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乖乖地站着,让他把皇冠戴在她的头上。
“真美!”顾瑾文给她戴好皇冠后,凝视着她,低头在她额头轻吻一下。
秦曦全身如电流流过,心已醉得一塌糊涂。
顾瑾文拿出手机,给她拍摄照片,“笑一个,笑出你漂亮的小酒窝。”
秦曦绽开笑容,却鼻子一酸,泪光闪烁。
“干嘛?怎么哭了?”顾瑾文皱眉放下手机,抬起手指为她擦拭掉眼角的泪水。
秦曦别过头,哽咽说:“从前总是吵架,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坐在一起好好说话,以为我就是到死了的那一天,你也不会用不嫌弃的眼光看我——呜呜——”
她说着,低头大哭,皇冠差点掉下来。
顾瑾文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微笑说:“记住!别低头!皇冠会掉!”
秦曦赶忙抬起头来,挺直脊背,顾瑾文一语双关,她懂得。
一阵镁光灯闪烁,一群媒体记者好像从天而降,突然围住了他们
不等他们问话,顾瑾文已经大大方方揽住秦曦,微笑说:“好吧,把我和我的公主小妹拍得漂亮一点。”
“哇!公主小妹!秦曦!你好幸福!”
“瑾文,你们是异性兄妹,感情这么好,有没有发展成情侣的可能?”
“二位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啊!”
“……”
“傻!从前的事以后我们不说了,好吗?”顾瑾文没有理睬记者们的喧哗,轻轻刮一下秦曦的鼻尖,继续他们之前的话题。
“嗯!”秦曦破涕为笑。
“回家吧。”顾瑾文替她把皇冠取下,让服务员打包。刷卡之后,两人挤开记者们,并肩亲昵地出了珠宝店,驱车回家。
一起愉快地做晚饭,吃晚饭,洗刷打扫,停歇下来后,秦曦上了小阁楼,今晚不要去夜校,只要在家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就行。
顾瑾文也跟着上了阁楼,看着自己的小天地已经彻底被她侵占,他无可奈何地笑笑。
“哥,帮我看看这些作业,有什么建议?”秦曦把她设计的一些图画递给顾瑾文。
顾瑾文仔细翻阅,眼中露出赞许之色,秦曦在设计方面,竟然很有灵性和天赋,如果自己略加指导,她完全可以成为名家。
“很好,不过——”顾瑾文指点一些不足之处,让秦曦修改。
两人一起讨论修改,等到秦曦的作业完成,不觉夜深。
收拾画架画具,两人伫立阳台,各自倒了一杯红酒,迎着习习晚风,遥望城市的夜景。
“丫头,你和顺顺不要担心,车展会上,我不会让你们两个逊色于任何人。”顾瑾文抿一口红酒,微笑说。
秦曦转头看他,“哦?”她略微思索,便露出笑容,“我懂了!你想让我们在服装上取胜!”
顾瑾文揉揉她的头发,笑着点头:“聪明!”
他放下酒杯在窗边的小几上,转身走到他那个谁也不许乱动的衣柜前,打开柜子。
“这里面有礼服吗?”秦曦赶忙过来,因为她“觊觎”里面的衣服很久了。
顾瑾文笑着说:“这些礼服随便选一件给顺顺,便能让她压住场内任何一个模特了,不过你穿的,当然不会在这些里面选择。”
他拿出一个精美的包装盒,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折叠整齐的纯白色桑蚕丝绸缎,均匀地散发出柔和的光泽,显然是丝绸中的极品。
秦曦睁大眼睛,惊艳地伸手,抚摸绸缎无与伦比的柔软。
“怎样?手感如何?”顾瑾文微笑问。
秦曦“啧啧”赞叹:“太好了!怎么会有如此美妙的丝绸?”
顾瑾文把丝绸抖出来,充满自豪地解释:“这块丝绸,可不是市面上有得买的,这是我外婆家祖传下来的御赐宝物,当年给我母亲的陪嫁,我母亲被赶出顾家的时候,就带上了这件唯一属于她的宝贝,后来颠沛流离的流浪生活中,无论多么拮据,她都没有将它出手卖掉。”
“原来这么珍贵!”秦曦点头,用手指摸着绸缎上织就的唯一一朵粉紫牡丹,那牡丹怒放,栩栩如生,有说不出的华贵富丽。
“你来。”顾瑾文微笑牵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然后去解开她裙子后面的拉链。
秦曦惊愕地看着他,心一阵乱跳,但看着他的神色非常庄重,毫无邪念,她才觉得自己又想多了。
裙子滑落在地上,她玲珑有致的身体呈现在他面前。
“抬起手臂。”
秦曦乖乖地抬起。
顾瑾文把绸缎缠绕在她身上,用别针别住,那朵牡丹正好斜斜开放在她的胸前,美艳绝伦。
顾瑾文满意地打量着她,打了个响指,跑下阁楼,从茶几上拿起之前给她买的皇冠。
他回来阁楼,把皇冠给秦曦重新戴好,牵着她站到镜子面前。
高贵,典雅,透着皇家公主范儿的气场,顾瑾文站在一旁,看得呆了。
“秦曦,我发现你的五官轮廓和气质,有一种的尊贵,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他看着她高挺的鼻梁,丰盈的嘴唇,光洁宽阔的额头,很认真地说。
秦曦“噗嗤”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和两个酒窝,“算了吧,什么与生俱来,我们打小一起长大,你又不是不知,我就是秦家湾那个穷乡僻壤出来的野丫头罢了。”
顾瑾文笑笑,他想起江宁阿姨所说,秦曦是被人遗弃的婴孩,莫非这丫头大有来头?
不过他没敢说出来,他怕她突然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世,徒增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