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分舵中有一壮年汉子走上前去,拱手道:“诸位可是潮头帮、吴江帮、船篷帮、白鱼帮、钓竿帮的豪杰?”
那些人皆面露惊诧之色,一矮小壮实的汉子走上前来,身穿短褂短裤,说道:“前方可是波斯明教中人?”
香儿与狄江皆想:“波斯明教?这五大湖帮今日联手,原来要是与波斯明教作对?不是与咱们江龙帮为难?那今天可白来一趟了。”但转念一想,说不定他们与波斯明教联手,想要与江龙帮较量,反正已经来了,索性旁观到底。
安仁分舵那汉子松了口气,摇头道:“咱们是江龙帮的,与那什么波斯明教可扯不上关系,只不过诸位来咱们月湖作客,为何却不让咱们得知?也不让咱们好生招待招待,结交结交。”
那矮小汉子尚未答话,身后又跳出一位精瘦汉子,大声道:“江龙帮管得也太宽啦,大伙儿来此摸鱼划船,碍你们何事?你们又非鞑子鹰犬,这月湖也非你们开凿....”
矮小汉子急道:“谢老鳖,你少说几句吧!咱们与正主儿尚未碰头,岂能再结仇家?江龙帮势力不凡,与鞑子对着干,咱们与人家好言好语,说不定人家还能帮咱们一把。”
那谢老鳖气的脸上肌肉抽动,愣了片刻,说道:“你便是怕了那江浔八友么?”
有一银发老者上前说道:“苏虾儿说的不错,人家江浔八友恩德遍播天下,最是够朋友,够义气。咱们的对头不简单,既然江龙帮兄弟在此,咱们求他们帮个忙,有何不可?”
安仁分舵的舵主叫白同,闻言倍感得意,说道:“这位莫非是白鱼帮的白大刀白帮主?咱俩可是本家,你有何难处,何不对咱们说说?江浔八友虽不在此,但我白同连身边这四十位兄弟,各个儿义气深重,绝不会置之不理。”
那老者正是白大刀,他哈哈一笑,说道:“好,白同舵主快人快语,果然够爽快。咱们五大湖帮从江南赶来,便是要与波斯明教的恶徒在此算算总账。”
白同也不问他们如何结怨,一拍大腿,骂道:“这波斯明教的鬼佬,各个儿******都不是好东西!莫非他们竟藏在咱们安仁?若被老子见到,当街便捅他个肠穿肚烂。”
白大刀叹道:“白舵主,这些波斯鬼子,行事诡异的紧,邪门的紧,难以对付,否则咱们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啦。这一年多来,他们先在太湖、西湖旁定居,不分昼夜,宣讲教义,咱们这些本地佬中,有不少兄弟脑子不好使,被他们迷得晕晕乎乎,叛帮逃走,入了他们明教。”
白同怒道:“这些洋人竟如此没规没距?他们说话咕噜咕噜的,谁都听不懂,莫非是勾人魂魄的咒语?”
白大刀摇头道:“最可恨的便是那些洋人当中,竟有咱们汉人做走狗,说起话来,那可当真利索。白老弟,你也清楚,似咱们这等帮派,如有人叛走,那可是非杀不可的大罪。一个月前,咱们几个帮派头头上门要人,与他们明教打了一架,唉,说来惭愧,咱们可给汉人丢脸,没能打赢,当时只能罢斗,另行约定时日地方,来此了结仇怨。”
白同等人义愤填膺,登时将明教中人一通痛骂,五大湖帮与安仁分舵一拍即合,发誓共同进退,一道会会那些明教魔头。
众人商议妥当,白同说道:“不知咱们何时要与鬼佬干架?那些狗东西....”正要张嘴辱骂,黑夜中忽然银光一闪,钻入白同嘴中,他双目睁得滚圆,身子巨震,倒地缩身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