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和银燕子因为摔倒在地,这道诡异的红光就从头顶如波纹一样飞速推过,两人侥幸未受伤。
之前趾高气扬的曹破飞嘴中,发出无比惨烈的喊叫声。其他三人已经毫无声息。
张炎和银燕子相互看了一眼,两人额头不约而同沁出冷汗。
若不是曹破飞等人闯了进来,成为红光之鬼的应该就是自己。
看着地上三个刚刚还凶狠异常的同伙,如今已经身首异处,其中一人还是他的亲兄弟,断了一条手臂的曹破飞也惊呆了,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福老当机立断地对张炎说:“杀了这个曹破飞。”
断了一条胳膊的曹破飞战力急速下降。原本炼筋一重的灵力,如今已经不到强骨三重,张炎若是想要击杀他简直易如反掌。
对这种高傲自大之徒,张炎也认为应该当场击杀。曹破飞碰到张炎充满杀意的眼神之后,突然之间,“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哀求道:“张炎少爷,请你饶我一命吧!饶命之恩,曹破飞没齿难忘。”
福老急用精神交流对张炎说:“杀了他,如果今天放了他,那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张炎眼中杀意再次扫到曹破飞的脸上。曹破飞顿时吓得小便shī_jìn,尿了一裤子。
张炎对曹破飞道:“滚!”
没想到张炎真的放过他,曹破飞急忙朝张炎磕了一个头,朝着洞外冲去,跑了几步,又折回来,从地上捡起了邪月剑和他那条断胳膊。
福老不满地道:“张炎,我看错你了!你如此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你等着以后,他反过来杀你吧!”
张炎冷哼一声:“一个为了生死可以随便向人下跪的人,他有这个能力来杀我吗?曹破飞今天不是因为我的实力而断了胳膊,所以我不杀他。如果下一次,他还是不自知,要与我对战,我会用我自己的实力,要了他的命!”
银燕子道:“少爷,曹破飞还拿走了你的邪月剑!要不要我去追回来?”
张炎说:“这把剑也不是我的,是张威带来的,对张家族内这些所谓的灵宝,我也没有多少兴趣。我希望曹破飞别因为这把宝剑自误就是了!”
福老见到张炎并不是妇人之仁,有自己的打算,也就不再多嘴,转而说道:“刚才真是危险!看来我还是少算了一步。我早就应该知道,冥想老祖身为一代孤君,雄霸天下,肯定自尊心非常之强,又非常多疑!应该会布下大阵,对付那些对他遗骸无礼的家伙!”
张炎好奇问道:“冥想老祖身前是一代皇帝?还是孤君?”福老道:“当然,冥想老祖身前是功业巨大的一代枭雄,建立整个中州最大的帝国。作了皇帝想登仙,他发现世俗的皇帝也不免一死,才走上修仙之路,最后成功,达到逍遥镜羽化而去。但是,身为皇帝都是多疑的,他布下各种诡异危险的大阵,也属正常。”
张炎道:“福老,那你知不知道,如何破了这些大阵?”
福老“嗯”了一会儿,说道:“我的最高成就也就是合道境,对于逍遥境强者如何布置大阵、又如何解除,实在是摸不透。逍遥境实在是深不可测。”
张炎明显有种被耍的感觉:“合着搞了这么久,经历千辛万苦、九死一生,到了这里,你却破不了这个灵阵?你知不知道,我和银燕子差点都因为这个事情送命!”
福老嘟囔了一句:“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这里,我也没有来过嘛!谁知冥想老祖布置了这么诡异的灵阵呢!”
看来福老真是无计可施了,这所谓的冥想舍利看来是别想了。幸好身后追兵,大都已经死于非命,唯一没死的曹破飞也已经逃命去了。张炎只好摇摇头,对银燕子说:“燕子,这冥想老祖身上的灵阵,我们没这个能力去破,我们走吧。”
银燕子见识了灵阵的危险,与法宝相比,她更加在乎张炎的安危。张炎说要离开,她也没有异议,只不过说道:“少爷,这冥想老祖,不管如何都是仙人,刚才他的灵阵又救了我们。离开之前,我们给他行个礼吧?”
张炎刚才想到的,只是灵阵阻碍自己去寻找冥想舍利,没有在意其实也正是冥想老祖的这个灵阵,帮助张炎他们化解了生死危机。从这个角度看,他的确也要感谢冥想老祖。
况且,刚刚听福老所说,冥想老祖一身功业巨大,想做的事情都做成了,如此雄才伟略,也让张炎心生佩服,于是赞同了银燕子的意见。
张炎和银燕子朝着冥想老祖黄袍金冠的骨架,跪拜下去,行了三拜之礼。
礼毕,刚要站起,就听到“恍”的一身响。一团紫火,忽然从冥想老祖骷髅底部燃起,由下而上席卷黄袍金冠,一下子所有的一切忽然化为灰烬。
紧接着一个声音在空气中蔓延:
虔敬我者,为我传人;
福老对张炎说:“不要惊恐,这声音也是一个小灵阵。”
紫火燃尽之后,黄袍金冠、骷髅骨架全部化为粒粒细砂,跌落在地,空气之中,出现一颗金丹,表面似乎呈现蜂窝状,还有无数细小符文如小鱼般游动。
这颗金丹,朝着张炎和银燕子飞了过来,又一个声音响起:
纯阳之体,受我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