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嘴上虽然满不在乎地说着,但稍微一摩挲也能感觉出来这手表的价值不凡——珐琅质地的金表盖上饰以钻石拼成的玫瑰,方形鳞纹鳄鱼皮表带历久弥新,表盘的背面刻着一个繁琐的花纹符号,二毛隐隐有些熟悉,好像在市中心的商场的豪华限量柜台展示过这个花纹品牌的手表,那价格离谱的让二毛当时有心砸柜台!
郑队长看着陈二毛如同老虎抓刺猬一般摸来摸去,心疼不已,但又慑于他一掌之威,于是冷哼道:“土包子你轻点儿,这可是瑞士手工大师费列罗遗世前的最后一对情侣作品,本来是送给她的妻子见证永恒的爱情,最后却流落坊间,我也是千辛万苦花费高价才淘回来!你他妈要是摔坏了割肾都赔不起!”
话音一落,陈二毛炸毛了,又是狠狠啪的一声拍了拍桌子,一旁的小女警玉婵都见怪不怪了!
“瞎咧咧啥?老子的腰子抠出来比你脑仁儿都值钱!好你个郑扒皮,贪污受贿,伙同金大牙威胁村民搬迁你这是罪上加罪,来人呐!咳咳——小玉婵,辛苦一下你去请警长过来……”
“你别血口喷人!”郑队长大急,暗骂一声晦气,被这王八蛋绕来绕去又绕回来抓住把柄!
二毛怒瞪双眼:“你个屁大的队长怎么可能有钱买这么贵的东西?还日日去水晶宫度春宵,开奔驰做宝马,去过法国买小岛,上过倭国的榻榻米,说—你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说—金大牙给了你多少钱?说—你幕后还有没有同党,说—呃!说老子的腰子是不是比你脑仁儿值钱?”
二毛口干舌燥抓起来桌上一个卡通杯子就猛灌了一气,一旁的小警花只来得及“诶”了一声,二毛已经放下杯子撸袖子擦嘴了,林玉婵呐呐脸红着说道:“那可是我的杯子诶!”
二毛大大咧咧一挥手:“革命队伍不分彼此,丫头你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