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子珺起了一个大早,很容易的就将大郎大丫两个从床上拖了起来。
看着两个虽然睡眼朦胧但还是乖乖任由她帮着穿衣服刷牙洗脸的小包子,谢子珺不禁感慨一声不愧是古代的孩子,就是乖巧啊,哪像现代的小孩,三催四请都还是赖在床上。
今天他们就能出发去襄阳了,昨天下午的时候谢子珺就已经将染坊的地契卖给了赵安鉴。赵安鉴当时还很惊讶,他还以为谢子珺将这个一块卖给了吕员外了的,倒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蠢成这样。
不过这种机会放在赵安鉴面前,他自然是不可能放过的,只是他还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谢子珺会这么好心将染坊留给他。
对此,谢子珺只是撇过头唾弃,“怎么说小叔也是夫君的庶弟,lún_lǐ,子珺也该叫你一声二弟。”谢子珺这句话说的真心诚意,对于一个家中没有兄弟姐妹的独生子女来说,若不是赵安鉴时时刻刻想着算计原主和两个孩子,她也是不介意将赵安鉴当成自己的二弟的,只可惜。
“相公生前就记挂着家业,这会儿相公去了,我也要带着大丫大郎去南方定居,这家业,还是留给赵家人来的好。”谢子珺说归说,手上拿银票的速度却是不慢。
她之前也是相差了,怎么就用两千贯卖掉了祖业和百亩良田呢,真应该再加上一千贯才好啊。虽说一年后这地都不值钱了,可现在还值钱不是,反正她又没那能力预知未来。
谢子珺收了钱才将地契交给了赵安鉴,“这染坊我这个做嫂子的已经卖出去了,可工人们的工契还在我手里呢。”
赵安鉴的眼睛就是一亮,就听谢子珺慢悠悠的说道,“地契和工契篆在手里,还有什么做不到的。”谢子珺就是不爽,虽说她碍着原主和两个孩子的关系将染坊最重要的东西卖给了赵安鉴,只是一想到赵安鉴那铁公鸡的脾气,谢子珺就想坑他一把。
赵安鉴不是和吕员外一起平分了她卖的染坊和良田么。若是染坊归了赵安鉴还好,若是没有,那么就让赵安鉴和吕员外好好斗一斗吧。想要凭借染坊赚钱,染坊中心的强叔都被她拐走了,他赵安鉴能赚到什么钱。
至于赵安鉴问她的她不是已经将他大哥的产业都卖给了吕员外这件事。谢子珺也只能感慨一句世事无常,这地契还是原主丈夫死前的一个月外,将地契当做是娉礼补给原主的,就是打算和原主好好的生活。谁知刚做完这件事,她丈夫就病了,还是病入膏肓不能治的那种。
一张地契就又到手了五百贯银钱。五百贯啊,相当于五百两银子了,加上之前卖给吕员外的两千两白银,谢子珺只觉得自己看到了圆满的未来。
从赵安鉴家出来谢子珺转道就去了街上买了大堆的干粮。
是她打算带上强叔等人去的襄阳,那么再去襄阳的路上一切的花销就该由她来支付。这并不是有钱耍大牌,只是现代的时候的潜规则被她带来了罢了。她做的那个研究所,可是每一个季度都会来一场公费出游的呢。
东西要带的也不多,吃的用的带上就装了半个车厢。哦,忘了说了,她在买了必须用品之后又买了两辆了马车,一辆坐人,一辆放东西。
整理好了东西之后谢子珺去厨房打了水收拾了一下自己,锁了门带着一儿一女就出了门,不管事后将会如何,先把自己和两个小娃娃的肚子填饱是最重要的。
于是昨天已经吃了一天好吃的的大丫大郎再一次手拉着手拽着自家娘亲出门了,“娘亲,我们今天还去吃安爷爷家的偏食好不好!”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两个孩子脚步一顿一顿,就没给谢子珺反对的机会。好在谢子珺也不会去责怪他们什么,反倒是对着两个孩子多了几分心疼。从穿越过来到现在,这两个孩子表现得都太乖了,好不容易能让他们开心一点,她为什么不做,何乐而不为不是!
吃完东西也才卯时过半,谢子珺擦擦嘴角付了钱,抬头看了下时间,又换算了下时辰,不得不承认自己穿越之后是起的越来越早了,现在也就六七点左右的样子吧。
天边才刚露白,整个大地还是黑白相间的时刻,谢子珺嘴里还残留着偏食鲜嫩的滋味,眨了下眼睛不禁感慨,这古代人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作风真是不错。
一路慢悠悠的走回去,强叔已经带着小三子等在家门口了。谢子珺有些惊讶,快走几步迎上去,“强叔,您这是?”谢子珺一边问一边快手快脚的拿钥匙开门,看着小三子站在那里头一点一点就要睡着的样子,谢子珺有点心虚。
呃,她是不是把时间说早了啊,不然让小三子回去再睡会?
强叔显然是来了好一会儿了,初夏的天里头,他的手还有些冰凉,到是扯开了憨厚的笑,“夫人,我想着您知道女子东西不好拿,想着过来帮下忙。”话音还没落下呢就看见院子里头的两匹马车,以及另一辆马车放的还算整齐的包裹和物件。
强叔尴尬的笑了笑,“夫人已经整理好了啊,倒是老头子多想了。”
谢子珺听到这里却是笑了,“我还正愁没办法将这些东西拿过去呢!”她将大门整个打开,“原就是打算汇合之后让您过来帮忙的,这会儿却是省了一趟呢。”
强叔还当谢子珺是安慰他呢,一看谢子珺的样子和两个小萝卜头,难不成真是这样想的?想着谢子珺一个女子也赶不了两辆马车,强叔一下子就被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