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燕然问道:“你可闻到这下丫头身上清香?可当真奇异的紧。”
李若兰道:“哪有什么清香?好哇,你越活越不成器了,居然凑到人家小姑娘身上嗅闻!”一伸手,扯住归燕然耳朵,生拉硬拽,轻嗔薄怒,归燕然惨叫起来,急忙辩解,心中却想:“莫非大哥推测有误?香儿身上的清香,并非内力深厚者可闻?唯有我与他能够闻到?否则若兰为何不觉?”
两人说了会儿话,返回大堂,见江浔八友与李听雨已齐聚一处,归燕然一来,自然人人侧目,各个儿动容,陶蛇笑道:“老夫早知燕然兄弟并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成大事,你看他相貌堂堂,不怒自威,天生便是福将。”
苍鹰急道:“还是我鹦鹉剑鹏远目光独到,远见卓识,早早与他拜了把子。今后这逍遥宫暗夜左使的职位,你们谁也别来与我抢。”
雪冰寒娇滴滴的说道:“燕然哥哥,你有如兰姐姐这般佳人相伴,想必不会寂寞。但可否想节外生枝,红杏出墙,换换口味,看看我这娇俏道姑怎般?”
吴陵哈哈大笑,说道:“你们这群俗人!当真没骨气,见风使舵,令人气煞!”一转头,肃然道:“燕然老弟,老夫也不求你什么,将来老夫若赌钱时结了仇家,你令旗一挥,八千帮众蜂拥而去,不把人打死,也把他吓死,咱们一言而定,你可不能推诿。”
众人嘻嘻哈哈,各出丑态,一个劲儿的逗他。归燕然见这帮人如此胡闹,羞得满脸通红,连声道:“不成!不成!”
李若兰怒道:“你们再欺负燕然哥,我与你们没完。”母狮一吼,众人登时心惊,捂上了嘴巴。
李听雨说道:“燕然,今晨那腾千录已经来过一趟,告知我他们住所暗号,表明诚心投靠之意。这两百人手大为精锐,绝非咱们江龙帮寻常帮众可比,有十一人功夫了得,不在你们江浔八友之下。但他们的身份着实麻烦,一旦泄露出去,只怕生出波澜,树敌无数,咱们可得小心行事,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雪冰寒正正经经的说道:“堂主,若这两百人平素啥都不干,荒废本事不说,只怕也惹人疑心,依我看,不如申报官府,创立镖局,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才是。逍遥宫教徒素来洁身自好,与世无争....‘想起他们所作所为,与世无争一词颇为不妥,咳嗽一声,又道:“若燕然兄约束得当,也不会生出事端。”
归燕然刚刚坐下,忽然又跃了起来,喜道:“道长好主意,好主意,韩老爷子在太原也做过镖局买卖,驾轻就熟,自无人怀疑。”
李听雨笑道:“不错,太原城隍,自有其处世之道,咱们也无需多加过问,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之谓也。”将此事暂且搁置,又道:“我昨夜又收到帮主大哥飞鸽传书,催促咱们加紧追查段隐豹大侠之事,唉,说来惭愧,咱们虽然久居南方,却丝毫没有半点段大侠的消息。”
陶蛇原先心情不错,但听到段隐豹三字,忽然又神情黯然,一个劲儿的喝茶解闷。苍鹰等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但他却只道无人知晓。
雪冰寒道:“段大侠确实曾在南方藏身过一段时日,但随即又被鞑子捉走,咱们即便意欲营救,只怕也要深入北地,潜入皇宫内院打探,为何这许多门派,偏偏要来咱们南方凑热闹?”
众人毫无头绪,正猜测间,突然见黄松公慌忙赶来,嚷道:“堂主,不好啦!两位公子被人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