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那天之后,连续好几天,郝宝贝都再没有见过唐烈。她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缓缓地旋落。
然而,这一天——
有个罕见的“病人”突然造访军医室。
所有人纷纷逃开,将这项“艰巨”的任务抛给她,当然,如果妍梦梦在的话,兴许会抢着来做。
因为这位瘟疫似的“病人”正是唐烈。
可惜,妍梦梦这几天因为她父亲生病,请假回老家了。
此时,她站在那儿,死死地盯着躺在了病床上的男人——
不是说这个男人最讨厌打针的吗?
怎么这会儿愣往枪口上撞?
“你打算就这么看着我?需要我给你下达命令吗?”唐烈薄唇微抿,半瞌着眸,慵懒地看着她。
郝宝贝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病了,还是两个人相识得久了,此时,看着他,倒是少了初见时如野兽般的残酷冰冷。
“测体温!”她拿过了体温计,直接塞入他的口腔,“给我含住!”
他倒是出奇地配合,只是,那双眸,一直随着她转,就跟贴她身上了似的。
“病人不宜劳神,你还是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吧。”她瞪了他一眼,说的却是实话。
然而,他依然紧盯着她。
她索性坐到一旁去,并且背对着他,甩给他一个背影。
最后,体温测好了。
38°7,算起来也就是低烧。
“打支小针。”她说道,前去准备药水。
“我不打针。”唐烈淡淡地丢出这一句。
郝宝贝转过头,瞪着他,“不打针你来这里干什么?”
“让你帮我退烧。”
“那就打针。”
“并非一定要打针。”他坚持。
她瞪着他,“行!那你说,怎么办?”
“物理降温。”
“我还化学降温呢……好吧,你给我说说,怎么个物理降温?”
“天气热,首先,我这个情况属于中暑,往往我都是浑身搽酒精退烧……”
“那你就该让你的特种兵兄弟帮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可以拿两瓶医用酒精给你!”
酒精降体温也行,他这个体温,又是这么精壮的体格,根本没问题。
“你回去,用布浸湿酒精后,擦颈部两侧、四肢及背部,每处擦3~5分钟。需注意的是,这种酒精擦身降温方法,适宜于体温在40c以上……但是,既然你坚持的话,那就随便你吧!”
“这是你们军医的责任,自然得是你帮我搽。”
“你……”郝宝贝恨得牙痒痒,“我是军医,那你就得听我的,你不需要用酒精降温,打小针或者吃药就行了。”
“我是病人,你得遵从我的意见。”
“你……”郝宝贝瞪着他,最终,点点头,“行,我帮你搽!”
她说完,走了过去,直接就脱他的衣服。
这次,他可不像上次那般反抗,反而还一脸享受似的……
郝宝贝恨得几乎控制不住自己,一巴掌抽死他!
最后,还是拔掉了他身上的衣服……
特别的觉得坑爹!
上次,是她强扒他的裤子。
这次,她被迫去扒他的衣服。
天啊,好凌乱——
之后,给他搽酒精。
可是,他一直盯着她,放任她对他“上下其手”,感觉画面有些萎靡。
可是,她是纯洁的军医啊!
等到搽完了之后,她也毫不客气,直接丢下一句,“首长,你可以滚了,以车轮方式,火速离开吧!”
“我觉得有点儿头晕,需要躺在这里一会儿。”唐烈直接赖着不走。
郝宝贝点点头,“行,你慢、慢、地睡。”她走出去,前去喊个人来看着他。
可是,她去后院,喊谁都喊不动。
他们都说:这是给新人的锻炼机会。
机会个球球!
最终,她碍于自己新人的身份,不好得罪各位前辈,灰溜溜地回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跟病床上的男人,拉开了大眼瞪小眼的拉锯战。
不过,他是小眼睛,她是大眼睛!
所以,耗力也大,没一会儿,他没睡,她反倒是觉得困倦了。
她努力地撑开眼睛,瞪了他一眼,“你休息着,有事你就吱一声,我一边去躺会儿。”这大中午的,天气又热,极容易犯困。
她朝着另外一张病床躺了上去,一贴床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很舒坦,她是憋着一股尿意醒过来的,伸伸懒腰,突然,就碰到了什么——
她连忙睁开了眼睛,定眼一看,被吓了一跳。
“唐烈,你丫的怎么睡在这?”她瞪圆了眼眸盯着他,整个人往后一退。
从床上滚下去了——
然而,男人的手,宛如闪电般速度,一把将她扯住,拉了过去,让她免于跟大地产生亲密接触的悲剧。
“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耻的混蛋!”她直接一巴掌抽了过去。
唐烈刚拉她过来,也没防她,所以,这一巴掌下来,还真的险些就打到他的。
“想抽我?先说好了,我让你抽一下,你给我亲一口?”他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凤眸微眯盯着她。
郝宝贝闻言,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劲儿,只能死瞪着他。
“啊……你们……”
有人爆出尖叫声。
郝宝贝连忙推开了唐烈,翻身下了病床。
此时,军医主任瞪大了那双老眼,看着他们,一脸不可思议。
“那个……我、我、我跟他……”
卧槽,这如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