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定了定心神,各自检视有无伤情,苍鹰受了些擦伤,但对他而言,区区小伤,根本算不上什么,其余三人只是沾了些野兽血迹,除此之外毫发无伤。
折梅笑道:“苍鹰大哥,原来阿秀妹妹的功夫比你要高那么多。”
苍鹰丝毫不以为忤,反而欣喜说道:“你这话说的不错,阿秀的功夫是我教的,她越是厉害,说明我苍鹰教得越好。”
李书秀闻言急忙说道:“姐姐别胡说,只是大哥送我的这柄流星剑锐利至极,我本身功夫平平无奇。”其实她手持神兵利刃,虽然并未使出流星剑的剑招,但以师传剑法,佐以蛆蝇尸海剑心法,以此对敌,在江湖上罕逢敌手。尤其是碰上那些倚仗兵刃之人,遇上流星剑,只能甘拜下风,束手就擒。
折梅还要询问,苍鹰说道:“咱们还是快些跑路吧,先前那些野兽手下留情,似乎在动什么歪脑筋,咱们若是稍有不慎,恐怕插翅难飞了。”
其余三人被他吓得不轻,连忙朝前奔走,李书秀问道:“你怎么知道它们在手下留情?莫非这些野兽也有人一般的心思么?”
苍鹰说道:“我也曾经听说过这等野兽,名曰铁爪树濑,它们颇通人性,古时有人饲养这些树濑,以之为盗匪,它们爪牙尤为锐利,毛皮也粗糙如砂石,只要被它们爪钩碰上半点,当场鲜血淋漓,骨肉模糊。可先前它们与咱们动手的时候,却从未将爪子伸出来,只是使些擒拿手段。是以咱们才能将它们击退。”
李书秀思索刚刚情形,心知果然如此,问道:“大哥的意思是,它们想要将咱们抓住?”
苍鹰点点头,露出忧虑神色,说道:“这些树濑定然被人驯养于此,捉捕误入丛林中的行人......”
折梅登时想起一事,说道:“没错,我时常听闻这宾友镇左近有人失踪,还有人见到猿猴似的野兽闯入旁人家中,劫走镇中男女。镇民以为是鬼神作祟,虽然恐慌,但也无可奈何。”
苍鹰瞪了她一眼,问道:“这消息如此重要,你怎么不早些说出来?”
折梅歉然说道:“我以为那不过是乡野传说,本来也不太相信呢。”
苍鹰又想:“这些铁爪树濑为何突然撤去?莫非它们觉得敌不过咱们,心生怯意了?可我和阿秀两人费尽全力,才杀了十多只树濑,这林中树濑少说上百,若是他们一味猛攻,咱们未必阻拦得住。”
四人在林中越走越远,折梅观察日头,辨别方向,四处留下记号,免得他们在林间迷路,走了许久,树木变得稀疏起来,只见林间雪中出现了一条小径,蜿蜒前伸,钻入雪林之中。苍鹰顺着小径望去,见到小径旁站着两个矮小瘦弱的身影。此时天色渐暗,树木阴影扩散,残阳如血般淌下,那两人被余晖笼罩,瞧不清面貌,也不知是人是鬼。
李书秀见那两人转过身来,似乎也在望着他们,心底提防,遥遥喊到:“你们好!”
只听两人也同时喊道:“你们好!”声音苍老虚弱,中气不足,这两人定然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李书秀见这两人功夫不高,稍稍放心,四人走到近处,见这两位老人一男一女,穿着起皱的长衣,弯腰驼背,面目丑陋,脸上长满麻子,每人手上都拿着个小小灯笼,此刻尚未点燃灯火。灯笼杆上挂着一串串紫色珠子,叮咚作响,颇为悦耳。他们见到四人,露出欢喜笑容,那老太婆迎上来说道:“咱们这荒山野岭的地儿,一年到头见不到几个人,难得遇上这么些人,老婆子我可真是高兴极了。”
老头也说道:“你们大伙儿要去哪儿?天色晚了,赶路不便,不如到咱们家中休息休息。”
苍鹰见这两个老人除了衣着头发稍有不同,面目居然极为相似,心头起疑,问道:“两位老人家,你们这么晚了,在这危险林间行走,那才是真正危险。你们为何要等在路边?莫非你们知道咱们要来?”
那老太婆登时变了脸色,可那老头却极为镇定,他说道:“先前那些树濑在林子里搅得天翻地覆,咱们老两口在林子里住了一辈子,一见到风吹草动,就知道有人来了。”
苍鹰冷笑一声,并不言语。
李书秀已知苍鹰心意,也瞧出这两个老人来意不善,当即朝两人躬身说道:“两位前辈,咱们四人擅闯仙地,礼数不周,还请两位前辈宽宏大量,原宥咱们。咱们四人眼下身有要事,老前辈们的厚意,咱们只能心领了,咱们四人就此告辞。”说罢,四人同时拱了拱手,从两位老人身旁走过。
那两位老人突然满脸震怒,身子发抖,那老太婆喊道:“你们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伸手,从灯笼中取出一只黑色哨子,作势想要吹响。
苍鹰刷地一声,抽出长剑,剑刃闪动,刺向两位老人,只听哗啦几下,两个老人大惊失色,慌忙后退,只见那哨子断作两截,苍鹰剑刃上托着一枚紫色小珠,正在剑上滴溜溜的转动,他长剑不动,剑上内力盘旋,带动小珠旋转,内力运用之精妙,令人赞叹不已。
那两个老人见他突然使出这么一手功夫,同时大骇,心知不敌,迈开短腿,颤巍巍的朝后头走去。苍鹰喊道:“珠子还给你们!”长剑一甩,珠子朝前飞去,恰巧落在那老头胸口,那老头回头骂道:“若是你落在我手上,定要让你吃尽苦头!”两人加快步伐,顷刻间隐入林中。
李书秀见两人走远,问道:“他们两人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