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檐上的人蹲下,抱住自己的头。
而屋子里面的人猛然张开眼睛,扭头望向窗户之外。窗户之外当头的月光洒在地上,外面一片宁静。夙沙潋晨走近窗户,关上窗户,窗户留下一条线的时候,他刻意放缓动作,看着外面。动作缓慢,貌似有什事情阻碍他。
“皇上?”荣哥见夙沙潋晨站在窗边发呆,顺嘴问道。
“没什么,荣哥明日给娘娘准备些粥。”
“奴婢知道。”
荣哥觉得奇怪,夙沙潋晨怎么突然想起这件事。
天一亮,荣哥命人端来白粥,正一勺一勺地喂月蝶舞。还没等荣哥喂完,月蝶舞噗嗤一口鲜血吐出来,嘴唇开始泛白,随后开始咳嗽,身体抖得像筛子。
外面等着的太医匆忙赶过来下针,一阵忙乎,月蝶舞总算平静下来。
太医满头大汗,在月蝶舞安静下来后,才长长舒口气。对荣哥说:“姑姑,皇后娘娘的伤势有些反复,你们要小心照顾。有什么不对劲,你要及时找我们。”
荣哥点头,主子的病越来越麻烦。
日夜守护,荣哥和鸾鸟不敢懈怠,在太医用针之后,月蝶舞的情况好许多。人也睡得踏实许多。
晚上,夙沙潋晨守在月蝶舞身边,把所有的折子全部拿到凤晨宫来办。守在月蝶舞身边,害怕她有什么。
蜡烛上的火苗跳动得厉害,鸾鸟在各个地方搜查,顺手减蜡烛。忽然她觉得背后有阵风声,她扭头看过去,觉得有什么人闪过。停下手来,仔细感觉。好像又没有什么,她继续手下的活。可她始终觉得有人站在背后看着她,回头去看,又什么都没有。
在剪完最后一个灯笼的时候,身后这种感觉重要详实。还没来得及反应,有人从她身后捂住她的嘴巴。低声在她耳边说:“小声点。我问你,你只要点头或者摇头就行。”
鸾鸟被人制住手脚,没法反抗,听到对方这句话,迅速点头同意。
“皇后的伤势是不是恶化?”
鸾鸟点头。
身后的人伤心地哀叹,又问:“她身后有没有中毒的迹象?”
中毒?鸾鸟有些狐疑,稍微想了想,这两天没有听太医和影月说皇后中毒的迹象。
就在她想事情的时候,身后的人急躁地追问:“有还是没有?”
鸾鸟摇头,头想往后转。无奈身后的人力气过大,老虎钳子般死命制住他,完全没法动。
身后的人听她说没有中毒,似乎放心起来,也就没有再动。手下的力道也渐渐小,捂住她的嘴的手也放松。说道:“我这里有一瓶百花露,是治疗内伤的药。你一会拿过去给她喝,她的伤估计会慢慢好。”说完,他松开鸾鸟,一阵风消失在鸾鸟身后。
脱离桎梏的鸾鸟看着塞入她手中黑色瓷瓶,愣神很一阵子,觉得刚刚说话的人的声音有些耳熟,貌似在哪听过,而且就在近段日子。可把脑子翻遍,都没能想起这个人。
她把手中的药放在桌上,准备等太医来,让太医检查检查。没想到等了一会,影月先过来回事。鸾鸟便把手中的药交给影月,让他看看。
面对这瓶药,影月闻了闻,同时试一点。好奇地问鸾鸟:“这药你是哪找来的?”
鸾鸟说:“就放在桌子上,不知道是谁的?”
影月奇怪放在桌子上,鸾鸟是怎么知道能治疗内伤的?
其实鸾鸟自己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去瞒影月,她只是觉得自己这样做,皇后会高兴。所以,当影月用怀疑的目光审视自己的时候,她没有躲,迎上影月的目光,反问道:“统领,怎么这么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
“没只是,统领你想,皇后如今伤成这样,无缘无故出现的药,应该是什么人送来给娘娘治病的。奴婢不过是为了安全起见,找统领来看。”
鸾鸟说的话似乎有些道理,影月没再追问,还是有些疑惑。又闻闻那瓶百花露,这才放心让鸾鸟喂给月蝶舞喝。
一连三天,凤晨宫鸾鸟的床头都会出现这样黑色的瓶子。连续喝了三天的百花露,月蝶舞那张苍白得吓人的脸渐渐有了血色,晚上也能睡得比较安稳,手脚开始有些暖意。太医和影月的眉头也展开,连带夙沙潋晨也跟着脸色好起来。
不过影月还是好奇鸾鸟怎么弄来这百花露,他加派人手看着凤晨宫,结果却一点收获都没有。等到夙沙潋晨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让人费解的是他还叫影月把凤晨宫的侍卫撤下不少,说没那般必要。
凤晨宫里面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既然是皇上做的决定,谁也不能去质疑。
又过了三天,那天晚上月朗星稀,外面的光十分暗淡,凤晨宫外面挂着的灯笼也减少许多。守夜的侍卫和太监也减少许多,也没之前几天那般紧张。
外面守夜的太监站着在门外打盹,这几日可把他们累坏,晚上都不能睡个安稳觉,害怕自己做错事,立即没命。
鸾鸟和往常一样,和荣哥交接之后,自己回去洗漱准备睡觉。
灯刚熄灭,便有人捂住她的嘴巴,问道:“皇后如今的伤势是不是好转?”
依旧被捂住嘴巴,不过她没有上次紧张,只是点头。
身后的人叹气,松开手,想要离开。鸾鸟立即挽留,问:“你是什么人?不会是太傅吧?”
正要离开的人身子顿顿,回头看着鸾鸟。
紧接着听到鸾鸟说道:“太傅,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