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皆出自佛缘”无花无比虔诚地双手合十。
她也不恼,“那法,咱们就算有缘了。我今天请你帮个忙,你肯定会答应吧?”
“画贫僧?可以。”无花小和尚非常配合地摆出虔诚祷告的姿态。
一个画,一个被画,吴玉倒显得多余了。
瞅了半天,她忍不住隔了一段距离问无花,“你为什么成无花了。”
无花嘴唇微动,“住持捡回贫僧的时候,给贫僧算了一卦,说贫僧命相属棂,花色无边,望我戒花戒色,故名无花。”
花色无边?那不就是**命?不说这卦是真是假,要是真的——“住持怎么会让你做和尚?”
和尚不应该六根清净,花色无边的“危险”人物一个说不好就抹黑寺院名誉了。
“住持说这卦中有卦,置身万花,片叶不沾,贫僧是天生的孤家寡人。”
哦,这样一听又挺惨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骗我叫无相?”
无花轻轻叹出一口气,“住持赐法号‘无花’是出于对无花的怜惜,无奈师兄弟年幼时常拿这个法号取笑无花,久而久之,无花就羞于对人提。”
小和尚什么都说了,她反倒不好意思再追究。回到闻九身边,看他已经画得差不多了。
不愧是绘画的天才,将无花的悠长灵韵呈现得淋漓尽致。
临走前,无花对她说:“施主是第二个知道无花来由的人。”
“哦,那我要感谢你了?”
“不必,施主与贫僧有缘,贫僧会为施主做三件事,现在已经完成一件。”
闻九推了她一下,“发什么呆?走啦。”
吴玉从无花的话中回神,“哦。”差点就相信那小和尚了,说的跟真的一样,说不定无花的由来也是他编来骗她的,哼,有前科的花和尚。
走在路上,闻九问:“你说的其他美男子在哪里?”
“我爹、我哥还有我弟。”
闻九震惊于她的自恋,虽然她们吴家三姐妹确实美得各具特色,但不能因此把自家男人也都算上吧。
“大哥和逸才都在国子监,我现在不方便带你进去。我爹应该在某个**,我带你去找找。”吴玉摩拳擦掌,这些日子把她闷坏了,好不容易收了个小弟,必须彰显一下做大姐的神通。
他的三观再次被粉碎,什么叫书院不方便,去**就行?
看他表情吴玉就知道自己话说大了,连忙欲盖弥彰地大力拍打他的肩膀,干笑:“跟你开玩笑的,还当真了。听说你父亲就不错,自个儿回去瞅着他画。”
闻天翎发现自家儿子最近有点奇怪,不和新认识的小姑娘出去玩耍了,只要他在,就端端正正地坐在他面前,庄严肃穆地……画他。
不自觉摸摸脸,“阿九,有话直说。”
“不要动!”闻九严肃地命令,“我正在筹备一项伟大的事业,请父亲支持我的行动。”
“……”
或许他该找儿子的新朋友谈谈。
但是,在闻天翎之前,吴玉先被皇上找去谈谈了。
“琉璃呀,听说你和闻丞相的儿子认识?”
吴玉睁大漆黑无垢的眼睛,认真回答:“小九是个好孩子,就像琉璃的亲弟弟一样。”别给她乱点鸳鸯谱啊!
皇上听到这个答案也不知道是放心了还是没放心,想了想,又问:“闻丞相的儿子有没有和你说他们准备在秦国呆多久?”
她眨眨眼睛,“没有……姐夫想知道吗?那琉璃去问。”补充:“是因为琉璃自己想知道。”
好姑娘!
皇上十分欣慰,早就发现淑妃这个妹妹善解人意,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他不清楚闻天翎的来意,只希望不要与齐王有关。
姐姐抱着刚刚睡醒的君璘走出来。
君璘看见吴玉,眼睛一亮,立刻跳出母妃的怀抱,朝吴玉扑过来,“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吴玉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昨天教的诗文背会了没有?”
他笑容一僵,毫不犹豫地转身向皇上张开手臂,“父皇抱!”
皇上哈哈大笑,吴琳琅也无奈地笑。
退出宫殿,吴玉慢悠悠地在宫道中散步,突然发现前方拐角处有一块被风吹起的布料。
因为某种原因,她对土黄色的布料非常敏感。
杀死猫的好奇心让她忍不住靠近。
“盐商运道合并,吴……”
“西南方向……”
“二十……”
声音太小,听不清。
吴玉十分纠结要不要再靠近一点,这时对话声突然没了,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土黄色的斗篷出现在她面前。
此刻,她的内心是咆哮的。
“吴二小姐路过?”斗篷人语气温和地问。
后背疯狂耸立一片鸡皮疙瘩,她后退一步,抬头羞涩地笑:“琉璃太笨了,来了这么多次还认不清路,听到有说话声来问问路……哎呀,是不是打扰到玄武先生做事了?都是琉璃的错,我这就离开。”
“琉璃?”另一个人走出来,声线较之玄武低沉。
吴玉用眼角偷瞄了一眼,哇,好俊朗的的大叔……等等,有胡子?差评!
“你认识闻九?”胡子大叔问。
她忙做出一副惊喜的样子,“呀!难道是闻叔叔?小九的爹爹?初、初次见面,我叫吴琉璃。”拘束地行礼。
闻天翎哈哈大笑,“真是你这丫头,本来就想见你一面,没想你自己先撞上来了。”
想见她?难道闻九那小子背着她做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