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恐怖悬疑>蛆蝇尸海剑>三十一 深情难戒

迫雨徘徊于生死之间,虽倍受煎熬,但仍一息尚存。≥也不知昏睡多久,他恢复神识,睁开眼来,只觉手足酸软,精神困乏,而上下都被麻绳捆绑,动弹不得。

只听一女子说道:“他醒了,快去禀告门主。”又有人答应一声,脚步远去。

迫雨认出那女子乃是神剑宗门人,心中咚咚直跳,暗想:“我....又落入神剑宗手中了?”他下手杀害同门,已是江湖上不容宽恕的大罪,如今被他们捉住,真不知有什么酷刑要施在自己身上。

便在这时,门帘掀起,三大长老板着面孔,走了进来,眼望迫雨,露出咬牙切齿的神情。迫雨心知难逃一死,索性闭目不言。

咏洪怒道:“真不知门主怎么想的,这等叛徒,一剑宰了,何等痛快?为何还留他一命?”他说话时喘息急促,小声咳嗽,可见迫雨伤他极重,但三大长老皆练过一些人剑合一的功夫,体格强壮,与剑同心,只要未刺中心脏,便绝不会创而死。

咏荒说道:“不错,这等祸害,死不足惜。师兄,我看咱们也无需禀告门主,杀了得了。”

咏沌尚未答话,那女门人急忙作揖道:“三位长老,门主有令,非要治好此人不可,否则必将怪罪于我。还望三位长老网开一面,莫要....莫要让我受罚。”

咏沌说道:“既然门主有令,那也怨不得你。”袖袍一拂,那女门人尖叫一声,软软躺倒在地,已被咏沌点上多处穴道。他银光闪闪的脸上露出残忍笑意,说道:“你怎地晕过去了?如此也好,你不知情,门主也怪罪不到你头上。”

咏荒哈哈一笑,说道:“还是师兄拿的定主意,门主一时糊涂,咱们三人得劝他回心转意不可,如此先斩后奏,却也顾不得了。”话虽如此,毕竟对离剑颇为忌惮,一时不敢动手。

那咏沌拔剑在手,指向迫雨心脏,问道:“睁开眼来,我有话要问你,若答得不含糊,我便让你无痛而死。”

迫雨忽然生出感应,听千血说道:“我在你身后,他们并未将我取走。你先拖延一会儿,我可借你心智,将这三个老贼杀了。”

迫雨点头道:“请问吧。”

咏沌说道:“你小子与那两个女妖有和关联?为何突然倒戈,帮她二人逃脱?”

迫雨道:“那长似蛇的女妖,乃是雪莲派门主九婴的姐姐,名叫九狐。至于那黑气缠身的女子,我却不甚清楚。我对那九狐....九狐甚是钟情,一时鬼迷心窍,便忍不住对三位长老下手。”

他此时将自己对九狐深情随口说了出来,心中却只觉平淡,仿佛随着她那长刺入自己胸口,自己那荒唐绝伦的爱意已烟消云散,留下淡淡的仇恨与懊悔。

咏荒冷笑道:“原来也是个被女子迷住的蠢货!那女妖可非常人,你见她那模样,难道不觉恶心么?”

迫雨叹道:“我意乱情迷,不辨是非,当真对不住同门。”

咏洪说道:“你定是受那千血剑迷惑,冲昏了头脑。但大错已铸,无可救药,既然如此,那你也死得其所。师兄,你动手吧。”

忽然间,那千血剑化作一道红线,直刺咏沌,它与迫雨相伴多年,早是心有灵犀,故而能够如当年在红水石村般自行动作,来势猛烈无比。咏沌受伤不轻,精神困顿,见状急忙闪躲,但千血剑刺击太快,他却难以避开。

就在危急关头,数条彩龙当空舞动,叮叮当当,将千血剑挡住,这彩龙牢固坚硬,被千血剑刺中,却不过稍稍暗淡,并未散去。咏沌趁势后退,躲过这夺命一击。

千血剑一击不重,在迫雨身上绳索间各划一剑,迫雨当即脱困,他忍住伤势,翻身下地,将千血剑握在手中,便要以“血刀掌”的功力伤人。

忽见大帐中人影一晃,离剑已站在那三人身前,手中横着一柄宝石般夺目的长剑,他说道:“徒儿,手下留情。三位长老,就此罢手!还不退下?”

那三大长老对离剑素来言听计从,又明知自身伤势沉重,实在动不了手,朝迫雨纷纷怒视,退了出去。

迫雨双眼戒备,牢牢盯着离剑,只要他稍有异动,千血剑立时难。他知离剑武功更胜过任一长老,自己与他独斗,胜算着实渺小,加上眼下有伤,更不是他的敌手,千血剑极为狡猾,说道:“先听这老头有何话说?”

离剑垂下手臂,指了指那昏迷的女门人,手指微微一探,知她一时难以转醒,叹了口气,在椅子上坐下,说道:“迫雨,扪心自问,我对你如何?”

迫雨微微一愣,说道:“师父,你....你对我实有恩情。”但停了一停,又道:“可我恨你将我带入神剑宗,若非如此,我又怎会沦落到这般地步?你只不过想让我练那锻体熔剑功,让我成了门中剑奴罢了。”

离剑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可是冤枉好人了。那些习练锻体熔剑功之人,各个儿都是自愿,我怎会强逼他们如此?他们自知天赋有限,难以再有进展,又在梦中见了祖师娘娘容貌,沉迷其中,故而下决心成为剑奴。”

迫雨朗声道:“你虽收我为徒,但其实从未传过我半点功夫,难道不是存心提防我么?”

离剑摇头道:“你仔细想想,便知我为何不教你功夫。”

迫雨见他望着千血剑,若有所思,问道:“是因为这千血剑么?”

离剑笑道:“不错,不错,千血剑,屠杀千里,血流成河,独孤剑魔不世出的魔剑。你手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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