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君顾南直接来到了床前坐了下来。
左蒙似乎很难受,眉头紧皱着,一张小脸因为烧还没退,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在灯光下显得愈发的令人心疼。
在加上脸上还有一条血痕,因为怕伤口感染了,清洗了伤口重新上药后,君顾岩并没有给她包上纱布。
男人看着,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是很烫。
君顾岩那个小子的医术退步了吗,怎么几个小时了还没退烧。
他在心里低咒着。
“妈妈……妈妈……你看我考了一百分,还被评为了优秀学生。”
正要将手收回来,却被睡着的人儿双手死死的抱住了。
左蒙在做梦,梦里说着呓语,隐隐带着期待与高兴。
期待着母亲能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
“妈妈,我,好像很好吃诶。”
听着她的呓语,君顾南眉头皱的更紧了,好像他自己也感冒难受的要命。
本来要收回来的手也任由她抓着。
“妈妈,我为什么没有爸爸,他们都说我是野孩子,说我是私生子。”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睡梦中的左蒙,声音越来越沙哑,不知道做了什么难受的梦,眼里不断有泪水涌出。
哭的十分伤心。
“左蒙,左蒙……”君顾南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想将她叫醒。
既然梦里那么难受,叫醒了会不会好一些。
可他唤了几声,昏睡中的人都没有醒过来,反而哭的越发的伤心。
“啧,我说过不是不要让我看到你哭吗。”
他翻身上了床,一把将哭的伤心的人搂在了怀里。
“不准哭了!”
烦躁的低吼了一声,君顾南动了动身子,避免弄到她脸上的伤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到他的话,还是突然被人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左蒙真的停止了哭泣。
只是肩膀还微微颤动着。
“以后就好好做我的玫瑰花吧,我会给你一个花园,随你摇曳任性。”他在她耳畔轻言低语。
“我会将你养成世界上最美丽的玫瑰花,开出别人都无法盛放的色彩。”
“左蒙,我很期待看到你开出的颜色。”
想到她那么努力想要考上大学,却在考试前夕被学校开除。
也难怪会一个人在外面淋雨,不肯回来。
也不知道她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他记得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她。
也是在一个雨天,她坐在布拉格广场的一个角落淋着雨,目光呆滞的看着某处。
啧,小鬼是有大冷天的淋雨的坏毛病吗,看来这病得治治。
君顾南咬了咬牙,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手指捏着她的手心,不算柔软。
太瘦了的缘故,还有些长期做活留下的茧子。
左蒙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因为难受皱起的眉头也舒展开看一些。
男人看着,心下柔软,也稍微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君顾岩的药还是很有用的,第二天天微亮,左蒙就醒了过来。
除了觉得嗓子干的有些疼,和头还有些昏沉以外,并没有其他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