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洪老而弥坚,剑藏身侧,立时便要以孤鸿剑杀敌,苍鹰算定敌手套路,预备以魔音气壁推出,缓上一缓,他借机靠近,再以这无形剑波伤人,一举取胜。正在两人杀气大盛,一触即发之时,却听树上有一人说道:“师兄,暂且饶了此人。”
苍鹰闻言骇然,急忙回身望去,只见一旁树上分站着两位老者,各立一树枝之上,随着树枝起起伏伏,摇摇摆摆,这两人定是刚刚才到,是以枝叶摇曳,晃动不休。一老者身材高大厚实,满面红光,与咏洪截然相反,另一老者脸色发青,模样古怪至极,仿佛身上涂满银粉,以至于脸上微微闪光。咏洪喊道:“咏沌师兄,咏荒师弟,你们总算来了,我正要结果这藏剑冢的恶贼。”
那肥胖老者说道:“师兄,宗主请咱们三人出山相助,并非对付这等后辈,而是除妖降魔,以防独孤剑魔现身。”
咏洪说道:“此人功夫极为厉害,绝非寻常藏剑冢门人。我的‘大驱龙手,孤鸿剑’竟然奈何不了他。你们既然来了,何不助我除灭此人?”
那咏沌突然开口道:“此人可是独孤剑魔?”
咏洪愣了愣,说道:“他才多大年纪,怎能是独孤剑魔?但他手持金羽、黑丧二剑,此乃独孤剑魔盗我神剑宗心法所铸造的魔剑,不可留于藏剑冢恶人之手,务必要取回来,交到我神剑宗宗主手中,由他处置。”
苍鹰嗤笑一声,满脸不屑,说道:“此二剑并非你们所造,你们心生贪念,想要据为己有,也不必说的如此道貌岸然,冠冕堂皇。”
咏洪怒道:“若非独孤剑魔盗我门中秘诀,无论如何也造不出这等剑来。”
苍鹰奇道:“既然你们那秘诀如此神奇,你们自个儿为何不造几把剑来,把独孤...师父的剑比下去,反而一心抢夺?”
咏洪还要争辩,那咏沌说道:“此人既非独孤剑魔,咱们不可三人出手,以多敌少。而此人功夫了得,你未必能有胜算。”
咏洪听了,暗自生气,可也无言以对,过了片刻,说道:“不错,他尚未使出金羽寒剑、黑丧毒针,若要取胜,殊非易事。”
咏荒道:“师兄,熔剑之会已近在眼前,诸名门剑派齐聚一堂,正在等咱们神剑宗主持局面,不可为区区小事伤神。你擅自分心,捉拿那两位女子,与江龙帮结仇,伤了数十条人命,已大违宗主请托,如今不可再行耽搁,这就随咱们去吧。”
咏洪朝苍鹰怒视一眼,神情不甘,身形一晃,已到了树上,苍鹰朝他回瞪一眼,嘴里含混不清,似在骂娘,又似在念咒。
咏荒说道:“听说流星剑已有传人,但鬼陨、千血仍下落不明,若这三大魔剑一并找到正主,同时与咱们为难,倒也不易应付。更别提独孤剑魔或会现身....”三人互通消息,脚下不停,转眼扬长而去。
苍鹰重重呼出口气来,骂道:“这三个老怪,倒也颇懂规矩,若是来个三英战吕布,老子唯有脚底抹油,来一招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了。”
他见那咏洪走的潇洒,并无乏力之态,有心较劲,挺起胸膛,步履生风,按原路快步赶回,直到走出一里远,这才找一处草地,痛痛快快打了个盹儿,身上酸胀方才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