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毫不耽搁,沿通路径直向上,周瀚海本担心巨怪紧追不放,走的甚急,好在一路平安,赶路许久,终于钻出洞来。
只见眼前人影晃动,层层金甲,许多侍卫涌了上来,空悟遁暗想:“皇上并不遮掩这宝库之事,让御林军全数进来了?如此也罢,御林军对皇上极为忠心,当不至于泄密。”
赵盛怒喝道:“来人哪,把这奸贼给我绑了!”
苍鹰等人微觉吃惊,侍卫走了上来,将周瀚海手脚用铁链绑了,摁倒在地,周瀚海一来功力耗尽,无力抗拒,二来不明事态,糊里糊涂,三来也不愿抗命不遵,被侍卫绑得严实紧密,难以动弹。苍鹰、章斧山、空悟遁齐声道:“皇上,你这是为何?”
德皇后倚靠在赵盛怀中,眼神惊惧,偶尔望向周瀚海,立时挪开目光,身子瑟瑟发抖,泪盈而出。赵盛怒到极处,也不遮掩,喝道:“周瀚海,枉朕向来厚待于你,对你诸般无德无耻的行径视而不见,你胆大妄为,居然敢...欺负...欺负德儿!”
周瀚海吓得不轻,急道:“皇上,微臣哪里....哪里敢对皇后娘娘无礼?”
德皇后尖声道:“便是这恶人!他....他脱我衣衫,伸手....伸手在我身上...”说到激动处,登时泪如雨下,声音断续,难以为继。
苍鹰说道:“皇上,此事或有误会,皇后娘娘受惊过度,只怕不知事情始末。”
赵盛怒道:“好大胆!你是说我的德儿信口胡言么?此贼早有前科,乃朕亲眼所见,一时不查,便又故技重施,重操旧恶!”
空悟遁却顷刻间若有所悟:这德皇后出生大家闺秀,名门望族,贵为皇后之尊。岂能让怪物污了身子?哪怕稍有触碰,也是奇耻大辱。她逃脱之后,回思此事,或许只记得大概。或许全不记得,又或许记得清清楚楚,但她心中惶急,不敢说是怪物对自己下手,便一股脑将脏水泼给周瀚海。
空悟遁所料不错。周瀚海在军中素有fēng_liú之名,德皇后也颇有耳闻,她遭受劫难,脱险醒转之后,惊骇之余,思索前因后果,越想越是对路:这周瀚海将那怪物杀死,见自己昏迷不醒,动了歪念,便对自己动手动脚。上下亲吻。以此人性子,对他而言,可谓自然而然,熟门熟路之事。于是赵盛问她情形,她便口口声声指责周瀚海无礼,赵盛火冒三丈,什么都顾不上了,便将御林军叫来拿人。
苍鹰还要相劝,赵盛大声道:“此事情形如何,暂且不谈。德儿受了惊吓,我先送她回去休息。”
苍鹰心想:“与其当众顶撞,不如等小盛怒气消退,再做打算。周老兄皮粗肉厚。功夫极强,稍稍关上两天,也没什么大碍。”章斧山、空悟遁也拿的都是这个主意,小声宽慰周瀚海几句。周瀚海垂头丧气,却不信赵盛真会处罚自己,故而并不喊冤。赵盛命御林军将周瀚海带走。关入大牢,严密看守,以防他用神功挣脱,就此逃跑。
章斧山又派人搬来厚重石块,砌起一面牢固坚实的墙壁,暂且将那大洞堵死。但这秋羊如此凶恶,若留在此处,终不是长久之计。
空悟遁找来两位贤臣,一位叫雄儒,一位叫巍文,这两人都有雄才大略,为人清廉刚正,是他举荐给赵盛,掌管财政要事,他命这二人率将士清点财物,记录清单,依照军中名册,定下犒赏制度,随后传令下去,全军欢呼雀跃,热情高涨,一时人人都称颂赵盛的慷慨仁义,也大大夸赞空悟遁足智多谋。
苍鹰从宝库中出来,与雪冰寒、莫忧、香儿碰面,段玉水伤势太重,暂且还起不了床,是以并未跟随莫忧。苍鹰将宝库中所见所闻说了,莫忧笑道:“这位周老哥多行不义,终究难逃一劫。他胆子也忒大了,这皇后的凤体,岂是他能随意触碰的?”
香儿也笑道:“让他吃些苦头,他才能长记性哪。”
苍鹰摇头道:“这回可真是大大的冤枉,周瀚海并非无脑笨蛋,禽.兽之性,当时身处险境,怎能还有这等香艳心思?”
莫忧笑道:“你彼时又不在场,怎知他有没有动手动脚,上下摸索?换做是你,只怕手脚一刻不停,把皇后娘娘摸得魂飞天外,心有所属。”
苍鹰怒道:“老子又不是你这等fēng_liú胡闹的公子哥儿,岂能坐怀而乱?”
莫忧心头蓦地涌起自伤之情,暗想:“他....他总以为我是男子,连那苍鹰也是一般。可我早就...早就大不相同了。唉,如今可真是骑虎难下,覆水难收,我若改口自称女子,只怕有无数人会笑话于我,更有人会斥责我满口妄言,这...这可如何是好?莫非我真的要一直女扮男装,自欺欺人么?”她乃非男非女之躯,除非再恋上女子,经数年转化,方可再变为男儿身,但她心中冷漠无情,如何会再度对女子倾心?
莫忧正在发愁,雪冰寒道:“周瀚海处境大为不妙。”
苍鹰奇道:“为何不妙?难不成小皇帝还会杀他的头么?”
雪冰寒道:“我在军中待了数月,见周瀚海自高自大,贪恋女色,颇不得人心,只有少数军官对他心服。他这天下兵马大将军的官职,乃空悟遁一力拥护,但他嫉妒空悟遁深得皇上信任,反而对空悟遁多有刁难。而他位高权重,越渐离、越伏流、马驭等大臣对他虎视眈眈,暗中嫉恨,早就觊觎其位。如今小皇帝在气头上,空悟遁分身乏术,无法相劝,而皇帝身边多是周瀚海之敌,自来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