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在颠簸的山路间,虽然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马车的颠簸,但幸亏车子里的软垫比较舒服,才足以让谢子珺不被颠出神经病来。若说这马车在现代社会的话,怎的也算的上宝马级别的了。
赵构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曾放开,生怕她会在某一瞬间香消玉殒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有些厌恶,谢子珺想要将手抽出来,却不想做的太过决绝。
人活着,总有很多不能自主的事情。她爱赵瑾之是不由自主的,相信赵构爱她也是不由自主的。
或许,赵构也不过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爱上了早已心有所属的谢子珺。若是在现代社会的话,这样的行为或许会遭受社会的谴责,但是,这个时代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再且说了,赵构是谁啊?那是当今圣上!后宫佳丽三千任他垂怜,更别说爱上一个乡村野妇人了!
其实,仔细想想,赵构也是可怜之人,对谢子珺,几近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耐心,可到头来,却依旧不曾得到谢子珺一丝一毫的温存。或许他的方式是太过霸道,太过自私了一些,可是,在爱至深处的时候,有谁不想要自私一些呢?
赵构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就这样趴在谢子珺的软轿旁,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仿若就这样抓着谢子珺的手,哪怕是在睡梦中,都能够满足都能够兴奋不已。
赵构太过于在乎自己的权位了,不然,也不会遭受今天这样落魄的遭遇,也不会因着保住自己的皇位斩杀忠臣。原本很好的一个人,却完全因着权利与富贵沉迷i了,如果有可能,谢子珺真想找到岳飞,告诉他一声,别再为赵构效忠了,最终你将得不偿失,还会葬送性命的。
呵呵!真是可笑呀!她到底在想些什么?这是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历史!
赵构,若是你不曾被权位迷惑,会不会是一个好皇帝呢?
谢子珺就这样静静的瞧着赵构熟睡的脸庞,内心五味杂陈,有那么一瞬间,谢子珺觉得,她似乎恨赵构恨的有些太没有道理了。
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变得这样心软?
谢子珺摇了摇头,微微叹息。
赵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了,就这样静静的瞧着谢子珺,虽然谢子珺的眼光就落在赵构的面颊上,但她却是处于游神状态,完全没有注意到赵构盯着自己,待反应过来,顿觉尴尬,连连挪开了视线,才发现自己的手还握在赵构的手中,便连连将手抽了出来。
“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吵醒你。”
谢子珺望着车壁,冷冷的说。
赵构嘴角上的笑容更甚,这是谢子珺自从进攻以来,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话。虽然表情看起来依旧冷漠,但是话语中却饱含了对他的关心不是吗?
不想吵醒他!难道还不是关心吗?
表面虽然没有表现出太过兴奋,但是内心早已经波涛汹涌了,沉默片刻,才恍然开口关切的道:“你感觉怎么样?”
谢子珺没再说话,只侧歪着脑袋望着车壁。
此时,皇后也已经醒过来了,因着昨儿个夜里大家都没有睡好,实在乏累的很。
“哟!妹妹,你醒了?瞧,我都睡着了,真是的。”
皇后的面色有些许的歉意,连连起身,去试探谢子珺的额头,发现她的高烧已经退却了,嘴角上的笑意才逐渐扩散开来。
“还好,烧总算是退了。”
谢子珺只是微微一笑,随之支撑着有些虚弱的身子缓缓坐起来。
只是,在起身的过程中,只要稍稍一用力,牵动到伤口,就会疼痛难忍。看来这次伤的真是有够严重的,哎!反正这次她是拼了,就算是丢了自己的性命,也得要回到赵瑾之的身边去。
“很痛吗??”赵构意识到谢子珺想要起来,便连连上前将她扶起来,瞧见她虚弱的神色,不禁有些心疼,浓浓的眉毛皱成了一个疙瘩。
谢子珺没有回应,俨然恢复了先前对赵构的态度,只是将目光放在皇后的身上,伸手想要去握皇后的手。
皇后连连上前,握住了谢子珺的手。
“姐姐,麻烦你转告皇上,这次纯属意外,完全与宜春郡夫人无关,千万不要让皇上责罚宜春郡夫人。”
谢子珺的话,不禁让赵构与皇上面面相觑,明明她要转告的那个人就在她的面前呀?
我晕!皇后反应过来,许是因为冷淡了太久,忽然间对他太好的话,的确会令人感到尴尬的。皇后无奈的微笑,然后重重的点头:“好,我会转告。”
赵构的笑容更甚,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他仿若感受到谢子珺的心扉正在一点一点的向他打开!总算这长久以来的努力没有白费。
“怎么会是意外呢?我明明看到是宜春踢到了你的腿上,才致使你摔倒的。”
赵构心疼的握上谢子珺的手,却在下一瞬便被谢子珺抽了回去,赵构承受谢子珺的冷漠已经太多太多了,再多一次也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朕知道你心善,怕朕责罚宜春。但是……你如今伤势严重,朕总要给你一个交代不是吗?你且放心养伤,什么都不要想。”
“姐姐,真的是当时子珺忽然觉得脑中犯昏,才造成了如今的局面,的确是……有些太巧了。”
谢子珺乘着有些虚弱的身子,就连说话的语调都有些虚弱不堪,一口气说完这些,便开始喘气了粗气,仿若有种病入膏肓,气息完全不够用的感觉。
皇后听了谢子珺的话,连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