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媳妇儿,你太天真啦!”丰忱道,“日本女人登上遣返的船只之后就流产了。”
简易倒吸了一口凉气,当然不是因为她突然变得玛丽亚起来,主要是她忽然发现,她好像、似乎和丰忱一起,变得对变态的接受力提高了许多,这可真是个可怕的发现。
“那个日本女人现在还活着?那个男孩儿呢?”简易突然觉得,她是不是要生出一些同情心才合适?
可是,同情不起来啊!小三儿、情妇这些合该放猪笼里的差评人物,实在是怎么虐都不过瘾啊、
丰忱道:“涅茨格是一个稳固的理智型情绪纵容者,他可以对所欣赏的人毫无底线的放纵,也会对看不上之人挑剔一辈子,甚至于他若不能及时解恨,被他讨厌的人真的会被折腾得很惨……那个男孩儿和他母亲一样,也不知是涅茨格捣的鬼,还是他通过他父亲正室的手下的绊子,总之,日本女人回国几天后,她为人情妇的消息,就穿得日本街头巷尾人尽皆知。
我估计倒不是日本人的道德感有多强,实在是那个女人丢人丢回了日本而引得他们愤怒,总之,那个日本女人过得很艰难,最后为了抚养他的孩子,她不得不勉强嫁给一个渔夫,而那个男孩儿更是活得凄惨,听说是被渔夫虐待残了。”
“啊?”简易有些回不过来神儿,听到这个发展,她既觉得非常痛快,却又感觉有些憋闷。
丰忱的情绪却没怎么受影响,他接着道:“本来涅茨格对日本只是讨厌,但是自从他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整个人情绪都不对了,通过一些手段让那个渔夫得到惩罚——被那个男孩儿的娘拉着同归于尽了……从那儿以后,涅茨格对日本的情绪除了厌恶之外,又添恶心、鄙夷,还有愤怒。”
至此,简易觉得自己真相了。这根本就是恶俗的虐文儿啊,该不会是带有暧昧的相爱相杀型小短文儿吧?
丰忱在不知不觉中拉回了他媳妇儿正在奔腾咆哮的思绪:“涅茨格有时候偏执得挺可怕,我觉着他应该是心理有些问题。”
他那神经也不少问题……或者说,天才都有问题。
简易正腹诽着,就听丰忱道:“又一封电报?”
丰忱将电报从头到位看了一遍之后,郁闷了:“涅茨格说,总统府准备招待外宾,打算邀请他,对此,他特别希望咱们夫妇可以陪伴,所以,我参加不了演习啦。”
简易挑眉:“行动取消了?”
她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
丰忱叹道:“当然那不能,只是没有主帅,看看他们自己可不可以做到吧?”
简易想想:“也是,只是你能放心将咱们的人交给奥涅金的人?”
丰忱肯定道:“奥涅金那儿肯定不会有问题,我担心的是……我担心的是,咱们的人在真刀真枪下,能不能囫囵着都给我回来!”
这是关键啊!
简易这会儿也只能劝:“要是奥涅金可靠,你就该放手,不然在以后的战争中,你能次次都和特别反应部队他们一起行动?”
“是啊!你说得对,我该放手啦。”
简易最不愿意看丰忱忧心忡忡的模样,干脆一把拉住他就往外走:“咱俩逛逛花园去,连带着帮我选选我手下跟去的成员名单儿!”
“好!……夫人有请,在下自然不敢不从,请,夫人开路!”
“呵呵,瞧你这股子得瑟劲儿,德行!”
虽然斗着嘴,但是晚霞却将他们肩臂相触的影子,描摹得特别美、特别美……
简易这边儿刚要拨通津门丰公馆的电话,便听自己这边儿的电话铃声响起。她柳眉一挑,会心一笑,莫不是真的是夫妻二人心有灵犀?
接通电话儿,果然那边儿说话的是丰忱,只是这家伙的声音带着疲累,竟有些喑哑。
“喂,你是不是喝酒啦?”简易知道丰忱这帮军人的嗜好,趁她不在他不和手底下那帮人喝过瘾才怪呢!
电话那头儿有一阵沉默,简易纳闷儿,连连催问:“怎么啦?你这情绪不对啊,莫不是出事啦?”
丰忱在那头儿低声说:“今儿上午我接到通知,说是欧洲数国,有进行联合军事演习的意思。”
“在华夏?”简易觉得这不是不可能,以那帮蛮夷的德行,很有可能提出这种无理条件。
“不是。”丰忱道,“说是在太平洋一处无主岛屿那儿,不过这只是一个提议,能不能成,还得看之后的交流会开展的情况,估计到那时候,才会有结果。”
“哦,那先准备着吧,要是到时候双向军这边儿没有名额,这边儿可还得和津军组队啊!你安排好哦!”
丰忱对着点儿要求自然无所不应。
简易听了挺高兴,不过旋即觉得不对:“丰子义啊丰子义,我说你也忒狡猾啦吧!你这儿可不对劲儿啊!”
“怎、怎么呢?”丰忱无端地有些心虚。
他不说话还好,一出声儿呢,简易就敢确定自己的猜测啦,登时心中的怒气开始成倍递增,好在她自制力不错,越生气是越和气:“我说,夫君,你是和我开玩笑么?我能不了解你?你若非有心事儿,只联合军事演习这事儿就够你美半天的,你这儿情绪低落,心里发虚的表现,是不是做什么坏事儿啦?还是有对不起我的行为啦?”
后面儿这点儿猜测,简易也就是随口一说,可没想到丰忱竟然真的沉默下来。
简易心里“噔”的一声沉下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