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宝贝怔怔然了一会儿,缓缓地推开了樊森,有些失魂落魄的转过身,往屋里头走了进去,“不用了,他身边会有人照顾他,也会有最好的医生给他治疗……”
而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算的女人。
樊森就要跟进来,郝宝贝却微微地侧过头,淡淡地说道:“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如此,樊森往房间跨入了一步的脚步,缓缓地后退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
郝宝贝怔怔地站着,“选择了放手,总会有一个过程……哪怕会痛,会不舍得……”
但是,这样的过程,必须经历,必须忍住。如果给他之间,已经再也回不到从前的轰轰烈烈,恩恩爱爱,一份勉强的感情,时有时无的热情,继续下去,她只是越来越受伤。
与唐烈,也许,早该结束。
不是不爱,只是因为……爱太深了。
可是,她却猜不透他……
曾经以为很爱,却都是伤害。之前以为他爱,他却一直不出现。突然出现,也许,是因为旁人的一个提醒,让他宛如梦中人醒来,但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而他,不懂。
爱得太深,就胆怯了。
如今,她承认,她胆怯了。
这天,郝宝贝休假,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她不想出门那就不需要出门。没有下楼吃饭,又继续昏昏沉沉地睡到了下午,仿佛觉得,在难过、煎熬的时候,睡觉是最好的躲避方式。
傍晚的时候,郝宝贝因为饿了一天,所以,稍早用了晚餐。深秋了,天色很早地就黯淡了下来,下午六点就迎来了浅淡的夜幕,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看。
冷天霖的来电。
此时,即使不用脑子去想,郝宝贝都知道,他这会儿打电话过来,多少都会跟唐烈有关系的。要问她关系吗,担忧吗?
其实,答案是一定的……
但是,她不能再去在乎,不能继续放不下。
看着手机屏幕在闪动,犹豫了许久,还是接通了,“哥。”
“宝贝,你在哪里?”
“在家?”
“那是樊森的家吧!”冷天霖的语气微冷下来,但是,他并不等郝宝贝回答,而是说道:“唐烈现在人在医院里,要死不活的,好不容易给救过来了,现在却是滴水不愿意进,都咳出血了,偏不让医生治疗,他这样,都是拜你所赐。你不爱他,可以。你不要他了,也可以,过来亲自告诉他,让他死了这条心!哪怕只剩下一个躯壳,至少他还能活着,而不是现在这种要死不活的状态。”
郝宝贝沉默着。
昨晚,唐烈也跟她说过,让她当着他的面,让他彻底地死心。
跟冷天霖之间的这通通话,之后,她再没有说什么,冷天霖说完了那番话,将医院和病房号告诉了她,然后,挂断了电话。
风,冷冷地。
她拿捏着手机,伫立在小道上,任凭风吹,心有些疼痛,却已经不知道,到底代表了什么?她转过身,背对着风,长发都被吹乱了,就像此时的心情……
回想着冷天霖给她交代的地址……是去?还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