,妹妹我说话可能不中听,不过妄想症是需要治的!您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应该晓得律.法和政.策不是上位者上下嘴皮一碰就能动的!你那同学本是倭国人,被查就是应当,更何况他的嫌疑那么大呢!我劝你一句,不要将污水惹到你自己头上去!”
“简易,你知道你们这是什么行为么?你别用什么制.度政.策来唬我!我也是有见识的,你家丰忱掌握着津门大营,又掌管着津冀两地的安防,津门港口抓人不是他的意思?”
简易恍然:“我明白了……”
话说一半她便不再吐口,反而不错眼珠儿的盯住齐衍不放,盯得齐衍心虚不已。
齐衍佯作理直气壮道:“你、你看我做什么?难道、难道我说错啦?”
“啧啧啧。”简易撇嘴摇头,眼底浮现蔑视:“我说你这么急切切呢,该不会是为了救情郎吧?”
“你说话怎么恁地难听?”齐衍脸上一会儿红一会儿青,慌张的神色夹杂着些许恼怒、记恨,她气道,“你这种人,怎么会了解同学情谊和为正义而战的坚持?”
简易冷笑一声:“你说的没错儿,我这种人怎么会理解你这种数典忘祖,对着一个倭奴产生感情不说,还和一个有细作嫌疑的倭奴产生感情的人的想法!”
“你、你……你这是诬蔑!你太不可理喻,也太让我失望了!我原以为你是个理智的人,却不承想你口出污言秽语也就罢了,还用那么难听的贬义词来形容旁国之人!你……”
“我?我怎么啦?我说错了么!这帮该死的倭奴小鬼子在华夏土地上犯的罪孽才多久,那些遇难的国人所流的鲜血还没洗刷干净,你就要帮着洗地啦?”
“你别说这些,这和今天的谈话根本没有联系!”
“怎地没有联系?你那同学涉嫌侦测京郊军防,涉嫌绘制津冀要地地形,就该被抓捕!狼子野心不减,就该杀!……齐衍,你在这里口口声声为一个倭奴来我这闹前,可还记得你姓甚名谁?”
齐衍大概是被简易气蒙了,完全没有理解简易的意思,反倒怒气冲冲道:“华日两国停战已久,日本所犯之罪,和老百姓没关系吧!再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人家已经不再踏足华夏……”
“去你的没关系!”简易手里的玩意儿顺着齐衍的发侧划过去,她蹭地起身,指着已经被吓呆的齐衍怒骂:“姓齐名衍的,你可真.贱!……你要宽恕人家,也得看看人家认不认为自己是错的!要不是他们倭奴倾全国之力资助军队侵华,他们会有这么深的底气?……还有,你说我侮辱人,不好意思,我知识少得可怜却也晓得,浪人、倭人之称至少在明代就有了,你说这些话时就不怕几百年前的冤魂找你诉冤?齐衍,你幸亏没有用‘戚’这个姓,不然,老戚家都得为你蒙羞!”
简易生气时说话通常非常快,声音也洪亮,偏偏那么快的语速还将每个字词都讲得清楚明白,让和她说话的人不想听都不成。
齐衍已经又惊又怒的嘴唇直颤,身子也不受控制的颤抖。
可惜,简易的怒气还没有消散,她也不会让怒气那么快消散,不然齐衍纠缠起人来,她可受不了,最好让齐衍觉得自己受到侮辱忍无可忍而走才好。
什么?您问为啥简易不认为齐衍会因为羞愧而走?别开这种玩笑好么?她要真的懂羞耻和愧疚,就不会成为戚家齐浣这一代人最厌恶最孤立的公敌了。连戚合那个不争气的都看不上她,更别说和戚合沆瀣一气的……嗯,和戚合一个鼻孔出气的齐浣了。
“要不是你是三舅舅唯一的女儿,我定然要你好看!”简易威胁一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