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选了个春暖花开的日子出门踏青,她是叶府的客人,出入并不限制,只是她的马车之前因为救叶亦清被撞坏了,一时之间忘记让人去修,只好让芳珍去跟马房的人要一辆马车。
在门外等了大半天都没有等到马车。
“姑娘,他们欺人太甚了,连一辆马车都不给我们。”芳珍小声地骂道,肯定是那些下人见叶大人最近不理郡主,所以他们也跟着看菜下碟。
昭阳清丽的脸庞神色淡漠,“我们还不至于被一辆马车难倒,明日你再去让人打造一辆就是了。”
正说着,一辆黑色的马车慢慢地来到她们面前,小厮已经飞快地放下脚蹬,“郡主,马车来了,您请。”
这个小厮不是叶亦清身边的石砚?昭阳狐疑地看着他,“怎么是你?”
石砚笑着说,“郡主,大人知道您要用车,特意将他的马车送来。”
芳珍扶着昭阳的手,“郡主,奴婢扶您上去。”
“嗯。”昭阳不疑有他,只当这是叶亦清借给她的马车。
她才刚撩起车帘,便有一只大掌伸了过来,将她用力扯了进去。
芳珍惊呼一声,要跟着进去时,被石砚给拦住,“芳珍姑娘,我们就别打搅老爷和郡主说话了。”
叶大人在马车里面?芳珍诧异地瞠圆眼睛,被石砚拉着坐在车辕,马车已经动了起来。
昭阳被叶亦清搂在怀里,看着她清丽白皙的脸庞,他忽然觉得这几天烦躁的心情得到了安抚。
“叶大人,请放开。”昭阳在他怀里没有挣扎,只是蹙眉淡淡地看着叶亦清。
“我不去找你,你是不是打算都不跟我见面说话了?”叶亦清将她搂得更紧,明明是她先撩拨了他,如今怎么反而他更显得焦躁?
昭阳笑着说,“叶大人,您这话还真好笑,不是你自己要走的吗?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不是还在生气,何必去你面前讨没趣呢。”
叶亦清听了更是一肚子火,“我是让你自己想清楚,不是让你和我离得远远的。”
“我已经想清楚了。”昭阳说道。
“你是怎么想的?”叶亦清沉着脸问道。
昭阳看了他一眼,“你先放开我,这样不能好好说话。”
叶亦清懒懒地靠着车壁,狭长的眸子落在她脸上,“我没堵着你的嘴,怎么不能好好说话。”
“好,随你。”昭阳点了点头,她也不想在马车里跟他争辩这些无谓的事情,“叶大人,我是真的想清楚了,在来王都城之前,我根本没想过你会接受我的心意,更没想过要被你知道……如今我得偿所愿,这一生已经没有什么可求的,之前是我一时钻了牛角尖想多了。”
这话听得叶亦清火气蹭蹭地冒了上来,“哦?你得偿所愿的意思是你终于把我睡了,现在已经没什么遗憾的,可以拍拍手走人了,不用管我死活?”
昭阳好笑地看着叶亦清,“你这话说得真奇怪,你的死活还跟我有关系了?”
叶亦清掐着她的腰,将她紧紧搂着贴在怀里,“怎么没关系?我的贞操我的心都被你拿走了,你不用负责?”
“……”昭阳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是不要脸,“叶大人,那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呢?我如今不就像你说的那样,凡事往好的方面想,不再拈酸吃醋了,难道这也不可以?”
没错,他之前是希望她能够乐观正面地看待问题,不要因为别人的几句话就受影响,她的确把他的话听进去了,而且还做得很好,是他自己觉得受不了。
“我让你别被人利用了,别人一句话就让你心里难受,不是让你自己潇洒去的。”叶亦清说得咬牙切齿。
昭阳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这么说,你是希望我吃醋哭闹?”
叶亦清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知道吗?”
“叶大人,你的心思太深沉复杂,我如今真是有些不太明白您的意思,你说别听下人碎嘴,我闭门自己过日子不去听了,可我总不能关在屋里一辈子吧,难道不用出来透口气?难不成这样都不行了?”昭阳捂着自己的嘴,终于有些愤怒地瞪着叶亦清。
她说的都对,他听起来却觉得异常别扭。
“那你告诉我,如今是什么打算?”叶亦清低声问。
昭阳笑道,“我也没什么打算啊,反正和你一起能过多少日子就过多少日子,哪天你成亲了,我就带着丫环离开,反正我不愁下半辈子过得不好。”
叶亦清的脸色气得铁青,“你还打算离开我?”
“你生气什么,吃亏的又不是你。”昭阳没好气地说,“难不成我们真的能成亲吗?叶大人,您如今身居高位,天下人多少眼睛看着你,你想要娶我这样一个和离过的女子为继室吗?就算你我之间与天下人无关,可是,你的一对子女会接受吗?我……我曾经是叶蓁的闺蜜,将来到了地底下,我都无言面对曾经的好友。”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不接受?”叶亦清沉声说,无法对昭阳说出如今的陆夭夭就是叶蓁,“男未婚女未嫁,我们怎么不能成亲?在你面前碎嘴的丫环我已经让人发卖了,以后别轻易相信别人说的,有些人说出来的话是别有用心,皇上也不会给我赐婚了,总之,过些天我会和你一同回锦国,先把我们的亲事定下来再说。”
昭阳轻笑,“谁叫您叶大人魅力无边呢,让身边的丫环都动了春心。”
她和他的事情能瞒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