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也真是让月蝶舞觉得头痛,不就是一场阅兵,又没真把他们怎么样。站在偏殿听着大殿那里传来的声音,安静真是安静到受不了。自己又不能出去,这种场合自己出去只会出事。
月蝶舞叮嘱身边那些太监这几日当差小心点,要是不小心自己的脑袋就要搬家。
果然夙沙潋晨一下朝,御书房里面一片狼藉。茶杯碎片,奏折奏章,书籍书本,满地都是。
本想着来安慰他,见他这个样子,月蝶舞停下脚步,任由他去吧。
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几天,最后不知道是谁给夙沙潋晨递上一个主意,匿名写本子,但要夙沙潋晨不能追究本子上的人物。月蝶舞一听便觉得不妥,可自己又不能直接干涉这件事。实在无奈,她找到尉迟永清。
可那位尉迟永清大人一见月蝶舞立即躲避,还在为那些流言而苦恼。如今干脆躲避于十丈之外,一副完全不想惹事的样子。
流言害人呀,只好再找影月。影月一听便皱眉,说:“臣无能为力。”
“影月,你怎么这么干脆。”
影月没有回答,只剩下摇头。月蝶舞知道他是不想掺和,稍有不慎就出问题。看来只能自己来做这件事,一边走,一边想。
大概是想问题太过投入,直接撞到门上,鼻子撞得生痛。蹲在身子,捂住鼻子,眼泪鼻涕口水,都出来。
荣哥和鸾鸟赶上来,想扶起她。谁知道月蝶舞根本起不来,鼻子又酸又痛,蹲在那不停地揉搓。
“哈哈哈。母后,你真行。”曜天抱着肚子,笑弯腰。
月蝶舞厉他一眼,还在那不停揉鼻子。
曜天的小手揉着月蝶舞的鼻子,笑嘻嘻地说:“母后,儿臣来给你揉。“
“好。”月蝶舞欣慰地看着他,过了年,他就要叫两岁了。如今他越发懂事,不知道将来如何。
“母后,儿臣给你一样东西。拿出一个黑乎乎的松子。”
“是松果呀。”月蝶舞接过松子。
谁知道另一个人出声,“你不能吃松子。”声音太多急,有点变声。
母子二人齐齐抬头望向声音的方向,原来说话的人是尉迟永清。
他焦急又尴尬地往后挪动一下身子,站在那不说话。
曜天觉得奇怪,问:“母后,不能吃松子?”
“也不是不能吃。只是吃了之后偶尔会长红点点的。”月蝶舞宠溺地摸摸曜天的头,顺着他的话,“好了,你先回宫吧。母后,有些事情要和太傅说。”
有些不舍地看看自己的母后,又看看太傅,曜天被奶妈牵走。
尉迟永清还在为刚刚情急之下的话,尴尬不已,浑身不自在地站在一旁。
“太傅,怎么知道本宫不能吃松子的?”
“呃。娘娘或许听错了?”
“听错了?本宫年纪不大,耳朵没事,怎么会听错呢?“月蝶舞逼问道。
尉迟永清淡淡一笑,刚刚的尴尬之色已经全然褪去。“皇后娘娘的事情,自然是太医说的。”
“哦?”月蝶舞不信,走上一步,盯着尉迟永清的眼睛,“哪位太医如此大胆,居然敢随意议论本宫的事情?”
“太子孝顺,自然要问及一些事情。只是太子年纪太小,很多事情,不能记清楚。微臣替太子记住一些,来日要好好教授太子。”尉迟永清依旧淡笑,可身子已经不动神色挪得更开。
太傅会询问这些事情,还不算什么,只是如此明目打听皇后的事情,难免招人闲话。而作为专业伺候皇家的大夫,是不能随便泄露那些药方的事情。
为此,月蝶舞对这位太傅刚刚那些辩解根本不信。想要再上前问话,鸾鸟提醒道:“娘娘,皇上传您去御书房。”
尉迟永清听到如蒙大赦,立即顺杆子下,“那微臣便不打扰娘娘。”也不等月蝶舞放话,人已经走得没影。
荣哥立即抱怨:“这个人真是的,如此藐视皇后。”
月蝶舞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刚刚他情急之下势必说的是真话。他居然知道自己不能吃松子,那他只能是那个人。如今对他的心越发复杂,想杀自己,又救自己,到底为了什么。
不管为了什么,这件事都和太上皇有关。
御书房已经清理干净,夙沙潋晨的脸色依旧不好看。太监把门合上,推到外面守候。
见到月蝶舞的第一件事,夙沙潋晨居然是抱住月蝶舞。过来许久,他才开口说话。
“那些大臣不说话。”
“为什么?”
“不知道。似乎是害怕影月?”
“应该不是。”
“有人要我设个本子让大臣匿名写。”
“那结果如何?”
“不好。”夙沙潋晨无奈地摊开手板。
“那就不用。这样做,会不会让他们有错觉,助长他们小人之举。”
夙沙潋晨摇头,这种事,谁也说不清楚。月蝶舞笑笑,自己不能说太多,让他好好想想比较好。
“皇上,太子几天前写了一封信给我。”
夙沙潋晨见到月蝶舞掏出的那封信,立即笑了起来,“有长进。不过这字,站着的,趴着的,躺着的,还有歪着的。就是没有一个字写得好。”
“好歹是儿子的一片心意。”
一听这话,夙沙潋晨乐得东倒西歪,心意,确实是心意。上面就写几个字“祝母后福寿绵长。”
夙沙潋晨有些吃味,“为什么不给我也写一封。”
“这你也想吃味呀。真是的。想要,好办。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