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蛆蝇尸海剑>五十一 蝶恋花;喜事临门仙缘至

苍鹰与雪冰寒在韩琼府上住了一日,到了晚间,见府上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挂上对联、摆出聚在堂上,煞是喜庆热闹。

江龙帮众人坐在一桌,算是周瀚海的宾客,又有几位岳阳本地豪客相陪,见夫妻二人拜天地父母,有条不紊,周瀚海喜悦异常,满面笑容,新娘子却有些害羞,颇为手足无措,众宾客瞧见,愈发卖力叫好起哄。

苍鹰见席间有些蒙人在座痛饮,衣着讲究,只怕身份颇高,问道:“韩老爷子怎么请蒙人过来喝喜酒?不怕惹来麻烦么?”

一位老者笑道:“韩老爷子昔日富甲一方,此刻隐退江湖,定居在岳阳,少不了要疏通关系,与这些朝廷官僚结交,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苍鹰心想:“女婿一心抗元,丈人却与鞑子交好,嗯,倒也不失为不错的幌子。”

只见对面一桌上有一位蒙人神情憔悴,食不知味儿,身边坐着一位女子,背影窈窕,秀发顺滑,隐隐生光,那一桌人眼睛全数盯着她看,想来秀美至极,但她背对着苍鹰,也瞧不清她的容貌。

苍鹰忽然闻到一股花香从她身上飘来,这花香好生熟悉,他吃了一惊,想道:“我在哪儿闻到过这花香么?嗯,数月之前,我与义弟救起过一位香儿姑娘,她身上香味儿异样,沁人心肺,令人心旷神怡。但此刻这位姑娘的香气如此浓烈,远而不散,实在霸道,与香儿之香各擅胜场。”

他细细回忆,身子一颤,心下惶恐,顷刻间想起:自己上一次闻到这花香,乃是在靖海王的孤岛上。从那些灵花身上飘出来的。

雪冰寒循着他目光望去,见他紧盯着那女子背影,笑道:“鹏远大哥,你倒也痴心得厉害,人家姑娘得背影有什么好瞧?若真想一睹真容,为何不绕去敬酒?”

苍鹰陡然清醒,神情警惕,说道:“若瞧见真人,说不定反而失望,不如留些念想吧。”坐正身子。闷声喝酒,但依旧忐忑不安,不时朝那边张望。

桌上那位老者消息灵通,于岳阳各路消息极为熟悉,见苍鹰如此,当即笑道:“幽舟贞女,果然不凡。这位兄弟还未见到她面容,就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啦,若是见到她真容。定然被她勾了魂去,一颗心从此绕着她转悠,再也还不回来。”

雪冰寒大为好奇,敬酒问道:“这位前辈。这幽舟贞女,又是什么来历?”

老者饮酒之后,管不住舌头,急于卖弄见闻。说道:“这幽舟贞女身世如何,只怕无人知晓。但她从何而来,倒也极为奇异。”他转过身。偷偷指着那蒙古大汉说道:“这汉子叫做包德尔,乃是元军一位将领,官拜千户,是皇帝手下海事统领。”

苍鹰朝那人望去,见他魂不守舍的模样,哪里像是统领千军的大将?

老者又道:“不久之前,这包德尔奉诏出海,听说是去讨伐一位远避海外的叛逃王爷,他领着巨舰阔船,穿风破浪,航行了月余,却在海上碰见了一艘鬼船。”

雪冰寒吓得一个哆嗦,惨声道:“鬼船?老前辈,为什么说那船是鬼船?”

老者道:“当时天黑雾暗,云烟翻滚,海浪死寂,雾里头仿佛藏着无数吃人海怪一般。船上探子来报,说透过雾气,看见一艘船在海上漂流。包德尔命人靠近,上船查探,发现这船上挂着那位叛逃王爷的旗帜,但却满是血迹,空无一人。”

苍鹰问道:“老前辈,你可知那位叛逃王爷的名字?”

老者压低声音道:“此事本来可是忌讳,但眼下叛乱已定,说说倒也不妨,那位王爷被称作‘靖海’,原先在江南一带只手遮天,乃是皇上的心腹大患。”

雪冰寒偷偷捏捏苍鹰的手,此乃苍鹰立下的大功,雪冰寒此举自然是替他高兴,苍鹰点点头,也捏了捏雪冰寒手指,示意感激,说道:“我也听过这王爷的诸般劣迹,果然是他。”

老者突然瞪大眼睛,语气紧促,说道:“就在包德尔一行人想要离船之际,蓦然有人惨叫一声。包德尔急忙率众赶去,只见一位士兵躺在船舱之中,吓得昏迷过去,身旁是一具被半开的棺材,借着火光,众人瞧清楚棺材中有一位美丽少女。”

雪冰寒瑟瑟发抖,颤声道:“棺材中....格格....有一位....格格....美丽少女?”她惊骇过度,牙齿相碰,发出格格之声。

老者道:“那位少女并非鬼怪,便是这位‘幽舟贞女’了德尔说起自身经历:原来她本是一位被靖海王掳走的汉人奴隶,后来岛上生出瘟疫虫灾,死了不少人,靖海王也遇难而亡。

她与不少人一同乘船逃了出来,本以为总算避过一劫,岂知船上其余人一个个儿仿佛发了疯般自行残杀,纷纷跳海自尽。少女心下害怕,便找棺材躲了起来,船上不缺口粮,她便一直在海上飘荡,直至那时,才遇上了救星。”

雪冰寒朝那少女望去,惊恐万分,小声道:“这女子遭遇如此诡异,包德尔怎能相信她?她只怕是什么海妖水鬼,杀了满船人之后,又编造借口骗人罢了。”

老者哈哈大笑,似乎雪冰寒之言极为荒唐,他说道:“这位道长,瞧你腰间佩剑,似乎身手不弱,想必平时也是捉妖伏魔,杀鬼除怪之人了?”

雪冰寒脸上一红,说道:“贫道不才,生平不曾遇上鬼怪。”

老者道:“这不就是了?神鬼之事,信者便有,疑者便无,但谁也没当真见过。这少女确实一身高明武功,但却绝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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