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剑毕竟是天级灵宝,锋利无匹,非一般的利剑可比,在张荣再次全力催动灵气之下,邪月剑猛然向张炎胸口刺入了几寸。
张荣盯着张炎滋出血液的胸口,脸上露出狡诈的笑:“张炎,你是抵不住斜月剑的,去死吧!”
张炎已知张荣只是想拖延时间杀了他,根本不会将父母的下落告诉自己。
看台之上,张啸游喊道:“儿子,快杀了张炎!”
“这张炎是想自杀吗!要自杀,也不用跑到高台上来!”其中一个灵师说道。
带队女护法林夕一直盯着场上的变化,握住椅子把手的手,一直没有放松。
张炎冷哼一声:“我说过,如果你出尔反尔,不告诉我父母的下落,我会废了你!”
张炎忽然双手握住锋利的邪月剑,黑铁期灵力瞬间爆发,他随即往后一退,腿下飞快扫过。
邪月剑再次落入张炎手中,张荣双腿被张炎扫到,站立不稳,摔倒在高台之上。
张荣还没有反应过来,张炎手中邪月剑,毫不迟疑,高高举起,而后重重落下,直插张荣丹田。
刹那,血溅高台!从张荣丹田之处,猛然疯狂向外冒出蓝色灵气,呈井喷之状,冲入空中后,随即消散。
坐在评委席上的方阳,忽然坐不住了:“竟然刺他丹田!”
女带队林夕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张荣已经废了!我们圣武门不能收这人了!”
张炎的灵眼是在脚底心,但是对于张荣等一般人来说,丹田是灵眼所在之处。丹田被破坏,等于灵气尽失。死是不会死,但就算伤势恢复也成了废人一个!
剧痛之中,张荣看到自己灵力尽失,直接晕死过去!
张啸游正想冲上比武高台,被下面的护卫拦住。
内管事公事公办的声音再度响起:“张炎获胜。这次圣武门招生比赛,到此结束。第一名张炎,第二名张荣。因张荣丹田被破,灵力尽失,不再具有进入圣武门的资格。因此第三名黄凝薇和张炎一起被圣武门录用为外门弟子……”
内管事的话音未落,忽然张啸游喊道:“不行!张炎不能进入圣武门!方阳堂主,请你让我上台,我有话要说!”
堂主方阳拿过张家的好处,对于张啸游的要求,难以拒绝,对护法林夕道:“林护法,如今比赛已经完结,请允许他上台说话吧,他应该不会无理取闹。”
林夕看都不看方阳,对内管事道:“那就允许其上台吧。如果张家族长做出对圣武门不利举动,可以立刻赶下台去!”
内管事道:“张家族长张啸游,现在允许你上台,请言之有理,否则即行赶下台去!”
张啸游上得台上,对众人道:“我当然是言之有理!我说张炎不具有进入圣武门的资格,是因为刚才他比武的时候,使用的并不是张家的功法。比赛之前,不是明文规定,每个家族子弟,都必须使用家族功法吗?”
张啸游此话一出,又引起了一阵喧哗议论。
“果然如此哎!这个张炎使用的好像真的不是张家功法!”
“他第一个功法‘木击拳’,不是张家功法吗?”
“你傻啊!‘木击拳’不是功法,只不过是打木桩的普通拳术,就是不具备灵体的人,也能练!他后来使用的功法“煞气月光斩”,很是邪门,肯定不是张家功法。”
“这么说,这个张炎也要被取消资格?那就太可惜了!”
评委席上的方阳,这时候笑嘻嘻地站了起来:“张族长看来是言之有理的,既然张炎使用的功法,不是张家功法,那就得取消他进入圣武门的资格!”
这时候,女带队林夕护法忽然说道:“把张家族长轰下去。无稽之谈!”
听到林夕如此霸道的一句,大家都面面相觑,十分不解。
张啸游不服:“凭什么!难道林护法,要偏袒张炎不成?”
林夕丹凤之目一挑,清幽而严厉的声音传遍全场:“张族长,我看你是要跟你大儿子张超过不去!张炎的实力,已经达到黑铁期,难道这一点你都看不出来?只要超过磐石期,就不用参加圣武门招生比赛,可以直接录用为圣武门外门弟子。
“你大儿子不就是这么进入圣武门的吗?如果你质疑这一规矩,那就得让你大儿子张超回家了!”
的确是有这么一条规矩,刚才大家竟然都忘记了。
堂主方阳,本想为张啸游再说几句,却是无言以对。
张啸游当然不能让张超从圣武门回来,他只能让族人扛起张荣,灰溜溜地出了圆形广场。出去之后,他阴鸷的目光,向张炎和林夕扫了一眼。
内管事的声音再度响起:“张炎,黄凝薇录取为圣武门外门弟子。本次圣武门招生比赛到此结束!现在,请城主梁责公侯为第一名张炎颁发奖品!”
看台上,再次响起了掌声、口哨、喧闹和疯狂之声。观众对于谁最终获胜,都无所谓。只要有胜出者就行。这是一个胜者为王的城邦!
看台上竟然传出一些少女疯狂的呐喊:“张炎,我爱你!”“张炎,我可以和你约会吗?”
梁责公侯已经来到比武高台,他蟒袍在身,无比威严。在他身后两丈的空中,一头蓝顶巨大鹰鹫,扑闪着翅膀,将寒漠弯刀,放到了梁责公侯手中,又转身飞入空中。
“圣武门招生比赛第一名张炎,请接收赏赐!”梁责公侯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