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见到夙沙潋晨的脸,月蝶舞有着恍如隔世的感觉。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抱住夙沙潋晨不停抽泣。那些委屈,那些往事,总是在刺痛她。夙沙潋阳半夜跑来刺激她,无非就是想看看他们之间是否真的反目。
夙沙潋晨知道夙沙潋清是月蝶舞一个难以过去的坎。他那日刻意用鞭子往月蝶舞身上抽,不过是在演戏。其实他做这些的时候,没有和月蝶舞商量,没想到月蝶舞真就配合他。看着她浑身被自己抽出的伤口,心痛难当。
“蝶舞,对不起。我们回去。”夙沙潋晨说这个话的时候,声音都震了。怀中的月蝶舞还在不停地抽泣,怎么都动不了。
过来很久,月蝶舞才在夙沙潋晨的安慰中平复自己的心情。抬着一双哭肿像核桃一样的眼睛看着他,说:“他说的,我不相信,真的不相信。”
揉着她额头上的碎发,“我知道。”月蝶舞还是搂着他的脖子,半天哽咽说不出话。
“没事了。不会有事。”夙沙潋晨拍着她的背。
又过了一会,月蝶舞才彻底平静下来,问夙沙潋晨抓到要抓的人没有。夙沙潋晨点点头,说知道是谁,但眼下还留着他们有用。月蝶舞没再说话,因为她知道,眼下已经到关键的时候。
两个人正说着话,影月冒失地撞进来,见到他们两个人抱在一起,立即转身准备出去。两个人尴尬地分开,夙沙潋晨干咳几声,重新把影月叫了回来。
自从那件事后,影月被夙沙潋晨直接派去监视太子,但是面上却宣布影月被幽禁。影月回来,就是太子那边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了。
“什么事情?”夙沙潋晨的眼睛扫过影月,寒意四起。
“宫中传来消息,德妃突然在皇上面前,撞告太子设计陷害王妃。皇上大发雷霆,说要彻查此事。太子被软禁在太子宫,不得外出。”影月说完,偷偷瞄一眼月蝶舞,又看看夙沙潋晨。
月蝶舞感到奇怪,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王妃,皇上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总感觉有点不可置信。问:“确切的消息?”
影月肯定的点头,说:“是。现在太子已经被软禁。皇上震怒,不一会,汪公公来王府下旨。”
夙沙潋晨冷笑一声,“我肃王府的事情,父皇还真是上心。”
“啊?”月蝶舞侧头看着夙沙潋晨,觉得他说的这话有些古怪,这两父子怎么这么奇怪,按道理来说,太子陷害自己也要有目的,陷害一个小王妃,他有得不到好处。而皇上更加奇怪,就算是自己娘家和他关系好,也不至于要软禁太子。
“你别想了,父皇这是在找借口。和这件事情的轻重无关。”夙沙潋晨一说完这话,立时整理衣服走出外面,准备迎旨意。
月蝶舞愣在当场,貌似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原来夙沙天华想对太子动手了,那他对夙沙潋晨呢?月蝶舞立即担心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想起自己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帮夙沙潋晨的事情。不由打个寒颤,看样子,皓京的风暴终于要开始了。
果然,汪公公带着旨意来到王府,下令夙沙潋晨不得囚禁月蝶舞,要汪公公立即把人接到皇宫中,由皇上亲自照顾。夙沙潋晨虎着一张脸,久久不肯接旨。汪公公着急,又不敢出言催促。站在那,直冒虚汗。
夙沙潋晨半天才起来,接过旨意,厌恶地扫月蝶舞一眼,月蝶舞也冷冷地回看他。最后,彼此嫌弃,月蝶舞上了马车。
当夙沙天华见到月蝶舞身上的鞭痕的时候,倒抽一口冷气,心痛地赶紧叫太医来治疗。
“委屈你了孩子。”他一副慈爱的父亲关心着这个女儿。
月蝶舞眼神空洞,没有说话。这样令夙沙天华更加难受,斥责道:“晨儿这个家伙真是不像话。”转头,叫汪公公,“你去叫晨儿立即进宫。朕要问清楚。”
汪公公看一眼月蝶舞,那个样子确实让人心痛。
月蝶舞此时才开口:“父皇,不用了。臣妾……”
夙沙天华制止她,说:“不必了,这件事,朕必须查清楚,否则,怎么对得起你的爹娘。而且,这件事还可能是阳儿一手……他们两个,真是让朕失望。”说完,他摇着头,踱步出去,告诉外面的太医和宫女好生照料月蝶舞。
此时,月蝶舞的漂亮的眼睛冷冷地盯着这位皇帝,鄙夷地看着外面的太医。她根本不信任他,没有来的不信任。夙沙天华把她接进宫,根本就是在软禁她。外面的那些侍卫一个个守在门口,出入都要检查。
而那些宫女和太医,全部都是夙沙天华事先准备好的,要不是,绝不可能半柱香不到就有太医赶来。
想必自己这一次,又不知道要面对怎么的风暴。
夙沙潋晨当日就赶到宫中,被夙沙天华斥责,安排在宫中,等一会下朝要当面和太子对质。
晌午时分,月蝶舞被人搀扶着走进凌霄宫,夙沙天华正冷着脸看下面两个儿子。夙沙潋阳一副盛气凌人样子站在那,讥讽地看着所有人。夙沙潋晨则是站在一旁,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而德妃娘娘则满是愁容地望向月蝶舞。
“来人,赐座。”
小太监麻利地搬来一个椅子让月蝶舞坐。月蝶舞刚谢完恩,德妃已经扑到月蝶舞面前,心痛地拉着月蝶舞的手,说:“陛下,你看王妃的手臂,都伤成什么样子了。王爷,你也太狠了。还没查清事情,就这样下狠手打王妃,也不顾及点自己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