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一怔,面前的男人似曾眼熟,好像是陪同宣玉母女来华夏的保镖之一。
看样子,宣玉似乎早就知道自己会来,派人在酒店的酒店大堂等了自己一晚上。
保镖已经朝电梯口伸了伸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她犹豫几秒,却退后半步:“不能请楚太太下楼来么,如果她方便,我们可以在酒店大堂里聊一聊,就不用上楼打扰了。不方便的话,我明天再来。”
保镖马上说:“那楚三小姐先等一等。”说完,掏出手机,在旁边打电话给宣玉。
酒店套房内。
宣玉得知嘉意来了,早就被保镖叫醒了。
此刻接到保镖的电话,知道那丫头想让自己下楼去谈,宣玉脸上露出一丝凉意,却还是顺着她的意思:“好,通知三小姐,我马上就下楼。”
没想到,那丫头还是很有警觉心呢。
看来,她以前的回忆虽然不大全,但好像已经察觉出,跟楚家人的关系并不算太和蔼,所以总保持着一定戒心。
“妈咪,怎么样?她不肯上楼?”
楚心愉得知嘉意来了,在隔壁也和聂亦霄起了身,此刻两人都在宣玉的房间。
“没事。她不肯上楼,那我就下去,没关系。”宣玉耸耸肩,披上昂贵的狐狸毛披风,夜间的酒店空调还有点儿冷。
楚心愉红肿还未消退的脸上有些失望,捏了一捏衣角:“这个死丫头,怎么偏偏就不上楼,还特意让妈咪亲自下去,太没礼貌了!贱胚子狐狸精生的,果然也是毫无涵养的贱人!”
宣玉看出来女儿的心思,冷冷:“你是想她上楼来,万一还是不同意跟我们走,把她绑架回s国么?”
楚心愉没想到妈咪一眼看出自己打什么算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妈咪,嘟着嘴承认:“是。”
饭店的这一层楼,被楚家包了。
等那死丫头一上来,要是不同意走,她连强力镇定剂都准备好了。
马上给那丫头来一针,足足可以让她睡上二十四个钟头。
宣玉是坐楚家私人飞机来的,就停在盛华大饭店的附近一处机坪。
将那丫头弄上飞机,等她一绝醒来,人已经在千里之外的s国了。
只是没想到,这死丫头失踪了一年后,居然人沉稳了不少,也很有警觉性了,再不像以前那么好糊弄,竟然不上楼。
饭店一楼,前台小姐、值勤保安和大堂经理,外加其他的客人,人来人往,不好下手啊。
宣玉瞪了一眼楚心愉,有时还真是受不了这个大女儿,空有美貌,全无智商。
真是一点儿不像自己,连小女儿心悦都赶不上。
她白了一眼楚心愉:“说你傻,还真没错。有软法子,为什么非要来硬的?绑架,呵呵,虽然也行,不过万一强行绑回去,霍少知道了,你猜他会怎么样怒发冲冠?在他的地盘上,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给他面子,将他的人强行绑走?霍少的脾气,你自己是还没尝到吗,只怕得罪了他,后患无穷。妈咪有更不费力气的办法,让她乖乖跟我们走,就算霍少之后知道了,也不能怪我们,因为是她自愿的。”
楚心愉一喜,只见妈咪拢了一拢狐狸毛坎肩儿,转过身,出去了。
宣玉刚出门,聂亦霄望向楚心愉:“心愉,你不要再想着用那些粗鲁的办法了。”
他也是刚刚才得知楚心愉想用非正常手段,强制将嘉意绑回去。
楚心愉听到聂亦霄这么说,脸色陡然一变,咬紧了银牙:“怎么,你不会是心疼她吧?生怕我绑她的时候,不小心伤害了她?”
聂亦霄说:“你又在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你要听伯母的话,伯母既然能有法子让嘉意乖乖回楚家,何必非要用那些手段。”
楚心愉“哗啦”一声站起来,因为愤怒,扯得脸上的小伤口都疼了起来,却顾不得了:“呵呵,你别骗我了,你就是心里还有她!”
“这种时候你在吃哪门子干醋?”聂亦霄高挺的鼻梁飞起一抹恼怒,声音也扬了起来,却更像是在掩饰心虚。
“那你跟我说,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楚心愉虽然没去大使馆的晚宴,可一回来看到聂亦霄脸上的伤,再听妈咪说了几句,心里早就有了怀疑。
聂亦霄莫名更加愠怒:“你发什么疯!我不是说过吗,是吃饭时不小心撞伤了。”
聂亦霄为人温润儒雅,不动声色,行事作风很沉稳,很少发脾气。
若是平时,楚心愉听他这么一怒,也就软下来,不再咄咄逼人了。
毕竟,亦霄哥在她心目中的分量,是很重的。
他虽然是个孤儿,但从小学业优异,聪慧非凡,智商高达三百,十岁出头,就通晓几国语言,熟练理科和计算机知识,是世人眼中所谓的天才学生。
中学时,亦霄哥就被世界各大大学名校抢招,甚至听说还有各个强国政府来找过亦霄哥哥,想给他本国国籍,以便为自己的国家培养积攒精英人才。
有的男人,迷人之处,在于先天的根基深,比如名门之后,咬着金汤匙出生的富二代,官二代,星二代。
有的男人,迷人之处,在于后天的能耐,虽然可能家世并不算厉害,但自己能为自己创造出一个了不起的家世,成为富一代。
显然,亦霄哥就是属于第二种。
后来,陪嘉意来了s国,聂亦霄在s国最顶级的医院选了份职业,成了首都有名的医生,专门为上层精英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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