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陆莫白学画,难道就只是为了成为陆辉的养子,改变自己的命运?
之前她查过一些有关陆莫白的新闻,当年他在孤儿院被陆辉带走的时候,也才五岁而已,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深沉的心思?
但是,陆莫白他哪里是平常人。
她心中暗想,别人五岁的时候或许不可能有,但是陆莫白五岁的时候,也说不准。
今年秋天,天气多变,陆莫白上了车,便觉额头涨裂一般的痛,一旁的秘书见状立刻拿了一瓶车上常备的纯净水,还有两粒药丸递过去。
陆莫白接过吞下,脸色稍霁。
“母亲这几天身体怎么样?”
秘书放下药和水,仍一脸关切的看着他,说道:“夫人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医生说再休养一些时日应该就可以下地走动了。”
陆莫白眸光微敛,没有再说话。
秘书却一脸小心地开口问询:“陆先生,您……要不要在夫人下地那几天,去看看夫人?听医生说她今日经常念着您……”
陆莫白突然冷冷一笑,双眸里满是残忍冷酷的恨意。
“她会想我?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玩笑。”
如果会想他,就不会再当初,把他丢进了孤儿院,之后听闻他成了陆辉的养子,出人头地之后,再重病找回来。
秘书闭口不言,知道这是陆莫白心中一块永远的痛。
等了许久,陆莫白忽然开口说:“等她能下地行走,便将她从医院赶出来。”
秘书大惊:“陆先生!?”
“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本就与我各不相干。”
陆莫白说完最后一句,便不再多言,闭眸养息了。
秘书微微一叹,也不再多说。
左爱爱开车从学校回了酒店,在停车场的时候,她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停在自己旁边的停车位上,她见那车跟金帝那款型号差不多,便心知不菲,自己倒车的技术不熟练,想着别把她的车给挂了,便想着找个别的地方停车。
就在她的车开过那辆宾利轿车的前面的时候。
她看到车后座,有个人打开车门走下来,那人穿着一身灰粉色的套装,戴着墨镜,身后跟着一个秘书一样的男人,而手上……
则是拎着……一个饭盒?
她愣了三秒,只觉得那个饭盒有些眼熟,看着那人越走越远的时候,她又盯着她的身影打量了许久,果然看出那个饭盒,的确是自己这几天喝鸡汤的那个饭盒吗?
咦!
那鸡汤,不是在饭店买的吗?那么这个送鸡汤的贵妇人又是谁?不对,人家饭店再有钱,也不可能让一个穿着正装坐宾利的贵妇人来送鸡汤啊……
那身形,气质,她越想越觉得眼熟,最后脑海当中精光一闪,整个人便是一愣。
怎么可能……
冯阿姨,她……不是很讨厌自己吗?
冯淑媛来给自己送鸡汤这回事,真真是给她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清楚冯淑媛的心里头到底在想些什么。
回到公寓,她果然看到厨房的餐桌上摆着那个一如既往的鸡汤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