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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李书秀这么一说,李若兰登时也认了出来,其中二人正是当年曾遇上的两位剑客,当年她与苍鹰,会同这侯戾、步袭,在帝台山附近山洞中力战神剑宗一位剑奴,算得上生死之交。道:“两位许久不见,可还认得我么?”
步袭、侯戾面露难色,过了半晌,齐声叹道:“诸位同门,李若兰姑娘,别来无恙。”再无叙旧之言。
那钟虚又引荐其余四人,果然是手持烈火剑、寒冰剑、醉翁剑、猎齿剑之人,但李书秀等人却全然不识。
钟虚笑道:“这四位师弟,乃是我途中寻访而遇,他四人与我藏剑冢武学有缘,得剑之后,苦练三年,如今已有大成,武功之高,不逊于先前宝剑主人。”
李书秀暗想:“茫茫人海之中,他如何能找出与这些宝剑投契之人?莫非他已习得昔日恩师的功夫么?即便我蒙飞云大哥指点,习得感应之法,也决计无法办到。”
赤蝇见既然是同门,双方交情不错,连忙让人赐座奉茶,送上点心。钟虚脸色一变,说道:“这位小兄弟,这碗茶且不忙喝,咱们都是爽快之人,有些话当先说清楚了。”
芬德尔打了个哈哈,说道:“钟虚师弟,咱们大伙儿同门一场,你连这碗茶都不喝,未免太不给面子了。”
钟虚怕茶中有毒,不得不防,冷笑一声,说道:“明人不做暗事,我今日前来,便是想问你一事。道上传闻,说芬德尔师兄自称为藏剑冢门主,广纳门徒,四处扬名,可有此事?”
殷严听他语气严厉,忍耐不住,喝道:“不错,芬德尔大哥的才德,大伙儿都极为佩服,全数拥戴他为藏剑冢新门主。咱们藏剑冢遭难之时,阁下逃之夭夭,不见影踪,此时见咱们干出事业,便厚着脸皮回来了么?”
众门人见殷严义正辞严,直斥那人叵测之心,无不痛快,大声附和,声浪起伏。
钟虚摇了摇头,说道:“殷师妹此言差矣,可谓漏洞百出,全无道理。”
殷严怒道:“你倒说说你的道理?”
钟虚叹道:“你说我乃‘逃之夭夭’之辈,当真颠倒黑白,血口喷人。.l]剑魔师父死后,大伙儿各奔东西,散做各地,谁也不算留守。但小弟不才,却做了一件功德之事,因而得了剑魔师父衣钵。”
步袭、侯戾等六人闻言点头,面露敬佩之色,纷纷说道:“钟虚师弟劳苦功高,秉承师父遗志,让大伙儿从心眼里佩服。”
蒙脱道:“你夸夸其谈,空口无凭,什么继承师父衣钵?当真是无稽之谈,白日做梦。”
侯戾跳上一步,翻个跟头,戟指骂道:“我等推举钟虚师弟为藏剑冢新任门主,你嘴里放干净些。”
步袭也踏步上前,满面怒容,喝道:“不错,尔等贪图享乐,沦为朝廷鹰犬,有何脸面窃据高位?如今新门主就在眼前,还不速速归降?”
欢扎、蒙脱、殷严一齐大怒,掣剑在手,殷严喊道:“咱们芬德尔大哥门主之位受大汗册封,得流星剑、鬼陨剑两大神剑主人敬服,才是名正言顺!你们若不臣服,便是门中叛徒!”双方登时剑拔弩张,怒目而视。
眼见便要自相残杀,安曼朗声说道:“诸位稍安勿躁,且听我一言。”施展内力,众人耳畔嗡地一声,各自心惊,便不再冲动。
钟虚微笑道:“这位姑娘如此神功,不知又是何方高手?”
赤蝇说道:“这位乃是当今月季伯王子王妃,金帐汗国圣女安曼。”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也是我师姐。”
钟虚等人顿时肃然起敬,说道:“原来是圣女王妃到了,我等先前怠慢,还望恕罪。”
安曼笑道:“好说,好说。”顿了顿,又道:“钟虚先生,我听同伴先前所言,似乎对我朝廷安排,颇为不满么?莫非我汗国王室在钟虚先生心中毫无威望,可随意辱骂么?”
钟虚稍觉为难,暗想:“步袭、侯戾说话太冲,想不到竟得罪了这位圣女王妃。”但他口齿伶俐,灵机一动,说道:“王妃,咱们都是武林中人,先前不知王妃在此,说话时肆无忌惮,多有得罪,但王妃宽宏大量,还望莫要见怪。咱们武林之中,自有武林规矩,王妃虽权势极大,但此乃咱们门户之争,王妃若有所干涉,只怕惹人怨言。”
安曼心道:“他所言倒也不错,武林之事,实则与朝廷无碍。但我怎生想个法子,让这七大藏剑冢高手也为我朝廷所用?最好双方握手言和,太平收场。”她身居高位,受飞蝇指点,见识心思皆进步极大,想要高瞻远瞩,考虑周详,并非一味帮亲助友。
她又朝飞蝇瞧了一眼,暗笑道:“有飞云大哥在此,哪轮得到我伤脑筋?”当即说道:“我不过恰逢其事,留下来看看热闹,只望钟虚先生莫要对我王室不敬。”
钟虚其实也羡慕芬德尔如今地位权势,极想讨金帐汗国欢心,遂说道:“在下万万不敢。”
芬德尔说道:“钟虚师弟,常言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皆难说服彼此,何必多费唇舌?你若再无他事,还请离去,以免伤了同门和气。”
钟虚哼地一声,说道:“你且瞧瞧我带来什么?”一招手,有两大剑客走了出去,不多时抬进一口棺材来。那棺材极为巨大,仿佛一棵截断的参天大树。那二人抬举之时却并不如何艰难,足见内力劲道何等惊人。
李书秀见棺材尺寸,心下震动,问道:“这....这莫非是....”
钟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