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安简直想呵呵了,说的跟真事儿似的,俩医师在这都毫无头绪,她一个外行者倒是说的头头是道,仿若她真的学过医似的。白瑾安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满脸的不相信,将目光转向姚娅:
“赵家妹子是脑袋受创了吗?明明看起来好好的啊!看来小爷得好好的给她把把脉,瞧瞧脑动脉被堵塞的那个人是不是她!”
白瑾安说着,在旁边的凳子上坐下来,伸手招呼谢子珺让她在旁边坐下来,那架势看起来满认真的,可就是如此认真的神态不禁把一旁的姚娅逗乐了,好像真的有病的不是无及,而是谢子珺一般。
“赵家妹子,来来来,过来小爷身边坐,小爷今天好好给你查查,又是被剑刺伤又是被毒蛇咬伤的,可别落下个好歹的,你还有俩娃需要你照顾呢!”
白瑾安说的煞有介事,见谢子珺一副不理不睬的模样,故作着急的砸了砸嘴:
“赵家妹子,别闹,快过来坐!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都说治病得除根,这根要是除不了,我看你这脑袋瓜子会越来越不灵光。”
虽说一直以来姚娅还是蛮信任谢子珺的,但此时此刻来说,她真的对谢子珺迟疑了。什么脑梗塞之类的词语,听起来太过玄乎,这样的说法,他们是连听都没听说过的,更何况,两个神医在这里都束手无策,查不出个所以然来,谢子珺又能懂得什么呢?
谢子珺不理睬白瑾安的冷嘲热讽,只是满脸期待的望着赵瑾之,内心有些焦急,她多么希望赵瑾之能够看她一眼,给她一个回应,让她心里也好有个底。
可赵瑾之从头到尾都垂着脑袋,黏着手指,目光呆呆的盯着地面,不知道心里在琢磨什么。
“赵家妹子……”
白瑾安还想说些什么,却见赵瑾之突然间抬起头来,眉头紧蹙,满脸疑惑的望着谢子珺:
“仿佛是有那么些道理,我一直在想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这位老翁的病情,是被堵塞了。可是……”
赵瑾之有些迟疑,对于这样的病情还真是有些棘手,他从来没有接触过,别说没接触过,就连听都没听说过。
在古代,有些时候也是会经常出现一些没有接触过得怪病,医生使劲浑身解数,可就是医治不好,那时候的人多信任迷信,有些总也治不好的病就通过烧香拜佛或者是乱神怪力之说来解决,别说,有时候他还偏偏就是有了起色,这样邪门的事情有时候也会让身为医师的人格外的惊叹。
赵瑾之忽然觉得这位老者的病似乎也有些邪乎,是不是也并非在他们医师范围之内的?
“可是什么?你快说呀!”
谢子珺急不可耐,甚至都要跺脚来表示她的着急。顿了半晌,赵瑾之才恍然抬起头,悠悠的开口道:
“或许有些事情并非人力所能解决的。”
谢子珺顿时傻了眼,什么叫非人力所能解决?他的意思是给否决了吗?给无及的生命画上了句话,救都不救的,就这么无情的将无及的生命认定结局了?
拜托!脑梗塞而已么,不过偏瘫,还到不了要命的地步,你们不懂我懂啊!所以才叫你们俩来救治啊!谢子珺基本快抓狂了,她甚至可以从脑海中脑补自己抓狂时将一头秀发蹂躏的蓬乱不堪的样子。
好吧!她是温柔贤淑的女子,所以她必须得时刻保持自己的姿态,掩饰了焦急,尽我所能的做一个温柔如水的女子,淡淡的回应道:
“瑾之,真的没有到如此严重的地步,我小时候学过一些穴位图,这种病我也知道怎么治疗,我告诉你哪些穴位,你来为无及师傅针灸。”
噗——白瑾安刚喝进去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一滴不剩的喷到姚娅的胸前,还未来得及说话便满脸歉意的伸手去擦姚娅被喷湿的衣服。
笑话,这是什么时代,这可是被男人碰了就得以身相许的时代,虽然说吧,她姚娅是从那脏乱不堪的风尘世界里走出来的,但是,走出来了就是走出来了,她要竭尽全力的忘掉那些肮脏的过去,做一个正常的女子。
尴尬的躲开白瑾安的伸过来的手,拿了帕子自己擦拭,白瑾安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冒失,便尴尬的挪开自己的手,歉疚的道:
“姚姑娘,抱歉,爷真不是故意的。”
整天爷呀爷呀的,你是谁爷呢?姚娅多少有些不满,擦不干净,干脆告辞回房间去换衣服去了。
这商量来商量去的,总是没有一个结果,可把听得满头雾水的叶枫着急坏了,一直没有开口,生怕打岔了搅乱了他们的计划,可现在的情势看来,师傅真的是没救了吗?随即上前挽了谢子珺的衣襟满脸哀求的望着她:
“夫人,你说过的,一定会救我师傅的。”
谢子珺轻轻拍了叶枫的手背安慰他稍安勿躁,转头望着赵瑾之,恢复了往常坚定自信的神态。
“瑾之,你不信我!”
“并非如此!子珺,有些事情真的非能力所能及,瑾之就亲眼所见过,好些医者束手无策的病情在烧香拜佛的祈祷下起死回生的。”
我勒个去!这个什么话?从没听说过医生还相信那些怪力乱神的。谢子珺恍然明白过赵瑾之的意思之后,差点没一口喷出来,真有想扯开嗓子哈哈大笑的冲动。
叶枫目光暗淡下来,垂了头失望的道:
“香也烧过,佛也拜过,天南地北的医师都求过……若夫人也束手无策,那叶枫也只有认命了,就这么待着师傅古老终身,