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回国的前一晚,大家都齐集在领事馆这边的住所。
夜晚的时候,该入眠的人已经在梦里了。
不想入眠的人,就剩下了独孤的漫漫长夜。
唐烈缓缓地动了动手臂,将怀里沉睡的女人的脑袋缓缓地抬起来,放在了枕头上,低头在她的小嘴上落下一个吻,起身穿上了衣服,放轻了脚步走了出去。
寂静的夜。
一楼的客厅的灯却是还亮着。
唐烈站在走廊外头,往下看下起,此时,跟楼下的人,似乎视线交集。
他下楼。
然后在一旁的冰柜里拿出了两瓶灌装的啤酒,一瓶丢掷过去给她。
她难得的轻笑,“我是刚伤愈的人,我以为就算我要喝,你也会劝阻。”
唐烈打开了酒瓶,喝了一口,淡笑,“你的伤,喝这点酒并无妨。”
“是吗?如果是她,你会让她喝吗?”
“常梨……”唐烈缓缓地抬眸,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说道:“你始终不是她,所以,没有可比性。”
常梨闻言,沉默。
喝酒。
几分钟之后,她轻叹,看着唐烈,“你们男人……是不是都比较喜欢弱势一点的女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很好掌控的。”
“你是这么觉得的?”唐烈蹙了一下眉。
常梨笑了笑,靠在沙发上。
此时,她真的不太像一个女人。
真正的女汉子,其实真的就是这样的吧。
“你知道吗?我这个人,从来不穿裙子,从来不化妆,从来不会撒娇……也许就是因为我这样,所以,才会被会穿裙子、会化妆、会撒娇的女人取代了。”
她苦涩地一笑。
然后,继续喝酒。
唐烈喝完一罐,接着又去拿过来两罐,其中一罐还是丢给了她。
“你错了。”他说道。
常梨喝完了那罐,接过了他丢来的一罐,打开了,大口地喝了一口,实在地快意似的,看向了他,“我哪里错了?”
“你刚才说的话,都错了。”唐烈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
她坐在沙发上。
他直接就坐在一旁的桌面上,拿着酒瓶,跟她碰了一下,双眸沉沉地看着她,嗤嗤地一笑,摇摇头说道:“我跟你说,我老婆,一点都不弱势,我就从没见过像她那么难搞的女人。所以,我爱她,不是因为她娇滴滴的,虽然……男人吧,有的时候,也喜欢女人软软的,跟一软面团似的,任由揉捏把玩……”
常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那眼神似乎就在说,瞧吧,还不是那样。
“你误会了,这只是相处的一些乐趣,而不是她的本性。但是我现在怀疑,其实,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爱的样子,因为她就是她。”
“所以,无关是什么性格的人……”常梨喃喃地说道。
唐烈点点头,拿着酒瓶,又碰了一下她的酒瓶,“所以,只是配对的那个人,还没有出现。男人和女人,其实,就像是锅盖……对了就能磨合一辈子,错了,至少会互相淘汰。”
常梨抬眸,看着他,似真似假地说道:“那么你觉得你和郝宝贝就是适合彼此的锅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