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这些夏长乐便决定去找四年前的那个邻居,那件事当时因为涉及到夏书豪,所以草草结了案,有许多东西并没有深入去调查,而且档案上记载的也十分模糊。
齐萧将夏长乐送到警政厅外面,他见夏长乐的脸色不好,有些担忧的问:“要不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今天多谢你的帮忙,改天我再请你吃饭。”夏长乐向齐萧笑了笑,然后转身就走。
齐萧看着夏长乐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轻轻叫了她一声:“长乐”
夏长乐回头:“怎么了?”
“没事,路上小心,有什么事尽管给我打电话。”齐萧脸上浮着温柔的笑,可他扬起的嘴角,却明显有一丝苦涩。
夏长乐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拦了辆车。
车上,夏长乐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望着窗外,陷入沉思。
她在想,档案里提到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会不会是她的父亲?父亲和李心是校友,母亲和李心是一个系。
而昨天她回家的时候,母亲听到关于四年前的事时她脸上的表情,无一不透着端倪。
想到这,夏长乐的脑海里突然又浮现昨天母亲对她说的话,她的眼底泛起一层浓浓的悲伤,变得有些黯淡。
她还是介意的,尽管昨天在母亲面前她说的那么无所谓,可她的心里,还是介意。
她想起父亲说起自己名字时的淡淡笑意,母亲望着自己眼底盛着慈爱的神色。
可是,这些到头来都不是属于她的。
夏长乐的嘴角扯起一丝弧度,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而后故作轻松对自己说,嘿,怕什么,一个人也挺好的啊,你看你现在多自由,这件事过了,你也可以离开这了。
大抵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处比夏长乐现在的公寓还要偏僻的地方。
这似乎是一个平民区,人烟稀少,到处屹立着电线杆,电缆线。随处可见的垃圾堆,路边小摊点旁坐着的老板时不时诧异的看夏长乐一眼。
夏长乐拿着老张给自己抄写的地址,一路跌跌撞撞的找,路上她问了人这个地方怎么走,可那个人却一脸奇怪的望着她:“你要去这?这里可是死过人啊。”
“我就是要去这,请告诉我怎么走。”夏长乐问道。
那人最后还是给夏长乐指了方向。
夏长乐站在一栋几乎废弃的大楼前,她抬头望了一眼那岌岌可危的,仿佛被风一吹就会塌下来的墙壁。
夏长乐将肩上的挎包转了个方向,斜跨在肩膀上,然后深吸了口气,目光一凝,抬脚走了进去。
这栋楼总共十层,每一层只住着两家住户,而且还是对门,所以李心家的邻居四年前一定是看清了那个站在李心门口的男人长什么样才对。
李心的家是在八楼,夏长乐气喘吁吁的爬上去,楼道间散落着很多垃圾,锈迹斑斑的扶手似乎碰一下就会断裂一样。
8-1是李心的家,不过现在紧紧锁着,进不去,夏长乐转身向对面那家走过去,然后敲了敲门。
“谁啊!”里面传来一声极为不满的男人声音。
随着他的声音,那扇铁门也打开来,走出一个穿着四角裤的中年男人,上面是件白色背心,他乱糟糟的头发看着令人作呕,浓眉大眼不满的等着夏长乐。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那个男人完全没有因为对方是女人而态度好转,相反的态度更加恶劣。
夏长乐忍住心里那股恶心,微微垂了头:“你好,我叫夏长乐,我来是想问一下关于四年前住在你对面的李心的事情。”
男人闻言脸上浮起一丝不耐:“烦不烦,都四年前的事了,谁还记得住,你走吧。”说着,那个男人就要关门。
夏长乐赶紧单手扒住门:“等等,请给我几分钟,我就问几个问题,拜托你了!”她的嗓音很好听,十分轻柔。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夏长乐好听的声音,还是她姣好的面孔,那个人男人居然停住了自己的动作,一改刚才的态度,脸上扬起一抹猥琐的笑。
“行,那你进来问吧。”男人眼底浮起一丝异样的神色。
夏长乐不疑有他,松了一口气,对那男人笑着答谢:“谢谢你。”
房间很乱,小小的两居室居然当初都扔满了衣服,有男人的长衣长裤,甚至还有女人的私密物件。
夏长乐走在前面,看到这些不禁眉头一蹙,胃里一阵翻腾,她有些后悔进来了。
“嘿嘿,平时就我一个人,也没怎么收拾,你随便坐。”那个男人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快步走上前将那些不雅的衣物统统收起来。
沙发上也乱扔着东西,夏长乐站在沙发前,犹豫着自己是坐还是不坐,她最终还是决定不坐,走到阳台前,背靠着窗户,在这里可以看见刚才她走进来的那条街。
“不知道先生你怎么称呼?”看着那个男人忙碌的背影,夏长乐觉得有些尴尬,于是随口问道。
“我叫马开文。”说着,马开文又对夏长乐傻呵呵的一笑。
“快来坐啊,站着干嘛?”马开文收拾了一下,见夏长乐还站在窗边。
“不用了,我问几个问题就走,马先生不用客气。”夏长乐摆摆手,有些勉强的笑笑。
“那好吧。”听她这么说,马开文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坐到了沙发上:“你有什么问题,说吧。”
“是这样的,我听说马先生你的邻居李心去世之后,你曾以证人的身份到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