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玉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心想自己的表现还不错,应该不会被讨厌。只可惜年龄小了点,要嫁人还得再养养。
“呵呵!”她羞涩地捂住脸笑了笑,小步跑回去,回自己院子的路走了一半,拐到吴逸才那里去。
“干什么?”吴逸才换了个地依然手不离刻刀。
吴玉是来警告他的,正襟危坐道:“你听着,我对祁公子印象不错,未免你在他面前做出有损我形象的事情,以后他要是来我们家,或者你们恰巧碰上,你全部找理由回避。”
吴逸才鄙视她:“不知羞。”
“随你怎么说,你要是敢不答应,我就不去国子监了。”
他抬头瞥了她一眼,“在那里玩得开心?”
吴玉当然不会承认比闷在家里好多了,只道:“这件事对你又没有坏处,祁公子不是傻子,多来几次肯定得发现,干脆你以后看见他就装羞涩捂住脸跑掉好了。”
“看不出你蛮有经验的。”吴逸才撇嘴。
“逸才。”吴逸轩推门而入,看见吴玉也在,微愣了一下,笑容便柔和起来,“琉璃,你也在这里。”
这态度果然就和对吴逸才的不一样。吴玉默默咂嘴,也微微一笑,“哥哥。”
吴逸才却不给他面子,“你来干什么?”
吴逸轩恍惚了一下,怎么觉得这对姐弟给他的感觉不对劲,逸才平时都很亲近地喊他“哥哥”,现在却……
他不悦道:“吴逸才!”
吴逸才莫名其妙,“凶什么?有屁快放。”
吴玉捂住脸,感情吴逸才以前都是这态度,他们俩能蒙混到现在真是奇迹。
“哥哥,”她跑上去拉住吴逸轩的袖子,不好意思地开口:“我想知道一些关于祁公子的事情,能不能和我讲讲?”
吴逸轩发现这个根本没说过几次话的妹妹好像和他很亲近,一张口就敢说这样的话,不由神情古怪。
于是,三个人陷入无言的尴尬境地。
吴玉讪讪放开吴逸轩的手,“那个……姐姐找我有事,我先过去了。”
吴逸轩瞪了吴逸才一眼,心里骂着“臭小子”,也走了。
吴逸才耸耸肩,莫名其妙。
“二小姐。”春香春草一起向吴玉行礼。
她快步走回房,吩咐道:“春香,去拿些糕点和饮料,春草,给我准备洗澡。”
“是。”
泡在浴桶里,吴玉一口小菜一口小酒,纠结的心情慢慢就散了。
下次可得时刻拉响警铃,不能因为在自己家人面前就放松了警惕,何况还有一个猪队友。
酒是吴府下人自酿的桂花酒,度数很低,就像在喝桂花味饮料。但她很少喝酒,加之泡着热水,脸颊很快一片酡红,有些飘飘欲仙。
嗯,今晚好好放松一下,明天要出去见世面了!
“干杯!”她举高杯子,兀自傻乐。
皇室围猎的场所并不在皇城。
这一日的王都,随处可见身着各式猎装的权贵驰骋而过,还有或精致或小巧的轿子一顶接着一顶,像河流般往城外蜿蜒而去。
普通百姓的脸上都是兴奋好奇之色,虽然与他们无关,也知道这是皇室的盛典,权贵们倾巢而出,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一些流传街头巷尾的趣事。
皇上并没有乘御辇,率领一小队御林军,浩浩荡荡地骑马飞驰。
当然,并不是所有青年都是骑马的,有些身体不佳,或者要维持清高的文人形象,选择和女子一样坐轿。
吴玉以为吴逸轩不会坐轿,就算坐轿也是和吴钟国一起。
但是,吴钟国这个一把年纪还fēng_liú不减的家伙,认为穿着帅气戎装骑马可以吸引大票大姑娘小媳妇儿的目光,骑马独自潇洒去了。
吴逸轩嫌一个人乘轿麻烦,就来和吴琳琅挤挤。
一掀开帘子,对上两双诧异至极的眼眸。
吴逸轩一开始没多想,“怎么把丫鬟也带上来……”待看清这个“丫鬟”是吴玉时,惊道:“琳琅,你怎么把琉璃带来了?她还小!”
吴琳琅尴尬地说不出话。
吴玉怕被旁人注意,连忙把吴逸轩拉进轿子,泪眼汪汪道:“哥哥,是我不放心姐姐,一定要跟来的。”
吴逸轩哑然,“你操什么心?”
“可是说不定今天姐姐就会……我一想到以后见不到姐姐了,就非常非常难过,所以想珍惜现在和姐姐在一起的时间。”
她说得真诚又可怜。吴逸轩想如果事情顺利,以后确实很难再见到琳琅,便没有强硬把吴玉赶回去,只叮嘱道:“那你一定要跟紧琳琅,不可以乱走。”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吴逸轩看着这一幕似曾相识,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她脑袋上,她也习惯性地蹭了蹭。然后两个人同时僵住。
吴逸轩瞪大眼睛,“你是……”
吴玉情急之下迅速否定,“我不是!”
完了,看到吴逸轩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完了。
吴琳琅好奇地问他们,“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吴逸轩完全忘了吴玉是需要他怜香惜玉的小妹,一把把她从轿子上拽下来,她跌跌撞撞地被他拉到无人的地方。
他压低声音问:“到底怎么回事?我该叫你吴琉璃还是吴逸才!”
她苦着脸,昨晚还想着要谨慎,怎么今天就露马脚了。
“哥哥你什么意思呀?”她故作茫然道。
吴逸轩也知道自己的怀疑有些空穴来风,但是那才那一刹那,他真的把吴玉和吴逸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