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去了慈宁宫,陪着太后说话,墨容湛进来的时候,她连看都不想看他,以后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他下棋了,她以为他已经将她当皇妹,如今看来,这个混蛋还是跟以前一样,根本是不安好心。
墨容湛知道她生气,没有在慈宁宫留太久,跟太后请安之后就要离开,太后在他走之前还叮嘱他,要去徐贤妃那里一趟。
他答应了下来,不留痕迹地看了叶蓁一眼,见她只是低垂眼眸,看都不看他,心中略感苦涩。
等墨容湛走了,太后才问叶蓁,“夭夭,你跟皇上是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他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
太后是知道皇上对叶蓁曾经动过什么心思,她也想过尽量不让他们独处,毕竟如今陆夭夭已经是公主了,可是,她又不能做得太明显,如此一来反而更惹人怀疑。
今日听说他们二人下棋的时候,她还觉得欣慰,以为皇上终于放下了,如今看着夭夭的表情,好像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叶蓁自然知道不能将真正的原因告诉太后,在她和墨容湛之间,天后首先放第一位的肯定是他,她故作娇气地往太后身边靠着,“母后,皇兄太坏了,以后我都不想理他了。”
“他怎么了?”太后心中一顿,看夭夭的样子,好像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叶蓁说,“今天他跟我说只要解开残局就让我去藏书塔,我解开残局了,皇兄却说只让我进去看一天的书,母后,他一开始可没跟我说是一天的。”
太后闻言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他上次和你下棋的时候,不就说过一天吗?”
“上次是上次呀,今天可没说。”叶蓁蛮横地哼道,“以后都不跟他下棋了,他耍赖的。”
“哀家看是你这个小坏蛋耍赖,你还想在里面看几天的书啊?不都把人看傻了,下次你再去看就是了。”原来只是夭夭跟皇上闹别扭,不是因为皇上对她做了什么,这样她就放心了。
叶蓁心想她无论如何都不想跟墨容湛下棋了,大概也没机会去藏书塔了,“母后,您怎么也帮皇兄呢。”
太后笑着点她的头,“哀家都是为了你好!”
陪太后说说笑笑了一阵,吃了太后让御膳房做的花胶汤,叶蓁才终于回到屋里去休息了。
回想到刚刚墨容湛看她的眼神,叶蓁心里一阵害怕,怎么才过了几天,她居然忘记他究竟有多危险了。
叶蓁躺在床榻上,想着不知何时才能让报复墨容湛,至少要在墨容沂再长大一点吧,那她从现在开始就要教墨容沂怎么拉拢人心,怎么让京城的世家子们对他忠心耿耿,墨容湛有一群陪他打江山的左膀右臂,那墨容沂也需要一群忠诚可靠的拥护者。
还要教墨容沂如何治国,如今墨容湛肯定不会请老师教他这些的,她想要教他,还得不留痕迹,免得被发现了。
不过,这是最能让她解恨的办法了,她既不想锦国百姓被昏君统治,又不想看到墨容湛高高在上的样子,只有扶持墨容沂,让墨容湛尝尝被背叛的痛苦,那她就能放下一切离开了。
当然,前提还得让陆翎之兄妹也得到报应。
叶蓁想象着未来的日子,嘴角勾起一抹笑,闭上眼睛沉沉地进入梦乡。
墨容湛在夜深的时候,再次出现在她的床榻旁边,将她搂在怀里亲吻了好一会儿,才无奈地放开她。
皇兄……墨容湛从来没觉得这两个字听起来这么刺耳。
“夭夭,朕要的是你的心,所以才愿意给你时间的。”墨容湛在她耳边说着,包括封她为公主,也是为了降低她的心防。
叶蓁睡颜甜美,根本没听到墨容湛的低语。
墨容湛又含着她的唇瓣吸吮了一会儿,在她身边小睡了片刻,知道外面传来三更的声音,他才依依不舍地起来。
回到乾清宫,福德捧着墨容湛刚换下来的亵裤,摸到裤裆有湿濡的感觉,心里不由更加同情皇上。
只能看不能吃有什么用……
墨容湛洗了个冷水浴,满身清爽只穿着个家常直裰靠在太师椅上,沈异不知何时来的,已经跪在他面前。
“卑职见过皇上。”沈异低头行礼。
“起来。”墨容湛抬了抬手,“可是有什么消息?”
沈异面露难色,低声地说道,“皇上,属下还是……查不到,只能收集到当年出现在百花园的各家姑娘名字,请您过目。”
墨容湛在上面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他熟悉的名字。
沈异低声说,“秦王妃当年也去了,那个荷包的布料,当初只有叶家……”
“不可能是叶蓁!”墨容湛声音微冷地否认,是叶家的人陷害他,叶蓁怎么可能救他,那个荷包也不会是她的,更何况,从来不曾听说叶蓁有个叫夭夭的小名。
既然皇上说不是,那肯定就不是了。
“将这些人一个个地去查,即使在天涯海角,也要查出个水落石出。”墨容湛冷声说道。
“是,皇上。”沈异只能低声领命。
“还有……”墨容湛峻眉微微皱起,“陆双儿的玉佩或许不是她自己得到的,应该是有人交给她的,去查一查陆翎之,他或许知道夭夭在哪里。”
查陆翎之?沈异有些诧异,抬头看了皇上一眼,“是。”
如果是陆翎之在背后帮陆双儿,那这些年来,陆双儿将他瞒得这么成功,也就得到解释了。
但是,墨容湛在心里还是不希望这件事跟陆翎之有关系的。
沈异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