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带了一名宫外女子入宫,而且还是抱进来的,这个消息瞬间传遍皇宫,便开始有嫔妃前来慰问。说是慰问,倒不如说是来讨好皇上的同时,一同看一下自己的“假想敌”。
寝宫内乱的厉害,赵构怕影响谢子珺休息,便打发他们走了。
谢子珺自知往后的生活不会好过了,一定得想办法离开才行。
桑园……
想起了才种植不久的桑园,不知道成长的怎么样了,阳叔和强叔有没有定期打理?一些老树,是不是都可以开始养殖蚕桑了?
大丫和大郎,若是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还有姚娅,定会难过死了。
沈陌不知道救过来了没有,如果她知道当时的一时冲动,造就了如今这番物是人非的景象,是不是后悔的肠子都悔青了。若是她醒了,她会选择叶枫,还是凌天赐?
赵瑾之……
瑾之,回去了吗?若是回去了,找不到她,他又会怎样的伤痛?
但愿,那一场噩梦只是一场梦魇,与现实生活没有任何的关联。
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场噩梦依旧如此的真实,仿佛发生的事情就在眼前。只要一想到那样子的赵瑾之,谢子珺的心脏就痛的打成一个结,怎么打都打不开。
赵构将“西溪园”赐给谢子珺,那是一座装修简谱但却环境优雅的寝宫。赵构自知谢子珺不是那种凡夫庸俗之人,比起荣华富贵,她最中意的还是环境。
那院子里有一颗桑树,听说是原先的一位先妃种植的,因为她酷爱蚕桑,便种了一颗桑树在院子里。
那日,谢子珺正坐在那颗桑树前发呆。
“子珺……子珺……”
谢子珺听到柔软而又熟悉的呼喊,转头望去,却建筑好瑾之站在不远处的合欢树下,望着谢子珺笑的那样甜。
这样的笑容不禁感染了谢子珺,谢子珺也情不自禁的扯出一丝笑容来。
“郡夫人!”
宫女出声,对着走来的女子行礼。
那声音也顿时将谢子珺从出神中拉了回来,恍然回神,才发现不过是自己的南柯一梦,赵瑾之,又怎会出现在这皇宫大院里呢?
转头望去,却见一位身材窈窕,长相甜美,身姿妖娆的女子朝这边走来。
“哟,妹妹,在赏合欢呢?”
那女子便是赵构的宜春郡夫人,才入宫不久,也算颇得盛宠。但那宠,也便只是众人认为的宠罢了……在她认为,却是冷落颇多。
听闻皇上亲自抱了一位女子入宫,内心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够让皇上如此的宠爱。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
比她姿色优秀的多的是,比她长相美的也比比皆是,可众人传的神乎其神,仿若独她一人享誉了皇上的恩宠,今日瞧着,那些传言仿佛也有些夸张了。
谢子珺回神,转头瞧了一眼那宜春夫人,没作声,便又转了身子过去,继续望着桑树出神。
宜春瞧见谢子珺这样傲慢无礼,瞧见她不行礼也便罢了,竟然还这样不理不睬的。不禁心中有些气恼,对着谢子珺道:“妹妹,据我所知,你现在还并未册封吧?于身份地位,总该对本夫人行该行之礼,怎的这样爱答不理呢?”
爱答不理?宜春本想用傲慢无礼。可她是个聪明人,在不知道情况下,她绝对不会将自己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地,虽然这些话里颇多斥责,但她还是用了比较委婉的语气。
谁料,谢子珺完全不给她面子。管你什么夫人?我还是赵夫人呢!我原本就不想呆在这深宫后院里,你们最后治我一个傲慢无礼之罪,将我赶出皇宫才好呢!
谢子珺没理睬,起了身子朝寝宫内走去。
伺候的宫女也实属无奈,自知宜春郡夫人是得罪不起的,便连连向她行了礼,随追随着谢子珺离开了。他们不是傻子,谢子珺现在虽然不曾有位分,但是在赵构的眼中是怎样的一份深情,大家都看在眼里,纵使她再怎么不知好歹,也不是他们这些个宫女太监可以得罪的起的。
宜春气的直跺脚,从来不曾受过这样的侮辱,大年初一头一糟,被人在众多宫女的眼皮子底下,无言的羞辱了一番。
宜春几乎被气炸了,对着谢子珺紧紧关上的房门低低怒骂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皇后,您得为妾身做主啊!”
宜春跪在皇后的面前,哭的梨花带雨。
皇后尊容端庄典雅,十分的温和,望着宜春,满脸关切的道:“什么事情哭成这个样子?且先起来说话吧!”
皇后吩咐赐坐,宜春拿了帕子将眼泪擦干,轻轻抽泣了几声便停止了哭泣。宜春将方才去谢子珺寝宫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委屈的又是一阵哽咽,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妾身也不过去慰问一番,岂料她如此的傲慢无礼,真真是伤了旁人的心。”
还未曾封位呢!这便先告起状来了,哎!皇后也不得不轻叹,作为后宫之首,也实非是头疼的厉害,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得归她管,拈酸吃醋的事也得到她这里来参一状,争奇斗艳的事情也得来找她参谋。
皇后婉儿一笑,只温柔的道:“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脾性,或许她不愿意接触外人吧!”
“即便是不愿意接触外人,也用不得这样傲慢冷淡,更何况,她现在还未曾封位,位分本在妾身之下,这礼也该行的。”
宜春自然万分委屈的。即便在这皇宫里她已算是位分低下的,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