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面泛红晕,说道:“难怪此人身边有那小秋羊,果然是帝王将相之命,我一见此人,便...便有些心乱呢。”
老妇喃喃说道:“老天保佑,老天保佑,馨儿,你练成了‘绕藤石胎’神功,只要与他交·合,将来生下子嗣,必有一人能当上皇帝,那咱们仇氏百年心愿,总算功德圆满。咱们可不能让这小子跑了,乐儿、欢儿、畅儿,你们先前可没露出破绽吧。”
仇乐笑道:“娘放心,绝不曾露馅儿。”
馨儿“哼”了一声,说道:“先前爹爹还说我不守妇道呢,我是练成此功,情意难耐,身不由己,一见到鸿运当头之人,便...便管不住自己身子。爹爹,我这毛病还不是你害的?若非你在我年幼之时便逼我练功,我怎会成了这幅模样?”
仇乐闻言便要发作,但奈何那毫儿瞪目而望,唯有隐忍不发,说道:“你能练成这功夫,也是祖上积德,要让咱们石豪派得偿所愿。孩儿,我确对你心中有愧,但你当年怀上毫儿,为何要一口咬定是张览那小子所为?否则我也不必杀他老子,结下大仇。若非今天再碰上这小贼,我至今仍蒙在鼓里。”
馨儿嗔道:“你当年凶巴巴的模样,我又不知...不知毫儿生父是谁,便....也以为是他了。”
原来这仇氏一门,远祖中曾有一位痴迷鬼神异术、风水气运之人,他钻研此道太过,被世人视作疯子。此人自称创出一门“绕藤石胎”功夫,唯有族中女子能够练成。此功极有奇效,一旦功成,则那女子变得生性冷淡,避讳男子,唯有遇上天运加佑之人,方才会为之吸引,主动献身,热情难以抑制。他凭借此功,令女儿与一小贩结合,生下孩儿,竟然文武双全,位极人臣,富贵至极,古今罕有。自此之后,族中人皆深信这“绕藤石胎”之功。
尔后朝廷局势动荡,那位能人深知政争之中,绝无善果,故而急流勇退,来到这荒山野地、人烟不至之处,可又想更进一步,令后世女子产下异胎仙种,要么建立万世功业、一统天下;要么得道升仙,惠及后世。于是他便寻访高人,求得许多占卜、算卦之物,那“寻龙杖”便是其中之一,用以断定凶吉,趋利避祸。而又督促后辈女子苦练这“绕藤石胎”,以便借天地气运,倍增其效。
然则此功固然难练,而他们深处群山之中、荒野之后,平素也不会有达官贵人前来,也无处找寻身怀仙体的男子,久而久之,子孙热情消退,对此事也不再看重。
仇乐继任掌门之后,为了平息与那“铸剑火铺”的恩怨,便将女儿许配给张览,邀张览上山作客。张览对馨儿一见倾心,神魂颠倒,但馨儿却对张览甚是冷淡,诸人以为她生性如此,不曾想她无意间竟练成了“绕藤石胎”的奇功。
有一日,馨儿突然心头火热,神智不宁,自行下山,来到丛林之中,碰上一极为高大强壮的男子,她主动索欢,那男子也不拒却,与她欢·好一夜,互生情愫。那男子武功极高,之后一月,夜夜潜入石豪派中,与她偷情。他们虽行事小心,但热恋之中,总有疏漏,一日被那张览撞见此事,张览登时心如死灰,无意逗留,发了疯般逃下山去,从此消失无踪。
而仇乐翌日见此人逃离,心中有气,不久之后,馨儿又怀了身孕,渐渐瞧出端倪来。仇乐误以为是那张览所为,馨儿也一口咬定是他,遂大发雷霆,设计邀铸剑火铺帮主上山赴宴,将他杀死泄恨,自此两派宿仇,再难化解。
馨儿十月怀胎,产下一子,便是那毫儿。仇乐见此子出生之时,满屋红光,天有祥云,大惊之下,再看婴儿样貌,头顶一对弯角,似龙似牛。仇乐反觉惊喜,问馨儿情由,馨儿说出自身症状,仇乐与族人一合计,知道馨儿终于练成了那“滕苗石胎”神功,虽恨她有辱家门,但也颇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