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们一起设想过未来度蜜月的场景会是怎样。当初的楚歌笑还开玩笑地说过,要整天都把白浅墨困在床上。
很显然,现在,这个设想已经无法实现了。
不光如此,更悲惨的是,他完全不能碰她。孩子还不稳定,要不是叶卓检查之后,表示胎儿生命迹象非常稳定,只要不涉及大起大落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问题。要不是这样说了,楚歌笑甚至有可能把叶卓也给带上。
为此,云臻差点跟他瞪眼。
两人走在当初白浅墨一个人走过的地方,手挽着手,亲昵无间。
白浅墨看着远方,感慨万分:“歌笑,你知道当初我一个人逃到法国,走过这条路的时候,心里在想些什么么。”
楚歌笑没有应答,他知道,白浅墨自己会说出来,她只是想把这些他不曾参与的事情,慢慢告诉他而已。
“你知道的,我一直以来都非常害怕被束缚,特别渴望自由。所以,我刚来到这里,我感觉一切都像是会重新开始。我甚至想过,干脆我彻底斩断在国内的一切,来到这里,重新开始发展,其实也未尝不可。但是,你是我最无奈,也是最无法逃避的人。”
“我知道,你一定会恢复,在得知我逃跑之后,一定不会就这么放手。我从心里也一遍一遍地告诉过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放开我的手。所以,你一定会来找我。而以你的能力,找到我在巴黎,这实在是太简单了。所以,刚开始心里舒畅了一段时间后,我的精神状态就开始出现问题了。”
楚歌笑握紧了她的手,心里微疼。
光是听她现在叙述往事的语气,他就打心里替她心疼。
明明是那么美好的一个女人,为什么要受到那么多的伤害。
白浅墨侧过脸来,抬眸看了看他,示意他稍安勿躁。
“其实我很不确定,但是你是知道的,我的第六感非常强烈,而我本身就是一个非常信任我自己感官的人。所以,当你来到巴黎的时候,我仿佛心生感应似的,下意识想要逃。因为我那时候失眠,整个人的模样都特别憔悴。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样,更不想你替我心疼。我只想让你开开心心的,感受着幸福和爱。如果我给不了爱,至少我不能给你痛苦。所以我才拼了命的逃。”
“因为心里没有别的事情,只有一个想要躲着你的念头,所以那时候,我出现了幻听和幻觉。到后来,我不敢住宾馆,再后来,我连借宿都不敢。走在大街上,看到的每个人都是你的样子,我简直就快崩溃了。”
楚歌笑停下了脚步:“墨墨,你跟本就不该这么委屈自己。你会把所有人都看成是我,那就是你心里渴望的。你潜意识里特别渴望我,想要我出现,陪伴你,安慰你,可是你那该死的理智又阻止你这个念头,才会出现这么严重的后果。”
他紧紧抱住的白浅墨,抬头望天:“你知道吗,我现在特别感谢楚森华。要不是当初,你知道了他对我根本就是恨之入骨,想要害我,所以你才会跟从你的心,重新回到我的身边。”
白浅墨嘴角上扬:“好啦好啦,打住这个话题了。我可不是来跟你感伤这些不美好的回忆的。既然咱们领了证也结了婚,现在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了,所以呢,我要对你坦白很多事情啊。有些事情,我可是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连老大都没有告诉过呢。”
“是么?”楚歌笑低头看她的眼睛,满带着笑意,“我还记得你以前在我和你的老大面前做个选择,你毫不犹豫地选了她。说什么一百个我都比不上她一个。看来现在,我的地位提升了不少啊。”
白浅墨笑了:“对啊,老大有老大的幸福,我跟她之间的感情不会变淡。但是,现在的你,对于我而言,是整个世界最重要的人。有些事情,告诉了她也没什么用,说不定还会有风险,所以一直藏在心里,变成了一个梗……你知道我为什么以前特别排斥男人的接触吗?”
楚歌笑愣了一下:“我记得,你是排斥所有不熟悉的人的肢体接触吧。对男人更加反应大一点。”
白浅墨挥了挥手:“哎呀,对不够熟悉的人排斥肢体接触,这是大多数的人都有的一个通病。我是因为排斥跟男人的接触,从而影响到在对不够熟悉的人的排斥上,显得更加明显了些。”
楚歌笑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那你为什么排斥呢?”
白浅墨收起了所有随意的表情,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微微抬着头,看着楚歌笑的眼睛。
“因为我……”
突然,他们旁边走过一个路人。
“……我回去再跟你说。”白浅墨转身就想走。
楚歌笑所有的心理准备全部扑了一个空,赶紧抓住她的手:“喂,不带这样的。说嘛,反正咱们说的是中文,他们也听不懂。”
“万一有懂的呢?”
“那你用b市方言,或者a市方言。没有几个老外还特地学中文的方言吧?”
白浅墨嘴角忍不住的上扬,转过头来,甩开遮住脸的长发:“哎呀你这个人真好笑。又不是不跟你说了。干嘛这么着急嘛。大街上的说一些恐怖的事情,多影响心情。”
楚歌笑直接把她拐进了一个空无人烟的小路。
把她逼到背贴着墙面,禁锢在墙和他的胸膛之间,态度暧昧地靠近:“说吧。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为你心里地位最高的那一个。”
白浅墨被他闹得无语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